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相公,林老哥,曾老哥,来来来,快吃酒,多吃菜!各位都不动手,莫非是嫌我招待不周,酒肉不好嘛?”
现在石达开、林凤翔等人都成了座上宾,可这些人都食不知味,落落寡欢。
“今ri我等丧师败绩,败军之将,便是龙肝凤髓摆在面前,也是味同嚼蜡啊。”
“真正的英雄,岂能为一时的挫折而丧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才是真好汉。即便你我明ri还要刀兵相向,今天该喝喝,该吃吃,莫要失了男儿气概。”
周晓峰出言相激,却也引起了一众败将的共鸣。
“说得好!你我虽是敌人,却也不妨共谋一醉,来,干了!”
石达开心事重重,他的家小多在太平军大营,被俘的右军中却也有不少亲友和心腹,手心手背都是肉,实在难以割舍。
此时此刻这样的场合,杀头事小,面子要紧,他作为一方首领,只能放下心事,且将一醉解千愁了。
.....
酒入愁肠愁更愁!
一碗接一碗的米酒下肚,度数虽低,后劲却足。一班太平军被俘将领十余人都不用人劝酒布菜,一个个碗到酒干,狼吞虎咽。
空乏了一天哪里经受得住如此暴食暴饮,加上他们有心喝醉,借着酒劲,两桌‘客人’不多大会就尽皆醉倒帐中。
周晓峰见此情景,不由得哑然失笑。这门酒遁之法,和鸵鸟遇险时埋头在沙子里好有一比啊。麻醉自己,不过是逃避一时罢了。
“来呀,服侍将军们下去休息!”
.....
“殿下,帐外有人求见。”
周晓峰带着周文宣、黎老三等人在大营中转了一圈,喝了不少老米酒。又到几处战俘营看了看,好言安抚一番,方才回到自己的营帐准备洗漱歇息。
这一天下来,他也累晕了,酒意上头,正好睡觉。这时让人打搅,心下自是有些不悦,待要发作,却见进来传报的近卫脸上带着古怪的表情,低头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件东西,不由得也笑了。
睹物思人,这面金牌乃是在宜章温泉池畔送给伊人的信物。看到它,一道俏丽火辣的身影仿佛出现在了眼前。
“是她来了吗?”
“是冯娘娘。”
因为苏三娘的本名叫冯玉娘,苏三娘乃是随她前夫苏三的名儿取的。这班近卫哪里敢叫苏娘娘让周晓峰不悦?
此刻见周晓峰一阵风一般冲出营帐,这名跟随他去过温泉的侍卫亲兵窃笑不已,心底里也好生艳羡。
“冯娘娘那般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有一个就够常人一辈子享受了,今天竟然一次来了三个,加上广州府那十几个和安儿娘娘,个个天仙一般。我的天老爷,殿下果然非常人啊。”
周晓峰的女人其实也就安儿姐妹、泰雅姐妹和玉娘五个,至于四大名姬和西江八艳不过是露水情缘罢了,甚至和左五娘都不曾叩关深入,只是一起挤过几回‘公羊nai’而已。
事实上,他的几个女人也并不是个个堪称绝se,安儿姐妹只能算是中上,不过放在这个时代,落在一种近侍眼中,确实跟下凡的仙女相差仿佛。
“这位女菩萨,可是来点化小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嘛?”
奔出帐外,见到一身民夫打扮的苏三娘,虽是女扮男装,却也别有一番风采,粗布衣裳丝毫不能掩盖她那动人的容颜。看着佳人眼波流转,水汪汪的双眸在他身上打转,俏颜如花,爱意绵绵,深情款款。
花不醉人人自醉,周晓峰已经看的有些痴了。
“你个臭家伙,人家担心你,你倒来调笑人家,我.....我走了!”
她故作娇嗔,转身要走,周晓峰哪里舍得让她离去,从身后轻轻搂住了三娘,在她耳边吹气道:
“桂儿,可想死我了。”
.....
“我这是在哪?”
韦昌辉悠然醒转,睁眼一看,却是一座陌生的营帐。
“莫非已陷在敌营?”
回想起昏迷前的情形,他霍然坐起,只感觉浑身燥热,体内充满了狂暴的力量。再检视周身,才发现身上的盔甲已经脱下,身躯裹满了纱布,包扎得跟粽子一般。
“竟然没死!”
悉悉索索一阵折腾,把伤口处的染血布条尽数解开,却见各处伤口也已经愈合结痂,只是发痒。十数处伤口,之前只怕留了满升鲜血,自知已是油尽灯枯,xing命不保。
这会儿一觉醒来,好像梦一场。
“哥,你醒啦?!”
外头守护的人听到动静,掀起帘子钻了进来,此人眉清目秀,一副将官打扮,满脸欢喜,不是自家弟弟韦俊韦十二却又是哪个?
韦昌辉又惊又喜,再度见到熟悉的亲人,恍惚有一种再世为人之感。
“十....十二,真的是你!”
哥哥重伤之下居然这么快苏醒过来,看上去气se还不错,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