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浊欢的疑惑,欧阳修伸出根年指,指了指啥?沈欢更疑惑了。
欧阳修哭笑不得,怒道:是海州大学!你都要走的人了,连海州大学都没安排妥当,看来你真的一点都不重视这个地方!
这个轻视大学的罪名沈欢万万不敢承担,忙道:您老说的哪里话?这个大学怎么说也是晚辈的心血,怎么会不重视呢?
那你怎么安排它?
安排?什么安椒沈欢有点不解。大学不是您老在打理么?日后也自当如此!
那老夫之后呢?
这,由您老决定!
欧阳修不住叹气:子贤,你莫忘了,这个大学是你沈家财物支撑起来的。你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还能往里面投钱,以后呢?这个大学,几年内都还做不到收支平衡,是个吞金兽呀!
欧阳修越说越忧愁,这个大学。乍看上去没有什么,可仔细一算,还真吓人。除了硬件建设。还得算上请教员的花费,大部分学生还有补助,零零总总加起来,这些年已经花费了沈欢三十多万贯钱了!
三十多万贯,不是三十多万文!
如此大的投入,方有这个规模,若要维持下去,欧阳修算过了,至少还需要三五十万贯钱,维持五到七年,届时方可通过其他经营达到收支平衡。
这般大的数目,也难怪他会为后任者忧虑!
沈欢这才明白欧阳修的目的,不由笑了:欧阳公,您老放心,晚辈自当会继续投入,直到这个大学能自己经营。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现在我沈家的钱财,足够一家殷实地过一辈子了。其余积财。拿在手中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用来花在对社会天下都有大用的地方!
子贤果真如此豁达?那你子孙呢?
子孙自有子孙福,以我现在的优势,我的子孙还不能混出个人样。败坏了这个家,那他饿死也活该!
欧阳修闻言一愣,既而哈哈笑道:子贤就是子贤,这等豁达,连老夫都要大大不如。看来是老夫枉做小人了。
您老莫要这样说,您现在提起,到让晚辈觉得是自己思虑不周!沈欢沉吟一会才道,公是公。私是私。提到钱这东西,就是亲父子还要明算帐呢!帐目还是要仔细分明才好。不如这样:晚辈家业都是周云飞在打理,我让他按季度结算,凡是属于沈家的利润收入,一分作二,一半入沈家财务。一半归入这个大学财务。定期结算,仔细明了。如何?
欧阳修有点激动,站了起来,握住沈欢的手:子贤你的为人。老夫唉,老夫要代所有的学生感谢你!这可是天大的功德呀,有利于天下苍生。这些年,老夫也稍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大学里教授儒家经典以外的技艺之术了。若真形成气候,那可是利在千秋的举措!
沈欢微微一笑,他当年力主创立大学,不就是为了新学新思想的传播么!只要火种撒下,他日自有收获的时候!
激动过后,欧阳修这才坐下。感慨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事,道:子贤,老夫听说京城里面太皇太后甚是反对官家出京?当年太皇太后还是比较看重老夫,也算有几分人情在,老夫已经修成一书,准备遣人送入京城,面呈太皇太后,请她允许官家出京见见天下江山,世面见多了,心胸自然开阔!
您老何必沈欢心里大惊,请欧阳修在报纸幕文描写海州的景象,以此影响京内之人。自无不可;可直接修书给太皇太后,力陈封禅的决定,那就要背负风险了。一旦太皇太后铁硬反对,欧阳修可就丢了面子,连带人情都没有了。
就算真的封禅,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这个之前的支持者,也要承担
责!
而且其罪非轻!
欧阳修摆手阻止沈欢说下去。叹道:人老了,也只能靠些人情来说事。子贤,这也是老夫的底牌了!
沈欢大是感动,咽声说道:晚辈。
沈欢心情复杂地从欧阳修的六一居走出,一路晃荡,这才回到府衙。
对欧阳修,他是敬、尊、愧,感激以及感动,所有的情绪都涌上心头,好半天才能平复。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只有继续努力拼搏下去!
他一定要成功!
收拾好心情,继续处理手头的事务。
到了下午,依然回家吃晚饭。
吃了晚饭,又到他逗弄小熙城的时候了。
小熙成也最喜欢这个时候,因为他的父亲会让他跨在脖子上,举着他。到府外逛街溜达。
跨在老爹的骖子上,是他最开心的时刻,因为他感觉自己无比高大。能看得很远。周围之人也会对他们抱以善意的笑容。
爹胖伯伯胖小熙成的欢声惊醒了陷入沉思的沈欢。顺着儿子的指示一看,不由乐了。川干艇眉苦脸地老来,而他的脖午卫也一样跨着个两帆州小一孩。是他的小女儿女孩也许是羡慕小熙成的样子,上了街也要自己的父亲这样背着,而她则两手紧住父亲的头,上下蹦跳。一如骑马!
几年时间,周季已经胖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