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捕,那我们才更加要功亏一篑了!”
说话间,李世民不由得加重了语气。顿时,尉迟恭明白过来,的确,事到如今只有李世民能够拖住李渊,否则李渊若一怒下令搜捕全城,那只怕朱灿将更没有机会击毙李建成了。
心中虽然担忧,但此时的尉迟恭自知无可奈何,只好独自一人骑马向玄武门方向赶去,他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果然便见到不远处车盖隐约,似乎是李渊的御驾终于到了。
笃笃笃!笃笃笃!
清晨,太极殿外传出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尉迟恭离去后,李世民果然独自一人站在殿前广场,在遥遥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李渊。他的目光笃定异常,并没有丝毫慌乱。
很快,李渊的车驾终于到了,刚才自太液池一路赶来,半途中遇到李元吉的无头尸体,李渊在悲愤之下跌下马来,终于是伤到了自己的身体。此时,只见一众禁卫军在前方开路,裴寂、陈叔达、萧瑀三位重臣一路小跑随行,而李渊则是由骑马改乘马车,此刻正奄奄一息躺在马车上。
“嗯?秦王殿下?”
一路赶来太极殿,众人忽然见到前方不远处伫立的李世民,不由得齐齐低呼了一声,而马车上的李渊更是闻言一惊,当即怒声道:
“世民?他在哪里!”
此时的李渊满脸暗色,他的胡须苍白,脸上遍布皱纹,完全没有一个开国雄主该有的气魄。刚刚经历丧子之痛,李渊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只有在听到李世民名字的时候才猛地站起身来。
“儿臣世民,拜见父皇!”
遥遥地,李世民已经向李渊的马车跪拜下来,他远远看着自己的那位亲生父亲,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但是脸上依旧不动声色道:
“父皇,今日宫中大变,惊动父皇,儿臣此刻见您龙体无恙,不由心中大慰。”
李渊的马车前,裴寂三人见到李世民时齐齐吃了一惊,尤其是陈叔达,此刻他不断在向对面的李世民使着眼色,但对方却偏偏视若无睹,并不理会。
“住口!逆子岂敢出此谬言!”
一声怒喝,李渊踉跄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在裴寂的搀扶下颤抖着走近李世民,脸上神色显得越加悲愤:“世民,我问你!元吉是否已死,他是否被你所杀!”
惊天一声怒喝,此时的李渊悲愤欲绝,他压根儿就不去理会今日的变故究竟因何而起,而是直接向李世民质问起来。
“不,父皇,四弟元吉并非儿臣所杀,他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面对李渊的质问,李世民毫不退缩,而是冷冷回应道。
“什么!你,你你!”
一声怒叫,李渊惊怒之下不由得连连退后几步,此情此景,他已知李元吉的确是死在李世民手中,就算并非李世民亲手所为,却也相差不远。
多年以来,自己心中最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李渊大怒之余神情悲凉,竟是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那……那建成呢!”李渊大怒道。
“大哥此刻被歹人所掳,亦是生死不明。”
“什……什么!”
噗的一声,李渊急怒攻心,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人!还不快将这逆子给朕拿下!!!”
“父皇且慢,请听儿臣一言!”
此时的李世民神色凛然,猛然一声暴喝道:
“父皇,今日宫变实非偶然,其罪不在儿臣,而恰恰是在建成和元吉身上!父皇心想,若非如此,儿臣此刻焉有胆量跪在父皇面前!”
“好,好好,你说!你说!朕要看你有什么理由残害自己的亲生兄弟!”
李渊悲切之下泣不成声道。
“父皇您错怪儿臣了,您可还记得昨夜儿臣与您说过,前夜入宫刺杀您之人正是和大哥、四弟有着许多联系!事到如今,儿臣已经将此事彻查清楚了。”
听闻前夜宫中行刺之事,李渊的脸色终于一变,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李世民,只听后者道:
“父皇,前夜宫中此刻的确是大哥和四弟委派,目的便是要取您性命,好让大哥尽早登基称帝。前夜那刺客并未成功,所以大哥和四弟便一起又谋划了今日一早的玄武门之变,他们是铁了心地要逼宫谋反啊。原本,四弟手上还有统领城外大军的虎符,所以想要调军入城,发动宫变,可是他们不料昨夜儿臣入宫向父皇您禀明刺客之事,并派人前去召他们二人入宫,使得他们错失了最佳良机。今日凌晨,大哥和四弟自知行刺之事泄露,而且已经无法调来城外大军,所以才甘冒大险,以东宫和齐王府两处府兵前来冒险进攻玄武门。父皇,只要玄武门一破,只怕大哥和四弟将要效仿前隋炀帝之暴行啊!”
蹬蹬蹬!!!
李世民话音一落,李渊脸上露出惊骇不已的神色,但随即大怒驳斥道:
“胡说!建成已经身为太子,这帝位早晚便是他的,他又何故冒险造反!还有,这些事情你又是如何得知,现在那玄武门外之事又是如何解释,朕焉知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