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点年货,收拾下卫生,更新晚了。
好大的一场雪!
一星期以来,天就始终是阴的,云层越来越厚,也越来越低。远远的看去,经常给人一种错觉,厚厚的彤云简直都快压到内外谷周围的山顶上了。
所有人的心都因为这场突的战斗而焦躁不安,而满天的阴云也使人心情显得分外压抑,更加重了人们的担忧。
现在好了,战斗胜利结束,雪也下来了,坏心情一扫而空。
整个东北行营里可能只有一个人的心情不太好,杜邦先生。
好吃好喝的供奉着,解闷的书也有不少,这段时间里杜邦的中文愣是有了长足的进步,可是没有人身自由太闹心了,为此这位联合国驻中国特派员没少抗议,不过没人理他。
确认袭击外谷的敌人是俄国人之后,很多领导连带着对杜邦这个老外也增加了更多的敌意,本来就认定他图谋不轨,现在更是懒得搭理他。
而此时的公孙泽却反其道而行之。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后,特意跑到食堂精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指名送到杜邦那里,很是令人不解。
我说公孙,那个老杜虽然不是俄国人,可也是个法国人,这帮欧洲大鼻子就没一个好东西,咱们刚跟老毛子干了一架,你干嘛还对杜老外这么关心?饿不死就行了呗,省下那罐坛焖肉给俺家朵朵也补补。
大宝又来食堂骗吃骗喝了。有几位师傅的小点心做得很地道,女孩子们都喜欢吃,不用问,他肯定是来弄些回去讨朵朵欢心的。正好碰上公孙泽亲自下厨,结果得知自己没有口福后很是不满,大声嚷嚷着。
宝哥,你也听杜邦说过,俄国人是最早逃离地球的,可是袭击咱们的那群俄国人是怎么回事?还有,他们那些武器装备又是如何研制出来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公孙泽把大宝拉到一旁小声解释到。
那你问杜老外有啥用?他能知道个屁。大宝一脸的不屑。
这可不好说,宝哥,杜邦跟咱们一样,也是从冷冻仓里出来的,但是人家很可能经历过第三次世界大战和末世之前那段时期,很多内幕很多细节咱们都需要了解,这不是酒席,这是我给他准备的糖衣炮弹。坛焖肉算啥?告诉朵朵,等有时间我请她吃烤全羊,绝对正宗。
说完这话公孙泽就后悔了,果然,潘朵朵和蔡云不知从哪蹦了出来。
大宝在此,潘朵朵和蔡云还会远吗?
姐夫!明天!明天就请吧。潘朵朵两眼冒着小星星,错了,冒着烤全羊,和蔡云俩一人分别拽着公孙泽的一只胳膊就不撒手了。
最后,公孙泽不得不被迫签订了若干项不平等条约后才算脱身。
哦,公孙,我亲爱的朋友,看到你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你知道吗?我觉得你身上有一种属于欧洲人的风度,和你聊天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咦?公孙,几天不见,你怎么瘦了?杜邦看到公孙泽后反而没说多余的,上前就是一个熊抱,热情的态度让两个抬桌子进来的战士都感到肉麻。
让,后天就是我们中国的传统新年春节,到时候我怕没时间陪你,所以今天提前请你吃一顿,你们法国人对烹饪也很有研究,法国大餐也很出名嘛,来,今天尝尝我的手艺。
跟什么人说什么话,杜邦不提软禁看押他的由头,公孙泽当然不会说那些扫兴的话,至于什么欧洲人的风度,嘴皮子上过瘾而已,倒是他观察的很细致,还能看出公孙泽瘦了。
现在这个世道,杜邦能冒着生命危险来到中国,不用问都知道所谋非轻,不过公孙泽从头至尾分析了一遍也没想出子午卯酉来,他甚至都想跟杜邦摊牌了,只要他和那个联合国不是想着把中国的幸存者当奴隶,不是想着谋求亡中国的族、灭中国的种,那一切都有的谈。
这场浩劫可不是针对中国人自己的,全世界都差不多。再者说了,中国政府可以未雨绸缪的安排一些后手,外国人难道还会干坐着等死不成?公孙泽别的不太有把握,但有一件事情还是心知肚明的,别看联合国连语言都采用了世界语,可要说就这么统一了那些国家的幸存者,并且形成绝对控制的权力行政机构,那纯属天方夜谭。
给杜邦倒上一杯果酒,伸手把那罐好不容易从朵朵手里保护下来的坛焖肉盖子打开,一股浓浓的香气扑鼻而来。肉还真不是什么新鲜肉,很寻常的风干鼠肉,不过这种肉最适合用罐子长时间小火焖制,肉的形状不散,但绝对的松软。
杜邦果然是个识货的人,几道菜都能说出个讲究来,当然更对公孙泽的手艺赞不绝口。酒桌上就他们俩,不过气氛却非常的和谐,吃个差不多四分饱后,公孙泽再给杜邦把酒添满,顺手拿出烟袋来。边吃边聊嘛,有些话还是要说地。
让,前段时间我外出了几天,不好意思,对你有些怠慢了,请不要见怪。
公孙,不谈这个,你能来看我,还带来这么多美食,已经很够朋友了。杜邦不一定懂得中国的酒席文化,但是公孙泽今天的态度明显也不是陪他吃顿饭这么简单,这个道理他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