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换个不停。他对女人是大方的,挥霍了不少钱。但久走黑路必见鬼,他所交结的最后一个女人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是一个星期六晚上,他和朋友吃了晚饭去歌厅唱歌。他挑了个亭亭玉立的小姐陪他唱歌跳舞。那小姐是个天生的尤物,声如黄莺,面若桃花,把他迷得神魂颠倒。他十二点后带她回到自己的住处,一夜风流之后,那小姐竟不走了。
小姐向他哭诉,说她是被迫到歌厅去的,她想逃出火海,她看他是个大好人才跟他来的。她让邢益民给她开个美容店,她今后不再去歌厅了,专搞美容,卖美容产品,永远做他的情人。她还信誓旦旦地说,她保证不影响他的家庭,不影响他和嫂子的关系——她不知道他还没有成家。
她才二十出头,邢益民马上就四十的人了,年龄相差近一半。他动心了,出十几万给她办了个美容店。
一个歌厅小姐怎么能经营好一个美容店呢,何况那小姐岂是个能安心在美容店的人?从第一个月起这个店就亏损,月月亏。交房租要他出钱,进产品要他出钱,店里雇了两个员工发工资也要他出钱。
开始时,他给了,觉得办什么事都有个过程,万事都是开头难,以后会好起来的。可大半年过去了,这个店不仅没有好转,而且一月比一月亏损的多。更气人的是,那小姐把店交给两个员工,自己并不常在店里呆,对邢益民说是去进货,谁知道她去了哪里?
他觉得这个店老不见好转,是个无底洞,就不给钱了。她撒娇,又尽心地陪他,甜言蜜语地哄他,他又给了钱。如此反复了几次,过了两年,他烦了,小姐再说什么他也不投资了。谁知道真的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小姐看和他再要不到钱,立马翻脸了。
这小姐和他在一起的同时还和别人有来往,结交了一些下九流的人。他不给钱了,小姐叫了一些下三滥的男人,拿着刀棒来找他,和他要一百万的分手费。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扬言不给钱就要放他的血,要他的命。
头上三尺有神灵,负心汉遭到了报应。他吓得连夜离开了广州。
回到内地,他老实多了。他想,他已经是四十出头的人了,不能再这样荒唐下去,该认认真真地成个家了。他还有几百万元,在内地办了个装饰公司。
公司在人才交流中心招聘时,遇到了现在的妻子,她大专毕业前来应聘。
他一下子看上了这位娇柔貌美的女孩子,面试时,假模假样地问了些招聘常问的问题后,他单刀直入:“如果老板喜欢你,你怎么办?”
别看这女学生年龄不大,却也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她直话直说,反问:“那要看老板有多少钱。”
“你一辈子花不完。”
“那我就和他好。”她答得很干脆。
“老板比你大得多。”
“爱情无年龄界线。”她也说得出口,这也叫爱情?她估摸着面前这个像大冬瓜一样的胖子就是老板,忽然想起一本书中的一句话“胖有弹性”,“噗哧”一声笑了。
她的笑更好看,更迷人,邢胖子失魂落魄。
她当然被录用了。很快,邢胖子送给她二十三朵红玫瑰,象征着她二十三岁的年纪。他们确定了恋爱关系。
她爽快地答应了——金钱把他们拴在了一起。
邢胖子面老,加上头上只有几根头发,就显得年龄更大了,其实他才四十五六岁。
他隆重地迎娶了她。
她坐着宝马,跟着浩浩荡荡的车队,住进了花园洋房。
他是真的想成个家了。
一年后,他们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儿。
他的装饰公司日常琐事有业务经理管着,他只管大事。他不甘心股票赔了这么多钱,要把它炒回来,所以常常呆在营业厅。
这如花似玉的媳妇来到客户室,给客户室增加了许多生气。邢胖子和他媳妇,一时间成了客户室的话题。赵天逸和小白脸羡慕地几乎要流口水,赵天逸嫉妒地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小白脸说:“我要有这样的媳妇,我愿意给她做牛做马……”
正说着,刘艳丽进来了,听了小白脸的话,瞪着眼说:“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什么东西!”
小内脸吓得直吐舌头,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