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黑发交缠在一起。头顶头的躲在花海里,洁白的云从上空飘过,轻风扬起淡蓝的、浓黑的衣角。轻握隐青的手,花魂很希望此生便静止在这一刻,这样她就永远属于他。我们会在一起的,就算要入地狱,就算灰飞烟灭都无法阻拦我要带你一起走的决心。从无意中被他救起,他的音容笑意便深刻入她的心,千年的道行为他动容。
“青儿还是没有回来吗?该死的男人将她带哪去了?”气呼呼的在大堂中转来转去,准卿的耐性都被磨光了,恨不得将所有东西摔坏。“别晃来晃去的好不好?晃得我的头都发晕了,她不会那么轻易就挂掉的。”揉揉发疼的额际,英招真想一掌把他拍晕,省得晃来晃去的让她心烦。
“你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有屁用,你知道她在哪吗?不知道是吧!那有什么好说的,只有等耐心的等咯!”抚抚怀中的黑猫,她又开始闭目养神。拧紧眉,准卿又开始踱步起来,惹得英招抱起黑猫就往外走。
“怎么了?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谁惹你了?”闲得无聊的媳不息大猎咧的从外面走进大堂。“这个大堂除了这个男人外还有其他人吗?”一张口,英招就将火气喷到来者身上。“仅仅为这而已吗?不是吧!我看某人可烦躁得很,恨不得找块布撕烂吧!”轻摇罗扇,媳不息气若闲闲。
“一点气息都捕不到,烦透了!”
“大伙都知道了,好像设了很强的结界。”
“好厉害的结界!看来我们都小看那男人了,从一开始他便冲着她来的,是我们没有劝阻她。”
“相信她吧!明知是陷阱她还是心甘情愿跳下去,她为他疯狂了。”轻轻掸动罗扇,媳不息已理装而去。相信她的选择不会有错,因为那个人的爱并未假,他看她的眼神温柔得醉人。
真的是这样的吗?明知是陷阱还心甘情愿的往下跳,真的疯了!疯狂得一塌糊涂!
清晨,黑衣男子牵着蓝衣女子缓缓而来,温柔的眼神仿佛要将人溺死。“魂,你能不能换个表情,真怕自己会忍不住打人。”
“有那么严重吗?”浅吻她的额头,他笑得很是得意。
“有!卖菜的大婶忘了卖菜,推车的大叔忘了推车,大街上的小孩恨不得挂在你身上,屋里的姑娘恨不得立马跟随你。”“有吗?我怎么没看到?”宠溺的抚摸她的发,他的嘴角勾出幸福的笑容。“哟,好酸的醋味,闻得胃直泛算。”怀抱黑猫,英招很煞风景的出来搅乱。
“青儿,你回来了!来来,让我看看是不是被欺负了。”张开双手,准卿要准备来一个热情的拥抱,谁知半路被拦截了下来。
“她是我的,谁都不许碰,女的也不行!”将她拉到身后,花魂霸道的说道。
“啊!”“啊!”“啊!”这个男人真霸道!这个男人的占有欲真强!这个男人爱惨了!捂上快掉下的下巴,准卿傻傻的走回媳不息的身边,片刻都不知道要做出怎么表情。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温柔的男人也可以如此霸道。“看来我们看错人了。”异口同声的相视,三人摇着头走回自己的房间。双眼往上一翻,隐青扬着拳头对他说 “你想引起共愤,我可不是你的私人珍藏。”轻拽住她的手,他温柔的说 ““你当然不是珍藏,你是我的人,注定唯一的一个。”
“少来了。”
“你不愿意?”
“不是”
“那就嫁给我。”认真的看着她,换成他来说。
“好”握住他的手,她不想再错过,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
风吹动红烛,挂着红布的宅子充满喜气,红灯笼在风中晃动着。卷着衣袖踩踏在桌面上,龙妖夜正与英招拼命的划拳,坐在旁边的人都想给他们每人一巴掌。抱着琵琶长指轻拔,阎将架着腿坐在椅子上吟唱,聂小妖摇着扇坐在角落里细品果酒,夜寻风低头沉思,婴勺倚在门口浅笑。这个决定是好是坏,谁都不能下结论,不过他们都知道这是她不可改变的决定,死都要守护自己要守护的东西。望向种着向日葵的庭院,叶绝舞黯然沉默,她真的要为那个才遇见不久的人吗?或许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了。
挂着红绸的厅堂,堂里的人各有所思,他们很是疑惑可是谁都不想阻拦。 站在朦胧的月光下,东方海月的目光一直停留那片鬼扇上,橘黄的花儿在夜风中恍忽如梦,久久以后她的嘴角逐渐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散发着香甜气味的菊花,东方海月拿着剪刀在精心剪摘,轻轻抚着花瓣,她的耳边幻响着那温和的声音。
月儿,你喜欢菊花?那我给你种上一大片菊花,风吹动时会掀起片片金黄花瓣。
月儿,菊花开了。
月儿,别为我难过。
月儿,不要哭!下辈子我一定会来找你,给你幸福。
……
梦,将要结束的梦;碎,碎裂那无法忘记的过往,一切错乱的纠缠将散乱在这灿烂的夏未,让阳光照射得支离破碎。
散着香甜味道的血橙色菊花茶,缓缓上升的白气散去,饮茶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