名高地顶雄峻峭拔的山体;一声压过一声的强音中,掩不住的是敌人气冲霄汉的悲愤兽吼。山岳为之战栗,风云为之悸色,又一连敌人飞快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与此同时从我侧后东坡便道穿插过来的敌人也近在咫尺!
分,无名高地顶山凹,8号型工事。
子弹、弹片、飞石犹如雨打芭蕉,落在厚厚的封土层上霍霍作响;朔红的光焰,朔红的枪口,映衬出的是2排6班兄弟们遍布血斯的朔红眼眸。枪声,爆炸声,怒吼声,弹壳坠地声,声声入耳;在狭长的山凹口汇成一曲慷慨激昂的交响。如磁石一般深深吸引着斜刺从东坡便道偷袭过来的敌2个排4、50余敌敢死队顶着头顶自己重炮的轰击产生的骇人石雨,加向我山凹口疾奔过来。
突、突……射击孔后,一支56突步持续向着6、70米外最后侥幸的敌人点射着。持枪的6班战士马击壤正伴着56突步的一声声点射,不住骂咧:**!**!**!乱动?再乱动老子真毙了你!
噗、噗!瞬即,枪法精准的敌人迅即子弹又打在了射击孔侧近,飞突四起。吓得小马飞快一个侧身闪到堡壁,复回身继续射击。
妈的,惹老子!老子一枪毙了你!马击壤愤怒的高嗥着,迅即冲那正往短壕里缩的敌人一个短点。
一旁射击孔观察警戒的老梁怒喝道:你个龟儿子,不许给老子打死!打死老子枪毙你!
妈的b!马击壤一声暴喝,突、突!瞄准又一簇枪响,啊!的一声,短壕里的敌人顿然出一声痛苦的惨嚎。
老梁一看,但见缓坡下短壕没了动静,立马暴跳如雷道:老子让你不许毙了他,你个龟儿子,怎么打的!?
马击壤挠着脑袋,委屈道:排长,我们这tm是咋打的仗!?靠这么近,打不死比打死还难啊!你这不是严正鄙视我的枪法!我草……
老梁恨恨瞪了眼马击壤,气道:我真要打得死,哪会要你上!?你个混球儿,咋就不给我争回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马击壤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兀自思量道:耶,这是夸我还是骂我?排长,这么说我还不是六连茅坑里的鹅卵石?娘啊,俺这100来斤儿,今天总算有个用了……俺不是浪费国家粮食的饭桶?不容易啊……
日你个拐拐的,这叫废物利用!爬!老梁怒火直冒,一巴掌拍在马击壤脑壳上,令他挪开射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