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有骑士的马场,我撺掇着土拓去看看。书他在那个护卫大骑士眼中像个宝一样,也不知道格林对他说了什么,至少看到老霍的剑在土拓手上,他就很热情了,一到教廷,还急切的拉着土拓跟他过招。护卫大骑士,整个教廷才有三个,老霍牺牲了,就剩两个。这一位,实力在四阶中期,这么看重土拓还不把别人急红眼睛了。我们又没有打算跟教廷牵涉太多,我就打着看马旗号把土拓从大骑士的热情中拉出来。
还没走进马场,我就听到里面大声吵闹,还有激烈的马嘶。那声音似带了屈辱和痛苦。我急忙跑进去,一眼就看到那耀眼的白光!
白驹人立!阳光下整齐光洁的毛皮,闪耀着白色光芒,此马昂阔胸,马鬃笔挺,背部平直,腿长腹紧,宽肩窄腰圆臀,马尾丰满灵活。
待它前蹄落下,我看到一根长鞭同时甩下,我想也不想,扑过去抓住那人,夺下长鞭,鞭尾将将错过马身。你干什么?我怒喝!
众生平等!怎么可以鞭打?更不要说如此骏马!此马一看,眼睛有情有神,充满灵气,绝非凡物。
被我拦住的人见我陌生,竟然张口辱骂,我怎么看这人不是东西,直接放出二十多个个虫子咬他!马场也不只他一个人,围在周围看他鞭打骏马的就有三个人。我夺鞭子、他骂人都是一两分钟的事情,周围的人还没看清虫子咬人,就都凑过来指责我。我想到他们都不阻拦那人虐待骏马,心里生气,也不辩解,抬脚就踢。那几个人没什么本事,大概就是普通马夫,竟然被我一脚踢到。这惹得他们怒火更盛,握着拳头就要动手,那被咬之人嗷嗷哭喊的声音适时传来,他们纷纷侧头看去,一看就晕倒两个。虫子们领会我的教训之意,把那人的皮肉咬些破败孔洞,血肉模糊的看不出本来面目,自然把人都吓晕了。剩下一个,腿脚晃晃,人瘫坐在地,嘴角流涎,双眼上翻,大概刺激过渡呆傻了。
我扔掉手里鞭子,土拓已经过去看马。那马居高临下,大眼睛盯着我,眨也不眨,我感觉它就像人在思考一样。土拓没有急着碰马身,只是前后左右仔细的看着。我有无缺的亲善,不怕这马会特别抗拒我。于是缓步上前。
这马实在高大,马背竟然还要比我高上十公分左右。这是什么品种的啊?细看全身,一根异色杂毛都没有。只是这马的一条后腿斜掠着深深的伤口,最深处已可见森森白骨。我看着那伤口处混着血脓,倒吸口凉气。马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要鞭打?他们这些人疯了吗?诺大个马场,一匹马的伤也治不好吗?就算马伤处没好,有脾气,也不该折磨,当好言相劝,悉心照料,才是正道。
土拓看我盯着马的伤口,走过来皱个眉头:骏马!重伤!不能跑!马是好马,伤在重要位置,还严重,无法跑动,大概马夫烦怨,忍不住鞭打。
我招来虫子们,让它们如此这般。虫儿们兵分两路,各忙各的,我又马上给木木打电话把他也叫来。我们到马场是护卫大骑士批准的,带了他的一个铁牌。刚才有人见这边热闹,就去找马场管理员。管理员这个时候过来,看了铁牌,竟然摇摇头:谁的牌子都不行,伤了我的人,就离开这里。马脾气大,难伺候得要死,还要我们再伺候人,没功夫!说完就撵我们。
我抢着指向白马:你们欺负这病马,工作失职!
那人斜睨我:这马来历不明,要死不活,脾气古怪!受这重伤总也治不好,看是没用处了。已经被马场注销。你若真关心,带走好了!
我听他这么说,心里一下子快活起来,当时就想真是跟这马有缘。只是土拓拉着马缰绳,那马一拐一拐,走的很是吃力。我跟在后面看着又愁起来。
好不容易把马牵到马场外围,那马扯着缰绳,就不肯走了。我过去查看伤口,小虫子们还在仔细清理血脓,有的地方已露出正常血肉。另一伙小虫子们及时赶来,把马场仓库里的一样样药品都各带了一点样品出来。我和土拓辨认一番,点出其中一样外伤消炎用的,让虫子多取些。这种偷拿药品的事情不光明,让小虫子们办比较隐蔽些,比较好。
拿来的那点样品就被小虫子们涂到马腿伤口上,那马也算善解人意,知道我们给它治伤,也不乱动,药上到伤口,大概生痛,那条腿颤啊颤,马竟然还是没动。
十几分钟后,木木和火业两个人都过来了,火业一看到白马,竟然大叫一声,就扑了过来:白马啊!我做梦都想有这么个坐骑,多拉风啊!那马好像听懂了火业的话,对着火业打了两个响鼻表示不满。连我都要对火业如此故意夸张的表现侧目了。
木木凑过来看到那个伤口,奇怪的摇摇头:这伤口好怪,似乎有力量波动。火业也凑上去,仔细查看一番,说道:伤口上有附加腐蚀,类似这里的毒药物质造成。普通方法怕是治不好。
我一看可不就是,虫子们敷上的消炎药还没化,那些血脓又扩散开来。我赶紧召回虫子,免得它们也被腐蚀了。大家要治马伤,木木要麻醉,火业说无所谓。我看他们争执,摸摸马的身子叹口气:你要是听明白就可以表个态,让他们不要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