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我……”
难过的捂住唇,一个劲的摇着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并不想伤他啊!!
动了动唇,水沐云还想说些什么,眼前一黑,人就无力的倒了下去。
“好烫!”
低呼一声,轻抚上那突然泛着异裳红晕的脸,允夏有些担心的收回手。“他好像病了。”想想也是,这又晒太阳又淋雨,正常人也会折腾出毛病来的。
我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看着晕厥过去的水沐云,在允夏诧异的目光下将人接了过来。“你让人熬一碗忍冬草过来。”记得之前在一部电影里有看到过,忍冬草可以治发烧,不管有没有效,只要人不死就行了。
轻应了声,允夏到也不喜欢多问,从岸上拿起一件白衫就出去吩咐了。
将人放置到床蹋上,晕睡中的水沐云眉目间都透着痛苦,却依旧带着一直未减的倔强,那具身体时而冷如冰窖,时而灼热的像个火炉,要不然就是一阵没头没尾的胡言乱语,还未褪去的湿衣紧紧的贴在身体上,无意识间挥舞的双手将水滴都溅到了脸上,我受不了的快速的将那一身湿衣剥去,命人换了一床干净的被褥,叫了两个灵巧的丫头重新取了些水来用热毛巾敷着,允夏替他灌了药,情况才好了一点。
坐在软塌上,任允夏替我包扎着伤口,心里一个劲的暗骂:吖吖个呸的,这臭小子还真敢划!好在没有划到我这张俊美无比的脸上,不然小爷一定,一定……
一定操得他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我心里的气还没消去,就听得允夏在一旁轻叹,“我的主子爷,你这次做得忒狠了些,仔细想想,太子殿下并没有哪里不好,你这又是何必。”
“我的小允儿,听你的口气,好像恨不得把我推给别人一样。”我学着他的腔调,些微不满的指控着。
允夏‘卟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哪舍得。”
如果可以,他宁愿一直将他藏在家里,不让任何人有机会靠近,可是允夏心里是清楚的。
眼前的这个人,是玄武的皇子,更是下一届皇位候选人之一。
如此骄傲的秦王殿下,怎么会为一个人停留自己的脚步。
所以,允夏的那些如果,也不过是他自己空想想罢了,现实就是现实,没有如果。
“在想什么。”我淡淡的瞟他一眼,直觉告诉我,这小子有心事。
被问的一愣,有些微微的闪神,随即允夏又才柔柔的笑了出来。“我在想,主子爷心里明明就惦记着太子殿下,为何还要如此对他。”
方才太子一味的要回去的时候,颜虽然冷漠的将人拎了回来,没有一丝怜惜的将他扔入沐池,可是是王府的人都知道这锦凤园里的池水有什么作用,不然太子在外面折腾了大半天,这会儿早就烧迷糊了,哪还能安然的入睡。
他自己没有看清对这位皇兄的情愫,并非旁人都是傻子。
当局者迷,他允夏并非身在局中,自然将这些事情看得分明。
“允夏,你不会懂的。”我起身踱至窗边,“他是太子,只能是我的兄皇。”
如果超过这个关系,我不能要,也要不起。
贺兰家的势力众所周知,就算水沐云和贺兰家的人并非一丘之貉,这种事情传出去,也足够掀起一阵狂风巨浪的,那时候,关系到的不仅仅是贺兰家,还有整个玄武王朝。
太子只有一个,郡王却可以封很多,我要是接受水沐云,就等同于让自己卷入这异世界的争斗里面,那和将脑袋放到刀尖上没有区别了。
都说杀手无情,又何况我,从来没有把任何人放在心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