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说道:“时间一到那个小施主自然会醒,但若是真的醒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白衣少住持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李大夫有些听不明白,他知道今天他和这位往昔的故人在这个阶段里似乎已经把该说的话说完了,那个答案他没问而他也没说,至于瘟疫么……李大夫希望只是自己太敏感了,那个孩子过今天就会如同少主持说的那样,清醒过来。
李大夫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他除了背上自己的药箱,还不忘拿上那幅画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幅奇怪的画卷情有独钟,但是潜意识里他觉得应该拿上回医馆后再好好的看看……
天色已晚,结账而归。
大夫与和尚走出了这间酒馆。
大慈寺和医馆的方向大致上是一致的,李大夫有些郁闷,他觉得自己还要和这位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少住持一同行走在路上,是多么无聊的一件事,又不知道自己这一路还要忍受多少的尴尬。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刻意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入夜后,街道上的人变得稀少起来,李大夫步履蹒跚,醉眼朦胧。这个时候,他看到在这条回家的狭窄小道上,有马车由远而近疾驰而来。
是自己看花了眼么?走在前面的李大夫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再向前看去……
那是一辆黑色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