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医院内……
回到刚出院不到半天时间的医院,我径直朝高磊的病房走去。当然,谭雅欣对我和爱丽的忽然到访,显得有些措手不及,马上冷着脸问道:“刘星海,你又来干什么,我都没去找你了,你却自动来找我。是不是想来……还那天借的钱吗?”
谭雅欣可能对上次我用她私人隐私借钱的方法有些不悦,到现在还有些来气吧。对此,我只是略带歉意地回一个微笑,道:“对不起,我没带钱,不过俺这条命,应该值个20块钱吧。”
听出我话中带有弦外之音,谭雅欣也没心情照顾刚睡着的高磊了,叫来一个护士代替护理之后,在我的示意下走出病房,来到外面一个偏僻的角落。三人站定之后,她就直接进入主题:“20块钱就能买到你所有东西,还真廉价呢……不过呢,你这幅身躯之中被那种流氓意识侵蚀之后,也只能值这个价位……不过,让我十分不解,你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果不是我出现了幻听的话,就是你的脑袋被门挤了吧。”
我笑了笑,回道:“谭雅欣姐姐啊,你说话跟上个世界刚认识我之后怎么那么相似呢,针针见血地刺中我的要害……好了,我承认上次是我错了,这次是想来找你帮忙的。”
“帮忙?先说好,我不帮没有报酬的忙!”
“恩!报酬绝对是你想象不到的……第三类接触研究部门,情报科的谭雅欣主任!”
谭雅欣再一次吃惊地望着我,听到我毫无征兆般地说出了她的职业和隶属单位,怎么能不让她吃惊。很快她平复下心情,小声地说道:“刘星海,你真是一个充满太多谜团的人了。”
“对,那些谜团,也给另外一个地球带来了灭顶之灾。所以,为了解救我的朋友,我需要你的帮助……至于报酬的话,当你完成之后,这位爱丽小姐会一一帮你解说的,因为她也是那个地球末日灾难中的见证者。”
如果上面这句话,是说给普通人听的话,肯定都会把我当成神经病。但对方可是谭雅欣呢,她从我说话的语气和眼神中看到了一种豁出去的隐藏表情之后,淡淡地回道:“好吧,那你究竟要我帮你什么忙?”
……
十个小时之后,X市往东两百公里外的一个军事医院里。
在休息室,我和爱丽靠在一起静静地坐着,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在等待谭雅欣去跟这里的军方院长“沟通”的时间内,我时不时感觉到爱丽的身体在微微颤动,她有这样的反应,应该是一直在强忍着离别悲痛吧。对此,我不想再说什么安慰她的话,因为只能让她更伤心而已。
我之所以选择就这么静悄悄地离开,没有留下任何“后事安排”,就是怕在决心下达之后,跟王雪珊、吴彤、张芸馨,还有父母告别时,可能会因为亲情爱情等元素,再一次左右我的决定。除了身边的爱丽……我想,她会在后来,为她们解释一切的,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不在这里,即使被次元神察觉,他们也没有对这个地球实施“星系次元屏蔽”的理由了。
不过,身为女孩子,爱丽始终是放不下女性的感性,幽幽地不带任何征兆地说了句:“你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或者是留下什么话,要我带给他们……”
“不了,我怕我会再次心软!”
“但是,你可否还记得,在上个世界,我没有对你留下任何一句话就先行走了……而在这里,我不想那种场景再次上演。所以,你必须得说点什么……”
我叹了口气,道:“那我就说了……对不起,那个时候,我没能保护住你,而且就在我的眼皮底下,都让那些次元神们将你杀害……那个时候,我心中除了无比的愤怒之外,就是遗憾的痛。而且,我已经对他们发过誓——不能守卫地球,就要为之复仇!即使我这次去不能挽救那个世界的一切,但也绝对会让诺亚之星付出惨痛的代价。”
“不!”爱丽摇了摇头,“不要说这些,我只是想听听,你要对我说的话……”
话题被提起,我还真找不到可以与爱丽交流的话题,只能是默默地问道:“你为什么……会爱上我!”
一丝抹红悄悄地爬上了爱丽的小脸,但是在这个类似最后相处的时光内,她还是将心中的秘密说了出来:“你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我从你身上看到了那种超越所有普通人的东西。就是勇气和自信……在那场几乎毫无胜算的防御战中,你拼到了最后一刻都不放弃。在那个时候,虽然我受了致命伤,但还是睁着眼睛看着伤痕累累的你,与那些外星人叫阵……那一刻,虽然知道了我的死亡即将来临,但是我却没有任何一点儿害怕,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
“这个,只是这点儿理由吗?我老实说,勇气和自信,其实都是我装出来的……大多数都是在仇恨的驱使下,我才用那两点来伪装原本软弱的自己。所以说……”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爱丽摇了摇头:“当然,即使那两点,也不会成为我对你心仪的绝对理由,毕竟在我工作环境中,这样的人多的是……而你却多了一样他们很少有的一样东西,就是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