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的罪名。
没错,一切就是从三年前的这里开始,而眼前这所宅子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圣上宠妃尹德妃的父亲,尹国丈!
杜如晦为人豁达,他本身因此事受到毒打,乃至于被害入狱,这都没有关系,不过一想到当年整个秦王府所受到的牵连,他的心中便中不是滋味。也正因如此,对于程咬金等人的胡闹,杜如晦也并没有太多阻拦,他心想一切一切的怨气,今天也该是一起发泄的时候了吧。
“哈哈哈哈哈……”
门外,程咬金等人的大笑声肆无忌惮,似乎是故意要惊动尹府中的人。果然,很快,只见尹府大门一开,七八个身穿青色袍服的家仆走出来,冲着程咬金等人一顿臭骂:
“混账!什么人胆敢在国丈府门前大声喧哗,不想活了吗!”
说着,抬起手中的棍杖就要冲程咬金等人冲过来。
程咬金等人本来怒气正盛,这一下见到这些家仆走狗更是怒上心头,当下,侯君集一声冷笑道:
“这些该死的无赖,对付素不相识的寻常人已是如此,若是平日里被他们欺压惯了的平头老百姓,岂不是更加没了活路!”
一声怒喝,侯君集从马上一跃,跳了下来,紧接着一抬腿,便将为首一个家奴的长棍踢飞,继而踩到了对方的脸上。
一眨眼功夫,程咬金等人也都纷纷下马来,冲着一众家奴就是一阵恶揍,这些尹府家奴平日里只是欺负别人,身手倒也不错,可是哪里知道今日遇见的却全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因而仅仅是几个回合便被打了个大败不已。
众家仆原本还在破口大骂,想要以尹国丈的威名还震慑对方一二,可是等到程咬金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闪亮亮的刀子来,他们便急忙闭起了嘴。
“一群走狗!说!你们那位尹阿鼠国丈现在在那里!”程咬金踩着一个家奴怒喝道。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不晓得我家主人到底是谁吗?”
那为首的家奴战战兢兢,还想心存侥幸,可是一个激灵后,便急忙说道:
“我家主人在家,此刻正在后院亭子里赏鱼呢。”
“哼!算你识相!”
收起手中的刀子,程咬金手一挥,就带着众人如饿狼般冲了进去,杜如晦无奈,只是被秦琼和侯君集一起架了进去。
穿过前院、正厅,很快,众人便已在后院亭子里找到正在赏鱼的尹国丈。
话说这尹国丈也算是一个奇人,想当年,他还不过是武功县里四处流浪的一个无赖,平日里只是以偷盗为生,就连大名都没有,只有一个小名,唤作尹阿鼠。忽然有一日,他在路边捡到一个年幼之女,因想到自己后半生无依无靠,心中一动便将其收留下来。这也是他因缘际会的关系,不曾想后来这幼女长大后出落得十分好,到后来无意中被一个朝廷大将收去做了妾室,更料不到后来这位朝廷大将成了颠覆大隋的开国雄主,也就是当今的大唐皇上李渊!
原本是混迹于市井底层的无赖小民,可是忽然有一日鸡犬升天,成为当今国长,这尹阿鼠便终日沉迷于酒色富贵。仗着女儿尹德妃的靠山,尹阿鼠这些年来为祸乡里,也不知做了多少坏事。
对于当年暗害杜如晦的事情,其实尹阿鼠还记得一些,不过他此时并没有认清杜如晦,而是被忽然间闯进来的程咬金等人吓了一跳,当即大怒道:
“好大的胆子!你们是什么人!”
“哈哈!你还敢问我们是什么人!实话告诉你,老子们今天是来报仇的!”
一声怒叫,程咬金冲进后院后二话不说,直接一脚将尹阿鼠踹倒在地,紧接着就是一阵痛打。这尹阿鼠原本体型肥硕,成为国长后更是每日养尊处优,整个人看去犹如一颗圆滚滚的肉球儿,此时他不明就里被程咬金痛打一顿,之后又换做秦琼,再换做侯君集,就连杜如晦也忍不住低声唾骂了一句。
被众人一阵痛打,尹阿鼠早已蒙了,几乎只剩下半条命,此刻他眯着一双贼眼,喘息着恨道:
“好啊,你们是哪里来的贼人,竟然敢欺压到本国长爷的头上,带我将此事告诉我闺女,再让太子殿下来收拾你们!”
“嗯?太子殿下?”
忽然一声惊疑,紧接着程咬金等人便大笑起来,他们心想尹阿鼠这厮一介蠢材,此时就连长安城内外的普通百姓也都知道昨日城中大变,而他至今还以为自己有李建成这个靠山!
心中恨极,程咬金等人又是一阵痛打,将这几年来所受的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而就在此时,只听一声暴喝在身后传出来,众人扭头一看,却见是尉迟恭直接纵马赶到。
“知节!叔宝!到现在,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来寻衅报仇吗!”
此时的尉迟恭满脸行色匆匆,尤其见到众人殴打尹阿鼠的场面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程咬金起初会错了意,笑道:
“咦?是敬德啊,对不起了,刚才我们几个没找到你,所以便先一步赶来,早知如此,便一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