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千变无寒
曾经有人跟我说过,人为什么会活着?人活着便是为了追求,追求名利,追求物质虚荣,追求自己想得到的。到老了便追求起长生。只有这样人才会继续活下
――――――张三丰手札
朱熹带着众人退到后面,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水上有水上的规矩,若怀了规矩,他们‘天赐商会’的货船在水上便不得安宁。而最重要的是朱熹在思考,这些人到底为了什么?若是为财,大不了给人家。可就怕他们是冲着人来的,而那人便是朱熹自己。
船长手提油灯站到前头,扯着嗓子喊道各位好汉,我们是‘天赐会馆’的船。我们这次没运水货,还请各位好看高抬贵手,鄙东家定会去拜码头。
对船不曾声响,船长以为那些水贼要的是现银便又道小人这次走的是‘人货’没带太多油水,在下奉上三千两,日后定当协重礼拜会。
船那边仍然没有动静,只是阻住自己的去路,这可让众人伤了脑筋,难道遇上幽灵船队不成?这船长也是见识多的人,见为财人家不动,那定是为人,忙回去跟方覭山道方爷,这些人不像是普通的水贼,他们一呼不应二呼不答,定是为了咱们船上的人,是否是您‘三侠’的仇家?
方覭山看向郑原,自己三人虽杀了几个恶人,但要说仇家还真想不出,朱熹死里逃生更是没几人知道,要是找人,那也是郑原把‘阴阳殿’的魔人招了来。
郑原见方覭山眼光犀利却并不解释,郑原本就高傲,遇到这种事理都不愿意理,方覭山却被郑原的态度气恼了。哼声道我看这些船是冲着郑公子你来的,我们几人身单立薄还请郑公子前去跟你那些‘自己人’商议。
郑原哪会听不出方覭山言下之意,刚要作却对上了朱熹的目光,强忍下道在下自知方爷恼我曾是黑道中人。可在下还没有能力让‘阴阳殿’如此嚣张的跑水里劫人。
你还狡辩?我看你就是那‘阴阳殿’的奸细,三哥此人不可信。麦杰指着郑原大声的道。偌往常郑原不是跟麦杰大打一场便是转身离去。可麦杰三人是朱熹的人大家将来还要一起相处,打是不行了,走更没地方去,此处是运河虽然自己通些水性可能不能游到岸上还是个问题呢,郑原气的嘴唇打颤却说不出话来,
朱熹未曾跟方覭山三人说过自己跟郑原是怎么相识的,更没解释郑原已在凤求凰隐藏了两年之久。见双方起了冲突忙斥道敌人的身份都没弄清楚,你们自己却闹了起来,羞是不羞?朱熹又转向郑原道郑兄为人我最清楚,他绝对不会是奸细。偌来者真是‘阴阳殿’群魔,我朱熹给郑兄挡了。
三人听到朱熹如此说摇头暗叹,也不知这郑原给了三哥什么好处,让三哥如此维护他,但三哥所做之事定有道理,这个先不去提,等以后有机会定要给郑原赶走。
郑原虽然心中感激,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看了眼朱熹什么也没说,这种情况下郑原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他知道朱熹对自己只是出于兄弟,出于义气而已。
不好了。他们往船上放箭了,船长抱头大喊,就看箭雨从四面八方喷了过来。朱熹忙把灵儿甩进船舱,身上罡气大作,手舞玉箫挥向箭矢。刹那间,整座船便成了刺猬一般。船长和一部分水手躲闪不急,死在这如豪雨板的箭下。方覭山身中三箭,受伤颇重,熊耀明跟麦杰也各自中箭却伤的不深,郑原却因在朱熹身后躲过此劫,可朱熹的左臂却被流箭刺穿。朱熹咬着牙抱起方覭山往船舱里走。如果敌人再来一次的话,真不晓得会怎样呢。
对面楼船中一黄袍青年见,印有‘天赐漕运’字号的船上,唉声哉道,死伤众多,心情大爽狂笑起来,哈哈,跟我开平王世子强女人,争风头,今日我便让你死在这江中喂王八。
这人正是在凤求凰吃鳖的徐厚森。徐厚森还在狂笑着,他身后一人道世子,此次我们没有通知龙少将军便来寻他晦气,回去后龙少将军定会问罪。
徐厚森冷哼了一声他龙天云算各什么?还不是仗着他老子的威名?偌是我爷爷还活着,哪有他龙家在此耀武扬威?昨天在凤求凰他让本世子丢尽颜面,我自己来寻仇又干他何事?
他身后的人却道世子,小人知道您心中有气,刚才一捧箭雨定也让那小子好受,但龙大将军龙国奇我们万万不能得罪。龙国奇贵为边关大将,手下精兵何止百万,如果世子得到他的支持那我们‘开平王’府定能寻回往日的风光。
徐厚森思索着身后那人的话,深觉有理,自从自己的爷爷开平王徐达死后,开平王府便开始没落,虽贵为世袭却只是摆设而已。当今皇上英宗受阉贼王震摆布存署虚设,偌自己联络各方实力能用兵自重他日定当荣华富贵。这龙家当日就是徐达一手扶持起来的。虽他龙家感恩,可若自己乱来也会失去龙国奇的支持。想到这儿徐厚森看了看朱熹的船狠狠的道算他命好,我们撤。那几艘快艇像是久受训练得令撤退后的向周边驶去,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楼船中的徐厚森看着朱熹的船冷笑着自吟道若你死在别人之手,便不管我的事了,希望那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