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的举动。相对铸造青铜火炮来说,滑膛枪就太精巧了,需要的工艺和工匠要多得多,现在火器局一个月能造三十门火炮,滑膛枪产能却一直徘徊在五百枝左右,而且两者不能兼顾。所以刘浩然只好把精力放在火炮上,但就是这样,长江第一舰队的火炮需求占据了整个江宁火器局的大部分产能,紧赶慢赶,最后三十门炮还是舰队出征前十余天才安装好的。一切都只能等工匠学堂那些学子们毕业再加熟练工艺以后再说。
在刘浩然的心目中,打仗必须收获大于付出,尤其是自己的军队逐渐进入黑火药热兵器时代,要是没有足够的收益,打不了几场大的战役,自己就要破产了。但是现在又只是内战,虽然有蒙古贵人的金银财宝做缴获,可那些与付出的军费相比,简直就是杯水车薪。看来只能指望海军赶紧展起来,然后四处掠夺,贴补一下江南行省的家用。
所以长江第一舰队战事一毕,刘浩然让俞通海做了一个详细的战后总结后就让他把第一舰队的指挥权向廖永安交接,然后赶紧和陈孝林带着光荣号和勇气号出海去挣钱。
这两艘船是刘浩然以福船原型做出的远洋船只。他父亲为了让擅自造出燧石枪的儿子少惹事,曾经硬拉着刘浩然加入了市里的航模小组。中学两三年里,刘浩然从风帆船到航空母舰,倒也做出不少仿真模型,对盖伦帆船的结构也有一定的了解,就是没做过福船、宝船,因为后世人早就忘记了这种世界上曾经最大的海船。
通过工匠,刘浩然才了解到福船的历史和优势。从唐朝开始,福船便在中国沿海流行起来,到了宋朝更是展到了一个高度,远航在南洋和西洋各地。元廷也沿用了这种船只,方国珍水师的海船就是这种船。福船行驶迅,抗风浪性好,而大型福船就叫宝船,由于体积庞大,行驶非常平稳,不过就牺牲了船。江宁造船厂原本就有不少工匠,而辖下的刘家港原本是元廷海运的重要港口和中转站,有元廷从福建福州、泉州征募过来的工匠,现在全被集中到了江宁造船厂,所以制造这种船很容易。
不过刘浩然根据自己的知识和其它工匠的建议,对福船做出了改进。他们把船楼结构并入船体,使得船只重心变低,加上把船体稍微变宽和丰满,船底再加了一条底翼,外加货物全部放在底舱,可以在保持良好的抗风性能基础上去除了福船原本需要的压仓石和船体两侧的护板。再就是对福船的船头部分进行了改进,由原本的面形改成了尖形,与尖削的船底和底翼融为一体,组成了一个非常流畅的流线型。船楼并入船体后加了一根伸出的斜桅杆,而船尾的船楼继续保持,只是为了保持低重心降低了高度。
为了获得更大的动力和便于操控,根据长江第一舰队帆桨船的经验,刘浩然在新船上采用了软硬帆结合,大致的分布是这样的,最后一根桅杆是福船特有的纵硬帆,做为操纵帆,由于其可以转向,便于在逆风时使用,和历史上西方的三角帆功效差不多,但是更方便;其余两根桅杆均是软方横帆,而且每根桅杆上分段设帆,软横帆可以做的很大,一旦顺风的时候全部展开,可以最大限度的利用风力;斜桅杆也可以加一到两幅大三角帆,与西方历史上的盖伦级帆船一样,在顺风的时候为船只加。为了抗风浪和承受火炮的后座力,刘浩然要求工匠们采用各种技术加固船体。根据这个要求,工匠们放弃以前喜欢用的短材拼接,改用长板材铁钉连接,尤其是在刘浩然提出龙骨、肋骨结合起来加固船体的概念后,结合福船原本的主龙骨以及依靠侧面夹持来加固船体的技术,将两者结合,使得新船比福船的坚固度提高了一半。
最底层的船舱继续沿用了福船的密封舱技术,保持良好的防漏性和防沉性,而第二层船舱为了安装便于安装火炮,就采用了墙体甲板贯通技术。
至于刘浩然明的艉柱绞链舵,在长江第一舰队使用效果非常好,也被照用在新船上,而且依然是中国船特有的多孔平衡舵。
于是,光荣号和勇气号这两艘中西结合的新式海船就这样被捣鼓出来了,经过江面上一段时间的试航,刘浩然觉得它基本上满足了远洋航行中续航能力、航、坚固度三大主要要素的要求,经过估算,这两艘船的载重量在一千吨左右,已经暂时足够用了。但是海洋才是真正检验它的场所。前几日,光荣号和勇气号在刘浩然亲自欢送下,悄然地离开江宁港口,驶向大海。
原本俞通海还要等着两艘船上各自五十六门火炮完全到位后再走,但是刘浩然怎么能容忍他们停在港口里浪费粮食呢?他从第一舰队调拨过来四十门火炮分别装在光荣和勇气号上,然后让俞通海赶紧带着从第一舰队抽调来的八百多名水手出海去,这两艘海船不在海上经过测试,江宁造船厂根本无法继续往下造。可为了那四十门火炮,接手第一舰队的廖永安心痛不已,差点要带人在长江口把俞通海截住。
在刘浩然的胡思乱想中,他随着大内亲军走出了江宁城,围观的百姓却依然不减,很多从四里八乡赶来的百姓聚集在城外大道两边,向刘浩然和大内亲军欢呼致敬。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赶路,刘浩然和大内亲军赶到了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