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舷边上,金色刀鱼仍旧盘成了一条鱼阵,但是跟之前半死不活纹丝不动的非暴力不抵抗状态有了明显区别。
金色刀鱼的眼睛也睁开了,身体也开始动了,它轻轻的左右摇摆着,鱼腹在锋利的匕上刮出一道道浅痕,也兀自不觉。
那种摇摆与其说是一种挣扎,倒不如说是一种……讨好,佛尔斯盯着金色刀鱼那赤果果就是谄媚的眼神,诧异看着低俗庸俗媚俗的三个人:你们都做了什么?
我们……也没做什么呀?三个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就是照您吩咐的继续……
佛尔斯挥手制止三人的话,喉咙中隐隐仍有呕意:我知道你们怎么做的,后来呢?
后来……没有什么后来了呀,后来您跟团长到那边演练绝技,我们三人也挤到了船边去看,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它就这个样子了……
不对,这不可能!肯定有什么原因,佛尔斯皱眉沉思,难道说,是艾洛斯表演寒冰枪时的王八之气震住了此物,让此物表现的如此谄媚?
这似乎不太可能……不过除了这个,佛尔斯实在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他向艾洛斯挥挥手: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艾洛斯颠颠跑过来。
不对,不是因为这个,随着斗王奔来,这条鱼眼睛都不看一下,虽说它不认得艾洛斯形貌,它的位置本来也看不到海面上的表演,如果它是震慑于艾洛斯的王八之气,肯定也能不靠眼睛感觉出此人的气息。
你没用了,走吧……佛尔斯挥挥手把艾洛斯赶走,假如不是艾洛斯,又能是什么呢……
佛尔斯盯着刀鱼的眼睛,慢慢的,慢慢的终于现了些微蹊跷:你们……都给它浇了什么?
就是尿呗,还有什么?
说实话!
呃,这个……您老人家让我们继续,我们的确是尽心竭力想把这件事办好来着,可是,可是您也知道,尿这玩意它不是说有就能有的……所以……所以……三个人不自觉的都有几分紧张,瑟缩的看着佛尔斯。
佛尔斯笑了,看着三人掌中之物:所以……你们就向它倒了朗姆酒,是不是?
大师您真是烛照天下,洞见千里!是啊是啊,您是怎么猜出来的?大师,我们再也不敢了,您就饶过我们这回吧,我们再也不敢了……三个糊涂蛋,到现在还不明白生了什么事。
行了行了,你们三个就别拍马屁了,你们立功了,知道不?佛尔斯哂然。
立……立功了?三个人面面相觑,怎么……怎么个意思?
这条鱼喝醉了,而且还想要,正在讨酒喝呢……佛尔斯夺下了三人的朗姆酒,高高的举起向刀鱼头上浇去。
果不其然,刀鱼浑然不顾颈部就在匕的锋利刀锋下,奋力昂起头来,张开那细小的嘴巴,竭尽全力的接住了酒流大口大口吞咽下肚。
刀锋顿时又在它躯体各处划出了几道伤口,可是刀鱼似乎根本不觉的痛。
你们到底灌了它多少酒啊?当明白了事实真相,刀鱼那惺忪醉态,愈看便愈加明显,佛尔斯忍不住便问道,记得醒来第一眼见到它的时候,还完全不是这样的啊?
也没有多少?四瓶?五瓶?三个人面面相觑,开始数摆在船舷上的酒瓶,从大人起床之后,这瓶是……这瓶也是……一、二、三……
金色刀鱼虽然身长两米,体宽只有十厘米,体厚更是一厘米不到,就算使劲往重了说,也不够两公斤的,两公斤的重量,却喝了跟自己重量相当的酒,也难怪如此高阶的魔兽也醉的如此狼狈。
不过,佛尔斯还有一件事纳闷:为啥要数我起床之后的?
呃,这个,从大人过来看过我们以后,我们三个就再也尿不出来了,所以……所以……
从那以后,那哗……哗……的声音,就全都是他们倒酒,而非豪迈的当众放水了,佛尔斯听的吐血,这么说,一直以来,自己那都是白恶心了!
做我的宠物,以后管你肉吃,管你酒喝。造化弄人,一至于斯呀!佛尔斯抛开满心无奈,蹲下身,举着酒瓶对刀鱼说道,当然是以心灵连线。
这东西叫做酒?好!好!给我喝,我就做!刀鱼并没有成形的语言系统,不过它的想法,还是透过心灵连线清清楚楚表达出来。
那么,咱们就把这张契约签了呗?佛尔斯掏出一张七阶空白契约卷轴直接撕开,刀鱼不认得字,所以就算形成语言,它也不懂,所以需得向撕开卷轴,再以意念讨论商定细节。
假如主弱而宠强,这种意念层上的交锋说不定就会反被宠物赢了去,轻则废了一张高阶卷轴,严重的话……主人意念摆脱不及时,被宠物威慑着强行签订了与自己预计不同的条约,甚至是宠物变成了主人,主人变成了宠物,这样的情况也是有的。
不过,量这只出身于赤道海域的魔鱼,也没有这么高的智商。
第一条,做我的魔宠,听我的话,给你肉吃给你酒喝,要多少管够;不听我的话,便没有肉吃没有酒喝。佛尔斯以意念宣布。
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