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害得好苦,相知却不能相守,你,好残忍啊。
哎,塔尔塔洛斯想了想,还是对卡里姬说道:“卡里姬,你现在就把达尔西请来吧。”塔尔塔洛斯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去见他心情难以调试的那个人,那个从小陪他一起长大的男人。他永远不可能去回应一个男人的感情,只能把他当做最最珍视的好兄弟。
卡里姬向塔尔塔洛斯鞠了一躬说道:“是。”便下去着手安排下面的事情。
塔尔塔洛斯揉了揉脑袋,最近的事情真多啊,又特别的乱,该到底怎样把一切理顺呢?算了,现在先解决达尔西的问题吧。
入夜,微风习习,微凉的夜晚,却缺少一个人的怀抱来温暖。
“老爷,王来请您过去。”达尔西的管家席腊奇说道,与卡里姬相比起来,席腊奇不变的容颜猜不出他到底有多少岁,只是如卡里姬一般深邃的眼眸,昭然若揭着他的年龄。
达尔西摇晃着高脚玻璃杯中盛了一半的新鲜刚出炉的血液慢慢饮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席腊奇弯腰鞠了一躬,退后一步将门带上,留下达尔西一人在黑夜独自叹息。
达尔西打整好一切,到塔尔塔洛斯的地狱城堡已经是下半夜的时候了。达尔西一进门,卡里姬就将达尔西引到了塔尔塔洛斯的书房门口,达尔西一如往昔一般让卡里姬下去,而他一个人进去,像是与自家的情人秘密幽会一般,心中难掩兴奋。
至少,这半个夜晚是属于他和塔尔塔洛斯的,没有任何人,更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打扰他们二人。
想到这里,达尔西心里就莫名地亢奋起来,期待着与塔尔塔洛斯的会面。
达尔西走到黑色的镶金边的大门面前,黑色金边大门就自己敞开了,书房里摆满了各种藏书,有各种名人的传记,地狱日常事务方面的书籍。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墨盒摊开,一只雪白色的羽毛静静地躺在墨盒里,等待着主人的召唤。
达尔西站在门口看着秉烛查阅文件的塔尔塔洛斯,心中不免泛起了浓浓的酸稠。塔尔塔洛斯独自一人坐在偌大而又宽敞的书房里,他随便动一下,书房内会传来清晰的衣褶摩擦的声音。塔尔塔洛斯一手持书卷查看着,一手扶着额头轻轻地揉着。
达尔西知道,这是塔尔塔洛斯的头疼病又犯了。虽然塔尔塔洛斯是神族,但也有生老病死,也有七情六欲。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何尝不是一种痛苦?身居高处,不胜寒的清寂。
有时候他在想,那些人族在追求变成神族到底有什么意义?只不过神族的寿命更长些,魔法水平比人族更高些,仅此而已。
塔尔塔洛斯看得极为专注,似乎都不知道达尔西来到了他的身边。达尔西尽量将自己的双手用嘴里的热气呵热,然后放在塔尔塔洛斯的太阳穴处力度适中地按揉。很多很多年前他也是这样为塔尔塔洛斯按摩的,没想到时至今日他的按摩手艺还没有退化多少。只要抚上了这个他深爱的男人的头,他的手本能地自动调整到塔尔塔洛斯觉得最舒服的力道。
或许,这是现在他除了为塔尔塔洛斯尽可能地打点好清风军以外,唯一地能为他所做的就是这个了吧。让他有一丝窃喜的是,塔尔塔洛斯的身体那么多年还是没有排斥他的存在,他还是一如往昔一样可以接近他。只是,无法靠得再进一些了。
黑夜中楼下花园中的黑色曼陀罗开得正艳,这是他最喜欢的花朵,妖娆,美丽,芬芳,致命,像飞蛾扑火一般极致地绽放着他的生命,过后绝对不会后悔。有的时候,人与花没有什么差别,就如他与黑色曼陀罗花。
“达尔西,你来了啊。”塔尔塔洛斯语气中的透露出来没有什么精神,成天有那么多的事务要处理,而他又不是一个昏庸的王,极为勤政爱民,所以这也是塔尔塔洛斯能一直当好地狱之王的原因。
达尔西继续为塔尔塔洛斯揉着太阳穴,说道:“嗯,我来了半天你也不知道,你还是在处理公事。我真不知道有那个夜晚你是好好睡觉,没有做事情的?”像是打趣,更像是心酸。
“哎,习惯了。”塔尔塔洛斯不介意达尔西这样亲密的行为,但希望他不要加深他对自己的执念就好:“本王深夜叫你前来,是为了商讨神之右手的事情。”
达尔西的手下稍稍停顿了一下,塔尔塔洛斯还是没有想以前一样用“我”来与他交谈,他终究还是用了他最最讨厌的“本王”二字,这两个字无形地为他们二人割开了一条身份与阶级的鸿沟,让他再也不能那么随性地跨越而过。
真是令人厌恶的两个字啊。
“神之右手据传闻是当年混沌之神卡厄斯神的右手,拥有可以改变一切的力量。”达尔西不自觉地大口吞咽了一下,是不是这样他就可以和亲爱的人永永远远地在一起:“但据说是藏在上一个位面的神殿当中,而通往上一个位面的大门就在…”
塔尔塔洛斯点了点头,肯定达尔西道:“你所说的这一切都不错,但是我从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神之右手早在百年之前就藏到了这个位面的神殿里。”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