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就扳住沈欢的肩膀,极其热情。
托赵兄挂念,一切安好。沈欢苦笑,来人正是那日与周季一起认识的少年赵仲,他还是一身锦衣,脸蛋既白皙又红润,精神显得不错。不过沈欢就奇怪了,他怎么会找上门来的?王旁当日还是靠了周季带路才过来,这人不请自来,还是一人上门,真可谓奇哉怪也了。不得不说他的神通广大。
赵仲自我告罪说道:不请自来,还请沈兄见谅。不过小弟仰慕沈兄才学,多方打听,才问出尊舍,这不,一清楚就赶着过来了。
沈欢还能说什么,当然是欢迎之类的话了,不过心里却在庆幸,此时好在已经过了晌午,一般而言,大家都用过膳食了,若是中午用餐时间,自己还得再给他们准备一顿。王家兄妹也基本上是用了餐才过来的。
赵仲跟着进去,先忙着拜见长辈沈氏,之后沈欢才把他引见给王家兄妹认识。王旋是女儿身,交游不阔,也没多大兴趣,又径自与小莲儿玩去了。倒是赵仲,听得王旁身份,赶忙上前抓着他的手臂说道:原来是王大人之子,未得与王大人一晤,今日能见他的公子,也是一样的,真是可喜可贺。
王旁显然也为对方的热情无所适从,紧张起来,望向沈欢,见他也只能苦笑,只好客套一番。不好在外边站着,沈欢又把两人引到书房去。赵仲一看天一阁面前的对联,也吃了一惊,听了王旁一边的解释后,转头对沈欢说道:原来沈兄除了诗词才学,还有这样的情怀,令人钦佩!
沈欢一边谦虚,一边奇怪,赵仲此人待人一片热情,可见其人颇为真诚,又对一切都有着求知**,可见也是个好学之人。不过他气质天成,富贵之态毕露,更令人好奇他的身份。见他与王旁寒暄,不由见机插嘴问道:对了,赵兄,只知你是京兆人士,尚未知你家是做什么的呢,方便告之吗?
赵仲一愣,之后才呵呵笑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家父是经营服装生意的,规模还算大,有那么几个钱。就是这样。
经商的?沈欢当然奇怪,难道商贾之后都是这样热情大方的?想想认识的周季,性情与之差不多,不过周季年长,豪放中又有一股沉稳罢了。而这个赵仲,行事说话明显还有着孩子的童趣与单纯。虽然还有着怀疑,不过既然人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若再紧紧逼问,就有点过分了,只能就此打住。
赵仲第一次进沈欢的书房,也与王旁初来一样,惊讶又赞叹,好半天激动的心情才恢复过来,紧紧地盯着坐在对边沈欢说道:小弟果然没有看错,沈兄之才令人吃惊,看来小弟今日真是来对了。有一疑问,还请沈兄帮着解答。
沈欢大是挠头,又来了,这个赵仲见人总是要提问题的,不过上次用急着回家来拒绝,这次人家找上门来,却再也找不出推脱的借口,只能小心地说道:看赵兄也是聪明之人,你都疑惑的问题,估计小弟也是无能为力的。
赵仲笑道:这事与知制诰王大人也有关,刚好王旁兄也在,就让小弟说出来,大家探讨一番,如何?
王旁奇道:哦?与家父也有关?说来一听,应该有趣吧?
赵仲不待沈欢开口,连忙抢道:是这样的,王大人身为知制诰,纠察京中刑狱,前些年有个奇案,说的是京中有一少年,拿着他养的鸟上街,一个朋友看见了,要过去玩,少年不同意,那朋友抢了就跑,之后少年追上去,拔刀就杀了那朋友……
王旁听到这里啊了一声,沉声道:杀了?
沈欢微笑地听着,这不就是自己拿来证明王安石非常自信的例子么,在《宋史》里是有明文记载的。没想到赵仲今天却拿来说事,不过看来他也是有心人,不然这事生在好些年前,他当时不过稚童,哪来这些关注?心里对赵仲的身份更是好奇了。
赵仲顿了一下说道:王兄,若你是官府,碰上这事该如何判这个少年罪责呢?
王旁说道:小弟不通刑律,不敢妄言。不过杀人偿命,这道理应该很明白的了。
赵仲更奇怪了:难道王兄也认为该判这个少年死罪么?
王旁这才想起赵仲说此事与父亲有关,更不敢开口了,他当时年幼,加上王安石回家一般不谈政事,他却是不知道王安石是如何纠察此事的。
赵仲叹道:开封府断此少年当死,不过令尊王大人却认为死者不与而携,按律当以盗论罪,杀了他也是捕盗而已,是不应该论罪的。此事上了大理寺,他们维持开封府判断。这事到此本来按例王大人是要道歉请罪的,不过王大人却说‘我无罪’,御史弹劾,当时官家最后也没过问。这事小弟就不解了,王大人精通刑律,所说也有道理,官府与大理寺为什么还判少年当死呢?若是王大人错了,此事为什么最后又没有动静了呢?此事真的令小弟困惑不已,不得解,本来想亲自上门请教王大人,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总是错过。如今两位大才都在,还请帮小弟解惑吧。
王旁见事涉及父亲,不敢多说,只说:小弟不通刑律,见识不广,不敢置论。还请赵兄让沈兄说说他的看法吧。
沈欢闻言心里大骂王旁不仗义,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