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欧阳又是一愣。
周季由嘿嘿笑道:不多不多。两人满打慢算。也就二十万贯钱而已!
欧阳这次平静多了,饶是如此。还是深呼吸一次:你们带这么多钱做什么?以海州这个小地方,这么多钱,可以买下一个县城了!
多乎哉?不多也!沈欢摇头晃脑地道,不多不多,小弟还嫌少了呢!要知道,小弟可是与官家约定,只有让海州每年上交三十万贯的赋税,那才是成功的!这二十万贯,用来投资,还略显单薄了点!
欧阳尽是摇头:不想了不想了,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子贤,其他为兄可不管。你是向为兄做了保证,这次跟你去海州,是要把《文艺》杂志扬广大,为兄这才拖家带口跟着你去。你可不能忘了此事呀!
忘不了,忘不了!说到此事,沈欢对于欧阳对自己的信任大是感激,之前确定了任地,他只是问《文艺》杂志里的编辑等人,看有谁愿意跟他去海州展。当场就有王旁叫着要去,不过沈欢看他是王安石的儿子;而杂志之类地东西,怎么说也是舆论,不能落入王安石一派之手——他信得过王旁的为人不会对自己不利,可也因为清楚他的为人,知道若有人拿孝道来胁迫他,他一定会襄助王安石!于是就对他好言相劝,说他父母都在京城,要他留下来以尽孝道。11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只有欧阳有条件过去。司马康要帮着父亲修史,现在司马光一心朝政,修史地更多责任落在他们的头上,不敢离得太远;而欧阳算是《文艺》的鼻祖,有了感情,当然想要把它扬广大,加上他父亲欧阳修加入了编辑行列,父子感情很深,不过他在编辑一列,他资格比父亲还老,有些事,还得他拍板,对于他来说,每每看见父亲的目光,都有点尴尬与不舒服。为了摆脱这些阴影,到外面去开创杂志事业,对他来说,是一个最好不过地一条路子了!
于是乎,此行让沈欢拐带的人口,又多了几个。因为出去不知道要多少年,欧阳带上了妻儿,现在应该与沈欢的亲人在同一车上。至于周季的家室,就没有带上,他是去做商贾之事,得到处调济,一年到头,海州与开封,应该要来回好几次,带上家室,就更麻烦了,因此留在家里。
沈欢突然问道:伯和兄,你说,到海州展《文艺》杂志,是一件合适地事么?
欧阳突然变了脸色:子贤,你该不会变卦了吧?
怎么会!沈欢笑道,若不是与此有关,小弟怎么会让伯和兄奔波呢?现在活字印刷的技术还垄断在我等手中,因此无论是印书还是做杂志。都由我等说了算。可是这种技术,我等能长久保持?须知百姓的智慧才是最厉害地,估计再过两三年,别人就会现其中奥秘了。到时有利可图,他们不会做这些吗?
此事关系甚大,周季也不得不关心:子贤,活字印刷的秘密我等一直注意保护,怎会泄露。就算他们研制出来,也比不上我等。我早听说江南一带也出现了活字印刷,不过印出来地东西。质量很差!
沈欢笑道:云飞兄这就欠考虑了,保护?我等能保护等了多久,一年?两年?甚至十年?那么十年之后呢?不说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就是我等现地这些刊物,难道没有聪明之人观察其中规律,到时一举明出这些机器?固步自封,从来都不是长久之计!
欧阳道:看子贤胸有成竹地模样。11难道有了好的想法?
沈欢笑了笑,不答反问:现在我等地印书与杂志,都能畅销江南了吧?
销售一块,一直都是周季负责。闻言说道:虽然慢了一点,不过我都打通了销售渠道,与江南江北一些商贾都有合作,与他们共同销售,也算卖得出去。
沈欢又文:伯和兄。你是看到江南还没有一家杂志,这才与小弟一道去海州。就近展。以图扩张吧?
欧阳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现在杂志一月一期。也印了二三十万册,不过外地因为太远了,运输不易,如果能到离江南近一点的地方,以江南的富裕与文风鼎盛,杂志估计卖得更多。这才是为兄地本意!
那伯和兄有没有想过,如果别人也有了印刷利器,也办杂志,以江南人的思路,难道办不成与《文艺》差不多的杂志?
这……欧阳迟疑了,就算能办,也不能与我等相比吧?
沈欢摇头道:杂志这东西,靠地是好看,若别人能做得好,销量自不必忧愁,到时就算比不上我等,也足以分庭抗礼了!
欧阳皱紧了眉头:那子贤认为该如何做?
沈欢沉吟片刻:此去海州,对于印刷之法,不能再藏着了!小弟打算把此法公诸于世!
什么?不说欧阳,就是周季,也吃惊不已,像见了鬼似地看着沈欢。
这……怎么行!周季艰难地道,子贤,我等就是靠了这个才有如今的规模,若是公布出去,印刷作坊遍地都是,我等优势……
优势不能只靠一个。再说此法迟早给人摸透,还不如尽早宣布出去,也能获得一个好的名声!沈欢呵呵笑着说道,两位大哥,一朵花看得再灿烂,也代表不了春意,万紫千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