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稳了步子,向着正院走去,边走边说:“午膳可是备好了?可有福晋爱吃的?”苏培盛忙不迭的给了四阿哥可定的答复,跟着四阿哥走进了正院。
四阿哥到正院时,茶香正好指挥着小丫头将她一个上午所准备的饭菜端上桌来摆好。免了众人的请安,四阿哥直直的向着诗雅走去。“用膳吧。”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四阿哥看着诗雅那淡淡的微笑,早就准备好的话语刹那间消失了。“是。”诗雅也不复往日的随意,只恭敬有礼的回道,然后就示意八婢带人下去:自己实在无法在八婢面前做那些伺候人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些年被人伺候惯出来的毛病。
诗雅先是伺候着四阿哥净了手,然后便立在四阿哥身后,给四阿哥布菜,嘴里客气的说着:“妾身不知爷要来正院用膳,故未曾特意准备。若有些不合口味,还请爷多多包涵。”说罢,将一筷子京酱肉丝夹在了四阿哥的碗中。四阿哥呆呆的看着忙碌的诗雅,耳里尽是她刚才谦虚有礼的声音。不知为什么,心里面一阵失落,伸手将诗雅揽在怀里:“可是生气了?”
诗雅却是沉默不语:我没有生气,只是不再如开始那般心热罢了。早在前世就知道四阿哥的嫡福晋是个典型的悲剧。本以为自己会改变命运的,谁知,自己在命运面前还是一如既往的脆弱。也罢,现在就绝了自己的心思也是不错的。最起码,现在的自己并没有付出多少感情,不怕心受伤。就把昨夜的恩爱当做一场梦,或者就把四阿哥当做一个不错的同居伙伴,也不是不可以的。数十年后,自己独自离开时,想来也就不会牵肠挂肚了呢。只不过,眼下还是好好的度过这一关才是。
想到这里,诗雅仰起头,微微一笑:“妾身怎么敢生爷的气!本来就是妾身的过错,惹得爷不高兴了。说起来还真是该罚。”说着,便想站起来:“今儿个都这时辰了,爷想必是饿着了。就让妾身给爷布菜,爷先用午膳可好?”
“爷不饿。”四阿哥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并不让诗雅站起来,“是不敢生气,而不是不会生气,没有生气!这说明你的心里是有怨言的是么?所以才对爷这样的生疏,是不是?”顿了一下,不待诗雅答话,便又自顾自的说道:“你只心怨爷,又可知爷心里的不平?罢了,奴才们爷都下去了,爷也不用你伺候布菜,只坐下一起用膳吧。一会还要去毓庆宫呢。”
诗雅本就不想给四阿哥布菜,听了此话便也就顺水推舟的应了下来,心里好生不满:这是茶香给我准备的午膳,谁让你来吃的啊?来就来吧,怎么没见着苏培盛那奴才将四阿哥的午膳端来呢?不是说四阿哥到哪里用膳,府里的厨子就会把四阿哥膳食端到哪里吗?怎么今儿个竟然没有端来?难不成四阿哥府里没有厨子吗?怎么就不准备四阿哥的午膳呢?以后要是有时间,一定要问问苏培盛。
这里诗雅胡思乱想着,一旁的四阿哥的心也是没有闲着:原来福晋身边的丫头竟是个好手艺的,怪不得福晋回来不曾吩咐人叫膳食呢,看来自己以后可以多来正院用膳。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的四阿哥并不知道,在他将府里的管理权交给自家福晋的当天下午,诗雅就找苏培盛询问了他的膳食管理制度,并且做了认真的修改,强烈要求将四阿哥在正院不带膳食的制度改为务必要带着。
好不容易,两个人用完午膳后,不再似刚才回府那般生疏冷淡,在外人看来也是相敬如宾的好夫妻了。当钱氏和宋氏前来敬茶的时候,均看到了四阿哥对福晋的温柔尊重,福晋对十阿哥恭敬有礼。诗雅也并未对钱氏和宋氏多说一些有的没的,只按照着规矩做了一番中规中矩的大妇接见小妾的演讲。在一旁的四阿哥看着这样的诗雅,心里升起的担忧,便瞬间降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