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偏偏她穿着又是那么的明艳照人,长用银器束在两鬓,挺翘的玉胸和肥美的翘臀儿在孺布衣襟下遮掩不住,几乎要裂体而出,端的香艳撩人之极。
杨宗志瞪着笑的花枝乱颤的苏瑶烟,没好气的对她道:我这一路带着你来,便是指望你能作个向导,没想到你比我还不如,点几样菜,还要本大公子亲自出马,蹲在地上学鸡叫,哎……幸好这里没熟人,我这形象要是传回北方,百姓们只怕都要笑趴啦。
苏瑶烟咯咯娇笑着喘着香气,趴在桌面上辛苦的道:谁要……谁要你杨大公子足智多谋嘛,俗话说能人多劳,你不出马,还能谁去出马。
朱晃忍着笑道:下一次点菜还是哥哥我去,这法子我也会的,只是刚才一时没想出来,哎,怪只怪这里的人说话实在太过拗口了,杨兄弟你一世英名,的确不能毁在这小小的酒家里面,噗,哈哈……朱晃说了几句,实在忍不住又低声大笑起来。
杨宗志恼恨的憋着脸,等了一会,店小二端上来几盘小菜,他低头一见,脸色顿时沉郁了下来,抬起竹筷扒开面前的头一盘,苦着脸问道:这是什么?
面前的菜盘上浮了厚厚的一层辣油,下面露出瘦瘦的几条胳膊几条腿,加起来还没有二两肉,店小二哈腰道:阔官馁哟的斑鸠嘛……他一边说话,一边学着杨宗志先前的模样,双手抬出来大大的扇动几下,脑袋高高的仰望屋顶,也不怕那脖子从中间就这么折断了。
杨宗志听得几乎哭出声来,沉着脸指着第二盘,又问道:这……又是什么那?
累鳅哇……店小二笑的把双手一收,右手放在嘴前,左手翘在背后,学着泥鳅的模样滑溜溜的游了开去,苏瑶烟和朱晃顿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苏瑶烟几乎忍不住要趴在杨宗志的背上,惑人的媚眼中清泪欲滴,她喘着香气道:我的公子爷呀,你比成公鸡,人家以为是斑鸠呢,你说是活鱼,人家看成了泥鳅,看来你的威武英名……真的就毁在这家小店了呀,咯咯!
杨宗志一本正经的叹气道:只怕他们这里都没有见过雄鸡打鸣吧,算了,咱们将就的用上一些,还是赶路要紧。
本地土菜辛辣无比,杨宗志和朱晃的胃口对不上,只能浅浅的尝上几口,苏瑶烟却是吃的滋滋有味,妖冶的小脸辣的通红,红唇泛出猩媚的腻色,却是一边用小手扇着香风,一边兀自娇声大叫店小二多上些酒菜上来。
酒家中的客人们大多默默吃饭喝酒,见到这三个怪人一般的人物,那凭栏边的女子娇艳得好像天上的丽阳,而她身边的两个男子却是面相普通,而那女子也不当众避讳什么,和其中一个病怏怏的长须汉子举止颇为亲密,银铃般的嫣然巧笑声悦耳不断,酒客们忍不住心头好奇,一个个斜着眉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边看。
草草吃过饭后,杨宗志便叫离去,皇上的诏书上催得很急,他们这趟出门就耽误了好些天,路上当然不敢多做盘桓,出了阳关道,骑马走入山林小径,两边浓密的参天树叶将日头都遮蔽住了。
南岭比起中原到底荒芜的多,很多地方,人们还过着群居的生活,吃穿打扮也都充满山野气息,走入小径后,杨宗志忽然心生警兆,暗暗觉得远处不急不慢的辍了一帮人,那些人有的骑着毛驴,有的干脆赤腿飞奔,在这山道上跑起来可一点都不慢。
一路上,杨宗志有几次让大家提,以观察身后人的动静,待得他们稍稍缓下来,毛驴的铃铛声和赤足踏破草丛枯枝的声音,便会远远在身后响起,杨宗志心下不禁暗想:是什么人?
一时闹不清楚后面人的虚实,也许是自己虚惊一场,毕竟这条山道虽然荒芜,但是路两旁依然还是有住户的,大山里面有猎户,也有世代隐居的耕农,若说那些人一定是冲着他们的,似乎又有些蹊跷,杨宗志这次出门被何淼儿用巧手作了改扮,即便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不过也可能为他省下不少麻烦。
他的身份,在当今天下的确太过敏感了,敏感到他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多方势力的神经,皇上防着他,难道三皇子会放任他不管吗,谋大事者当要作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任何一个对自己有利的细节,或者一个对自己不利的人物出现,都要预先做好防范的。
过了大江后,杨宗志刻意的向西南方向偏转了一下,便是期望避开江东的几个要塞,免得受到三皇子和鲜于无忌的重重盘查,这条路虽然绕远一些,但是安全上面更加可靠,他小心翼翼的关注着身前身后,直到此刻,才头一次感觉到,被人家给跟上了。
多年戎军的生涯,让他对一些危机场面可以滋生出一种荒诞的直觉来,这种直觉有时候非常靠得住,有时候也只是自己疲累之后的心忧罢了,赶了这么几天,他当然又累又饿,中午没有吃好,也没有休息打尖,说不好这是自己的警觉还是幻象。
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两人,朱晃一直微微堕下两三个马匹身位,苏瑶烟跟在他的身边,见到杨宗志抬眼扫过来,苏瑶烟对他俏媚的横了一眼,眼角蓦地风情毕露,杨宗志看的心头一跳,咳嗽一声转过了头去。
咯咯……苏瑶烟却是不想饶过他,紧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