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也可以,这两个东西要是卖给别人他还觉得心疼,赵俊想买就是一千五他也会卖,有时候友情比钱还重要。
赵俊带着张光荣和刘巧花回到家里,跑了一趟银行,他跟老婆全部的存款也就九百多块,其中五百块是七年前跟老婆结婚的时候,她娘家倒贴过来的,就为了一个花瓶,又回到解放前。
张光荣将一千八百块拿在手里,全都是十块和五块面值的钞票,拿出二十块往赵俊的手里一拍,一定要他收下,因为以后还得麻烦他。这赵俊也够哥们,竟然要跟张光荣翻脸,不管什么年头,也还是有视人情比金钱贵重的人。
接下来就是谈五金厂的事了,刘巧花抢过张光荣手里的钞票,颤抖着双手慢慢地数,时不时手往舌尖揩一下,唾液这东西作用还挺大的,手指揩一下数起钱来就是利索。
赵俊怀疑张光荣是不是真的十八岁,这家伙怎么想事情想得这么周到,不但说到生产的问题,连将来如果将产品卖给工厂,到那里开发票的事情都想出来。
“买条香烟吧,咱们到厂长家里走一趟!”赵俊说着站起来。刘巧花怕钱放她那弄不好到了外面让小偷给抢了,将那些钞票往张光荣裤袋里塞,反正她已经总共数了七八遍,想要再数几遍那就等回去了以后再慢慢过瘾。
三十五块钱就在马路边买了一张一条“飞马”香烟的烟票,张光荣拿过烟票看一下,差点晕,这是一张手写的白纸条,下面还签着一个人名。然后还得到附近的糖烟酒专卖公司门市买香烟,张光荣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赵俊找五金厂的厂长。
还好是星期天,那位大约五十多岁的厂长正拿着一把扇子,一边扇着风一边听着京剧样板戏《红灯记》,李铁梅的歌声再好听,也没有那条“飞马”吸引人,厂长真的太客气了,不但请坐还泡起茶。
这事赵俊已经事先跟他说过了,厂长满口答应,那些一吨的小冲床他们厂是淘汰掉的,放着也没用。一台冲床就跟“飞马”的香烟证同一个价,三十五,不过到厂里交钱的时候交二十。
张光荣不傻,反正找上门了,就将他想要的一些东西都说了呐,当然就是材料的问题。
“可以,到时那些铝板或者马口铁就到厂里买就行。”厂长看着张光荣,这小伙子够胆,要能搞起来那是准赚不赔。
要是没有赵俊,张光荣就不要想搞什么五金厂,其实想起来简单,做起来就有点复杂,冲床是一回事,还要做冲压的模具,还好这一些赵俊的工友们都能搞定。说起来工人老大哥也想赚点外快,只不过没有私人办小企业他们也没有用武之地而已。
“什么都成了,找个地方,到时我去教你们怎样干就行了,不用什么技术。”赵俊拍着张光荣的肩膀又说:“你也不用谢我,我也只是觉得你想搞真的才帮的你。”
张光荣裤袋里装着一千多块钱,突然有我是土豪的自豪感,载着刘巧花又来到卖票的哥们身边,再向他买了六张四月份的猪肉票。
不管什么票,反正就是比人民币还值钱,一张四月份的猪肉票就一块二,上面只印着一市斤的数量,那食品厂的猪肉门市挂着的牌价是猪肉一斤七毛九。
钱难赚,但是碰到票子钱就跟草纸一样的贬值,张光荣将六斤猪肉放进自行车的铁盒里,朝着刘巧花说:“回家吧。”
刘巧花心里那个高兴啊,坐在张光荣后面就唱起《白毛女》中的插曲《北风吹》。
张光荣“哈哈”笑着喊:“还是铁梅唱的好听。”
“嘻嘻嘻,那我就唱了。”刘巧花学着《红灯记》里面李铁梅的口气,“奶奶,你听我说……”然后又“咯咯咯”笑起来,其实她唱起歌真的好听。
刘巧花不想唱了,猜她怎么着,突然双手从后面捂在张光荣两个鼓鼓的裤袋上面,这就等于捂着钱,而且身子一转,两个丰满的胸部都压着他的后腰。
“喂!别捂得太过了!”张光荣喊着的时候,自行车也摇晃了几下,刘巧花的胸部柔软是柔软,但一只手真的捂得太过,差点捂到中间,这才真的要命。
刘巧花不管,张光荣不喊她还没什么感觉,一喊起来她又在后面笑,手又伸过一点,捂到东西了,但不是钱。
“我的妈,要到了!”张光荣急起来了,刘巧花捂得他也太难受了,这堂嫂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