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折可求见折可适接下了硬骨头。后面就剩取功摘果了,当下奋勇争先地跳出来喊道:大帅!末将不才,愿领二路军马偷袭敌军。定当大破敌营。以献大帅!
众将闻听,皆有鄙夷。就连折可存也是微微不满,刚才头路大军哪般危险的不抢,这人家折可适刚刚担当了这最危险的,那就急着跳出来枪什么功劳?
不过,再怎么说,那折可求也是折可存的亲弟弟。虽然这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不姓折,没有一个不是兄弟的关系。可亲兄弟与堂兄弟,一母同胞与同父异母,终究还是有着很大区别地。何况折可存这个兄弟折可求,也不是全无本领的纨绔之辈。文韬武略,马上的功夫,那在折家军中也是数的上号的,也就仅在这文武全才的折可适之下。折可存心中若无偏向。那也是不可能的。
故此,折可存瞪了亲弟弟折可求一眼,暗中责其急躁,抢功抢露了像,可却还是说道:好!这二路人马,就交予你带。务必一战而胜。如若不然,本帅定当严惩不贷!
折可存这话说的虽凶,可此时众人,谁不认为这二路军马必胜。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只不过这折可求确实也有些本领,折可存把这二路人马的重担交给他。到也不算为过。再加上,折可存素来威望极高,行事也算公平,此等小不然,自然没有人多话。
当夜。二更时分,正自夜静人稀。
乐平城门悄悄大开,折可适领着八千步军,悄悄地溜出城门,摸黑潜行。慢慢来到李民大军营前五十余步。
只见李民大营,灯火通明,足足照出了二三十步之外。
只不过,李民营门前的守门军卒,也可能是白天堆那土山太累了,也许军营光亮太大让他们疏心了,也许也太深了,总之,这些守门军兵的大多数,已经是支撑不住地各自倚靠了营门睡到。勉强有几个站着的,显然也是不怎么精神。
折可适远远的领军观察。虽说早已做好了准备中伏的打算,可却也依旧有些万一的打算。若是李民军真的已经掌控饶州全部,更有方腊大军的绝对兵力支援。在他折家军如此绝境下,有些疏忽纰漏,也是不无可能。毕竟人非圣贤,哪有不出错的,就算主将不出错,上令下达,到了底下,也是难免有些偏差的。那种偏差,就是他折家军也是难免。那就更别说是别地部队了。
对于这一点,折可适也是如所有的折家人一样,对自家的军队,充满了自豪与自信。这种自豪与自信,那可不是什么肤浅,而是数百年的战功所养成。乃是折家军的荣誉所在。
没有荣誉感的军队,不是好军队。军士更不会有归属感。而没有历史,没有战功,更不会有荣誉。折家军有历史,有战功,更有荣誉。折家军每个将士,都愿为这个荣誉而战。
当下,折可适观察再三,没有看出什么不妥。暗自狠:不管有无埋伏,此行都当勇往直前,一往无回。即使中伏,也可给二路军兵创造机会。
折可适当即一挥手,翻身上马。率先冲了出去。那折可适的战马,马铃铛早摘了,马嘴更是带了束嘴,甚至连四蹄都裹了棉布,一路牵着而来。为的就是此时突击。
毕竟这折可适,还是马上的将官。虽说步下地功夫不是不行,可身穿重甲,没有马驮着,那可是行动不便。可如果要脱了重甲,即使是以折可适这般功夫的,却是不敢保证万军之中不受一丝伤的。
而随着折可适跃马冲出,折可适带领的八千子弟兵,也是人人奋勇的冲杀而出。不过,即使这般。也是没有一人出声喊喝。所有绝死的军兵全都知道,敌军晚惊醒一分,他们地胜算就更高一份。
而待他们跑近营盘时。折可适已经是马到了守门站立的军卒跟前,长枪一摆,已是接连刺入两人的咽喉。可随着长枪传来地手感,折可适当即知道:不好!上当了。
却原来,这站立地俩人都是假人。
而就在此时,营门前的地上,猛地弹起一面巨网。四角一兜,就把急冲到营门前地折可适网到了网中。折可适再有通天的本领,也是难以在网内挣扎。
尤其是那折可适手中的长枪。极擅穿刺扎挑,可对与这般的网眼,却是难以施展。而且,随着巨网收拢,连马带人的被吊在李民大营的辕门上,巨网收缩,折可适就是想抽出背后的宝剑,割断网绳,那也是做不到了。
而且。就在折可适入网的同时,一串铜锣响亮,李民营盘内的寨墙后,猛地跳出一排弓箭手,却原来,李民地营墙后,都挖一条壕沟,李民的军兵都隐身其中,就等这敌军偷袭了。
那些弓箭手跳出壕沟。当即就是一阵乱射。那折可适带领的八千军兵。原本猛看到折可适被巨网吊了起来,都是齐齐地一愣。而就这一愣的工夫,无数敌军就冒出来了,无数弓箭也射过来了。这些折家军偷袭的军兵,为了隐秘移动,本就都穿得轻甲,也就是大宋军甲纸皮铁三个级别中的,纸铠布衣那个级别的。猛地对上这许多的弓箭,头排的当即被射成了刺猬一般,随即二排的也是倒地不起。
折家军即使精锐,在主将被吊起示众,己军不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