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价值的民情。在内察司的控制之下,刘浩然对于各地民情和民意的掌握越来越深,进而能够用邸报言论和官方手段进行引导和干预。
真是想不到,这么大一件事,我是到了临头才从侍从司得知,幸好他们通知了我,这才阻止这些学子到其它各学堂去鼓动劝进。你非要闹到不可开交才上报给我,难道非要我把内察司并到侍从司吗?
刘浩然知道夏煜忌讳什么,但是现在敲打之时他也就装聋作哑了。
夏煜的后背全湿透了,他一半是因为刘浩然严厉地敲打,另一半是听到了侍从司的名字。这个神秘的机构名义上是负责刘浩然的侍卫工作,实际上职权极大,下设有副官科、宿卫科、侍卫一科、侍卫二科和调查科。
副官科由刘浩然的军事副官组成,负责与行枢密院和各部队的联系,也就是负责收集他们上报上来的军情,向他们传达命令;宿卫科负责刘浩然府上的内卫安全以及其的随身安全护卫;侍卫一科负责指挥江宁城侍卫部队以及其出行的安全护卫;侍卫二科则是负责选派担负高级将领和文官安全护卫的侍卫;调查科则是负责情报调查,凡是涉及到危及刘浩然安全的情报他们都有权调查。
夏煜隐约知道侍从司的结构和分工,他分析一番也知道,对外权柄最重的是副官科,而暗中实际上最重的是侍卫二科和调查科,派往高级将领和文官身边的侍卫,名义上是保护他们的安全,难保没有承担监视的职责,而调查科更是手眼通天,谋逆、叛乱、闹事,都有可能涉及到危害刘浩然安全。而上次他密告傅友德、陈德胜之后就后悔了,这两人是刘浩然的亲信,与陈友谅密使接触之事可能不告诉行枢密院,但是难保不会通过其它途径上报给刘浩然,例如这侍从司,想了上次他白做了一回恶人,得罪了军方的两位大佬。
夏煜一直以为侍从司的重点只是放在军队中和将领官员身上,想不到他们居然也侦知到江宁学堂的情报,或许是因为调查科担心学子们闹事可能会有谋逆的阴谋。而侍从司的都司是蓝玉,各科的佥事都是童子营出来的,刘存信、刘存忠、刘存智、刘存安、刘存礼,对刘浩然忠心不二,除了他谁也不买账。
而童子营还在继续招收烈士遗孤和地方孤儿,刘浩然也每三五天坚持去童子营待半天,给他们讲学,与他们一起生活。童子营除了习武读书,学习文韬武略之外,更重要的是天天灌输对刘浩然忠心不二的思想。这些视刘浩然为相父的童子大部分进入海6军学堂,完成学业一般都会进入侍从司,行枢密院或者各主力部队,他们或许一辈子都是中层军官将领,但是磨练之后就是刘浩然掌握军队的庞大骨干。
一边听着刘浩然的训斥,一边胡思乱想着,夏煜不敢开口说半个字。由于内察司特殊的体制,它完全脱离了江南的军政体系,夏煜也完全脱离了整个江南的文武官僚系统,在目前情况下,夏煜只有依靠刘浩然的信任才可能生存下去,而夏煜也悲哀地现,刘浩然以前在官场内部多次褒奖内察司和自己纠察百官得力,让自己沾沾自喜,其实那是将自己推向了文武百官的对立面。要是刘浩然抛弃了自己,多少对内察司和自己抱有怨恨的官僚们会毫不犹豫地落井下石,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
夏煜已经无路可走,只有继续紧跟刘浩然的脚步,这样才有他的生存之道。正是想通了这一点,夏煜也是撕破脸皮,毫不客气地四处咬人,被百官们暗中称为酷吏妄臣。
训斥一顿后,刘浩然转言道:老师,诸位先生,你们看如何平息这件事?
朱升等人对视一眼,最后李善长咳嗽一声开口道:护军大人,我看江南邸报应该开口说话了,不过话要说得婉转一些,不妨报道一些安丰的情况,向江南和天下人暗示一番。
正是如此,汪广洋连忙附和道,李善长原本是行省参知政事,后来方国珍到长江口闹事,为了以示惩戒和敲打,刘浩然奏请小明王和刘福通,改授方国珍为浙东道管军万户,并提李善长为右丞相,汪广洋为参知政事。自此,李善长权柄更重,加上他对投奔江南的文武之士能察其才而多加推荐提携,又重乡里之情,凡是定远、怀远等淮西老兄弟和同乡,他多能委曲调护,因此受淮西系文武将领和官吏的敬重,如此一来,李善长几乎把持了整个行中书省,汪广洋为人虽以廉明持重,善理繁剧著称,但是为人小心谨慎,不敢逆李善长的风头,很多时候都是以李善长唯是瞻。
丞相大人,这月便是小明王登基五年,臣等建议在江南邸报上多宣传此事,并由行省出面组织一次活动,这民意便可安抚。
老师,陶先生,你们的意见如何?听汪广洋说完之后,刘浩然便转向朱升和陶安问道。如果说李善长、汪广洋代表着江南行政官僚群体的话,朱升、陶安则代表着聚集在刘浩然身边的文人士子。
李丞相和汪政事是持国老成之言,以我之见,江南邸报大肆提到安丰之时,也可行文江南,准备在秋季举行科举。朱升抚须言道。
如此甚好!刘浩然不由笑道,还是老师老奸巨猾。以江南邸报等行动平息民意,再以科举拉拢士子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