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的身份,虽然头上没有什么爵个,但是在达官贵人和名士文人中混得也算开。
娘娘,这次定太子妃是否太仓促了,外面是议论纷纷,尤其是江南名士文人们颇有意见。都是自己人,薛涛文便开门见山地说道。
颇有意见?什么意见?还不是因为太子妃没有落到他们家!薛如云冷着脸说道,她对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堂兄历来不客气。原本还指望他在仕途上有所展。也好帮衬一下太子,顺带为薛家光宗耀祖,谁知一切都成空。
娘娘,也不能这样说,立太子妃是大事,总得慎重其事才行。薛涛文知道堂妹心中的怨气,但是他心中自愧,也强势不起来,只得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辩解道。
慎重其事,如何慎重?薛如云冷笑着问道。
娘娘,忠武王府虽然权势遮天,皇恩浩荡,但总归是武将出身。现如今大明四海异平,也要到了大行文治的时候了,以忠武王府的郡主为太子妃,总有些不妥。
堂哥,你这么大个人怎么还如此糊涂,连章儿都看明白妆指向陶希是便转言是啊。不明君臣父子之礼,则失名分,名分一失,则天下大乱。难道陛下要眼睁睁地看着天下如此术恰下去,唉。到后来,谁敢保证不会出现弑主犯上之人。吴估的言语非常激烈,他也是一个感觉怀才不遇之人,他自持自己乃探花出身,在翰林院也待过。谁知临了却东宫属官的职位都丢了,最后只是一个国史馆院士的虚职,而其余的状元等三甲,哪个不是平步青云,想到这里,吴佑的心里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给咬了一口。
是啊。我们不能再坐视下去,再如此数十年,天下谁还记得圣贤之言,天理之道?张和美接着附叹道。
陶希言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难堪,轻声厉色道:九韶先生,伯宗,你们是何意?
张和美脸色有些闪烁,而吴佑则大义凛然道:惜辞,理学乃秉承天理大道,微圣言,当行天下,以治大同,可如今你也看到了,皇帝陛下行得是功利之学,现在又要大兴墨法之异说暴施。天下之乱不久矣,为天下苍生计,我们也当行动起来,让天下尊行天理,明礼制,定名分,以达圣贤言及之大同。
伯宗。你这是以一人之得失妄顾理学之安危。陶希言有些气急败坏道。
惜辞,你现在安居东宫,依然为太子之股脑,难道你安手独身之尊荣,却忘却了天理之大道了吗?吴佑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尔等狂妄之人,怎么不去思量一下太子为什么会远辟你呢?陶希言一向出言谨慎稳重,此时被气急了,有点言不择词,话语中将张和美等人都扫进去了,使得这几位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
化文先生。你出言劝劝他们,这会将理学带入万劫不复之地。陶希言知道自己劝不住自持探花出身的吴佑。只好转向胡从宪,希望这位理学大佬能够出言相劝。
胡从宪看看吴佑等人,又看了看陶希言,犹豫了许久,最后才叹息道:惜辞。我等时间不多了,再如此下去,恐怕世上已无我理学立足之地。
化文先生陶希言不由大所失望,他想不到胡从宪也被吴佑等人说动了。
惜辞,你先听听伯宗等人的策划再做定夺。胡从宪连忙劝住极度失望之下准备起身的陶希言,他知道,在座的几位,论计谋策划。加在一块也不如陶希言一人。
罗贯中现在已为应天府内政厅全事,掌握南京十二营巡防营,他构陷李存义。已经难为李善长所容,不站在我们这边,难道还站在哪一边?吴佑得意洋洋地说道。
陶希言听到这里,几乎是不屑一顾,罗贯中得罪了李善长,难道就一定要站在江南派这边?你吴估也太异想天开了吧。难道不是皇帝陛下想借罗贯中之压一下权势越来越威的淮西派?
还有一点。我找到了内政部尚书朱元樟。吴估膘了一眼陶希言,依然得意洋洋地铭道。
这个消息让陶希言有所动容,他知道朱元璋这个人,虽然也属于淮西派,但是有所区别,关键是这个人现在职位的特殊性以及其手上的人脉关系。
伯宗。你是如何联系上朱元障的?
化文先生。朱元璋此前有一位幕僚极得其信任。只是在回附江南途中为元军所害。此幕僚叫李梦庚。他是凤阳人。乃朱元障同乡,曾拜师于九韶先生故兄美林先生门下。
陶希言眼睛闪烁了几下,然后缓缓地问道:伯宗,你是如何说动朱元樟的?
我对其言。当年其归附江南,为何元军会恰时出现在其归路上?吴佑不无得意地说道。
陶希言眼睛不由投出一种精光,朱元樟从商州归附江南。路上遇元军奔袭,死伤惨重的事情他也知道,李梦庚就死于那时。
难道你这么说他就信了?陶希言需要的是确定。
我说此言是从在下老师伯温先生那里听到的。当时伯温先生即为6军部尚书。襄赞军务。吴估被点中探花那一科,刘基以直学士的身份监赞了当时的政考,虽然不是主考官,但是吴佑依然认为自己出自这位江南派大佬门下。
惜辞。如何?胡从宪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