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最佳的炮击位置,如果过早。鱼贯而来的右编队战列舰就会将火力过于集中在少数敌船上,如果过晚。火力又会太分散,所以必须选择一个合适的位置和时机,从而使的大明战列舰的火炮能够挥最大威力,尽可能地打击敌船。
而舰王剪号不开炮,后面的战舰都不能开炮。大明作战条例规定得非常严格。在这种编队作战中,并舰的炮声就是开火命令,舰长们必须严格遵从这一命令,不得擅自开火和转向。
李牧号已经和敌船交错而过,舰上的官兵可以看到不到二十米远的维贾亚纳加尔王国水手们在船上忙碌着,给他们不多的火炮装填弹药,还有不少水手挥舞着弯刀,其中部分水手在投掷带爪的绳索,看来他们想靠过来进行接舷战,可惜都被李牧号水享用刀砍断了。站在舰楼上的王秉章甚至可以看到对面那些水手褐色的眼珠子。但是他紧紧地握住拳头,依然没有下达开火的命令。
而陈孝林对这些视而不见,他已经转移到舰楼的左翼,从敌船的空隙中观察左编队的位置,由于他身在李牧号,右编队的队形位置一目了然,但是左编队的位置队形却需要他用望远镜去观察。
轰的一声熟悉的炮声传来,王剪号终于开炮了,开火!王秉章用尽最大的力气吼道。
听到这声吼声。陈孝林的耳朵像是闪过一道炸雷,他不由自主地放下望远镜,然后右手紧紧地抓住护栏。
轰!一团黑烟从李牧号船下方喷出,第一火炮甲板的炮开火了,接着是第二门炮,第三门炮,在轰鸣声中,一团又一团的黑烟喷薄再出,十几秒钟。第一层火炮甲板的火炮全部开炮完毕,接着是主甲板的火炮开
站在舰楼上,可以清晰的看到炮击后的威力。这轮炮击李牧号使用的是灼热弹,火红的炮弹从黑烟中钻出,敌船的木板在它面前就像是一层薄纸,留下一个破洞后便消失在敌船的船体里,但是接连传出的惨叫声显示着它在敌船船体里造成的破坏力。
由于是侧顺风,李牧号向左倾斜,所以火炮打出来的炮弹大部分打在了船舷以下,吃水线以上。二十多个破洞便是李牧号第一轮的成果。
炮手们在接连不断的炮轰声中紧张地装填弹药,对面的敌船虽然遭受了惨重损失,但是甲板上却安然无恙,维贾亚纳加尔王国的水手们将已经装填好的火炮推出来。准备反击。这时,李牧号桅杆上的连环炮开火了,它们打出了全是散弹,密集的铅弹覆盖了敌船靠右的一半甲板,陈孝林清楚地看到一个维贾亚纳加尔王国水手身上溅出两朵血花,然后扑到在地上,还有一个水手则头部中了一弹,脑袋一下子被削了少部分。
但是敌船还是有一门火炮开火了,由于敌船是微微向右倾斜,所以他们的炮弹走向上飞,一下子掠过李牧号的甲板,三名水手躲闪不及,一个被打断了胳膊。一个右胸襟打出一个缺口,第三个水手的脖子在一片血幕中被打断了。后两个水手一下子倒在了甲板上没有了声息,第一个水手则是惨叫一声,然后在甲板上埋头寻找,像是在找他已经断掉的手。
除了医护兵,没有人去管那三个受伤或者已经死去的水手,其余的人继续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炮手还在忙碌地装填弹药,而6战队员们则拧开手榴弹的后保险盖,将十几枚冒烟的手榴弹狠狠地扔了出去,手榴弹在空中哉过一道弧线。蹦蹬地落在二十米外的敌船甲板上,然后轰得一声炸开,飞溅的弹片扫倒了一片。
从甲桓上向敌船扔手榴弹是个技术活,只有经验丰富,经过严格练的6战队员才被允许,就是负责接舷战的水手也被禁止。这是因为向敌船丢掷手榴弹必须避开船上如蜘蛛网的缆绳,要是一不小心扔在了绳缆上被弹了回来,将是一场灾难。不过站在桅杆上的水手倒是没有这个顾虑,他们居高临下,没有这样的麻烦。
等到炮手将弹药装填好。李牧号已经与那艘交战的敌船交错而去,它必须面对一艘新的敌船,所以那艘被打开始冒烟的敌船就交给后面的王贲号。不过李牧号面对的这艘新敌船是经过前面蒙括号的手,也已经被打得冒烟了。
轰又是一轮炮击。加上桅杆炮和手榴弹,那艘敌船便在越来越浓的黑烟中陷入了沉寂。整个战场上到处都是黑烟,都火炮碰出来的烟雾,也有敌船燃烧时的烟雾。在烟雾中,明军实现还好一些,虽然两军都是侧顺风,但是明军右编队在敌舰队前队的东南方向,大风将烟雾向西北方向吹去,最后全部笼罩在了相对处于下风的敌船头上。
而左编队走向西南方向行驶。所以他们的情况虽然要糟一些,但是也不影响他们的视线,烟雾向他们的右翼吹去,远离了战场。
两支战列编队这么走了一趟。维贾亚纳加尔王国水师前队就有十余艘战船开始燃起了熊熊大火,有四艘虽然火势不大,但是已经摇摇欲坠,因为明军的炮弹基本上都打在了它们的吃水线上,海水正在汹涌地灌进去,眼看着就要沉了。还有五艘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正当廉颇号和王剪号准备按照陈孝林的指令开始转向时,新的命令下达了。一道烟火冲天而起,在空中炸出一团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