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产生折服感的，我真心希望在不远的将来，身边能拥有你这样的敌人，
或者，朋友。”
顾羽道：“我得多谢你高看我么？像你一样，为了利益，曲意奉承去讨好别人，拉拢别人，为了所谓的家族传承和延续，甚至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像一具行尸走肉般在暗无天日的时光里苟延残喘么？”
顿了顿，顾羽不屑地说道：“即便你的家族成了世界最为强大的势力又怎样？风光的背后，却连一个女子最基本的尊严都无法保障！届时，你是否还会想起那些年在自己身上驰骋过的千万个男人，是否满脸皱纹地看着镜子的时候，还能觉得无怨无悔，骄傲自豪？真是可笑，一个靠出卖色相，牺牲族人幸福以获得延续的族群有什么好沾沾自喜的，你不觉得很可悲吗？”
东方宛灵勃然色变，怒道：“顾羽，你这话也未免太过分了吧！从小到大，我享受着世上最好的生活条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种生活，恐怕有无数人连做梦都难以企及，没有人敢欺负我，也从没有人敢忤逆我，这，就是家族给我带来的庇护和幸福，有什么不好？我现在的付出，可以保证我的后代也可以享受同样待遇！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我回馈于家族是自愿献身，你这种人，怎么会懂得其中的大义所在？”
“大义？”顾羽托着腮，道：“舍身取义吗？听上去好像真的很伟大的样子，不过，先不说你的每一个族人是否都享有和你一样的物质条件，就说你自己，难道在你的心里，生命的所有意义就只有物质了吗？亲情呢？友情呢？难道一切都是可以拿来和利益等价的筹码？”
东方宛灵咬着嘴唇，挣扎着在思考些什么，片刻，道：“先有国后有家，大局为重，局部为轻，在关键时候，谁，都不例外！”
顾羽肃然起敬，朝东方宛灵举出大拇指：“你赢了，我说不过你！”
东方宛灵丝毫没有因为顾羽的话而感到到高兴，眼睛里闪过一丝凄然，对起身的顾羽说道：“对不起！”
顾羽头也没回，拎起小墨放在肩上，淡淡地说道：“这次就算了，不过我不喜欢被人利用，我不希望有下次！”
目送顾羽离去，东方宛灵叹了口气，怔怔的望向窗外，云海茫茫，遮住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