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可女处长到底同意不同意,还是个未知数。女处长说她考虑考虑,十多天过去了还不见回话。杨亚南急了,就给朋友打电话。朋友回话说:这几天忙,单位开会。给女处长介绍的人多,你也叫人家多想想,让人家打听一下李经理的情况。
朋友说的也在理,那就等吧。这一等又是半个月过去了,这一次杨亚南着实地急了,心想,愿意不愿意你倒是给个回话呀,哪有这样的,叫人等这么长时间,屁都不放,就又给朋友打电话催问。朋友说问了女处长,她还要考虑一段时间。听了这个回话,杨亚南很是躁气,出口就骂:“牛啥哩?什么东西,都长老苗了还牛?毛病倒不少!”
杨亚南生气归生气,可是已经跟李忠说了,成也好不成也好,总得讨女处长一句话吧。于是她决定自己去找女处长好好聊聊。
一天下午,她没去营业厅,而是搭了个出租车,去了女处长的单位。一问,单位的人说,女处长身体有些不舒服,在家休息。杨亚南想,既然来了,就要见上一面,弄个结果出来。于是,问清了女处长家的地址,她就买了些水果,去了女处长的家。
杨亚南到了女处长住的家属院,上了楼,按了女处长家的门铃,只听见里面应了声:“谁呀!等一会。”
她答道:“我,找处长。”
“等等。”
等就等。杨亚南提着水果,在门外等着,左等右等,十几分钟过去了,还不见开门。梅花心里犯嘀咕,这女的在里面干啥哩?不会是藏了个男人吧。
又过了十几分钟,门开了,女处长探出头,一看是她,满脸堆笑,说:“哎呀,画家夫人,稀客,稀客,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请进,快请进。”杨亚南见她蛮热情,门外久等而生的不快顿时没了,也笑着说:“看妹子来了嘛!”再看那女处长,收拾得整整齐齐,脸上的油明显是刚搽抹的。
“快请进,快请进。”女处长一脸的笑。
杨亚南进了门,扫眼一看,这是个一室一厅的房子,显然藏不住人。杨亚南心里直骂自己瞎琢磨。屋子里乱得很,东西东撂一件,西撂一件。女人嘛,咋能弄得这么乱?杨亚南心想,可能是没男人,心情不好,懒得收拾。
坐下后,女处长问:“喝茶还是喝咖啡?”
“我喝不惯那咖啡,那苦味受不了,还是喝茶好。”杨亚南说。
女处长给她泡上茶。
杨亚南喝着女处长泡的茶,寒暄了几句就转入主题,说:“妹子,你看你这一个人,病了,孤苦伶仃地躺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样下去怎么行?应该找个人了。我给你介绍的那个李经理,人好得很,我们在一个大户室里炒股票,天天见,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她把李忠好好地夸了一番。
女处长用心听着,说:“我打听了,人是不错,还很清正廉洁。老婆是被车撞死的,有两个孩子,都不在跟前。”
杨亚南点着头,心里说:看来,她还蛮重视,了解得很清楚,有门。她进一步说:“这样的好人可不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看你们合适,合适。”
女处长微微地笑着说:“有人还给我介绍了个副省长。我还没了解呢,这不,我也正作难呢!”
杨亚南急了,说:“妹子,省长也好,厅长也好,关键是要人好。咱不能跟着官位过日子吧!李经理,我敢保证,人绝对好。这样的好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她极力夸着李忠。
女处长还是微笑着说:“姐姐,谢谢你。话是那么说,可地位不同,生活的质量就不同。容我再考虑考虑,好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杨亚南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看样子她在重点考虑那个副省长。杨亚南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女处长还是微笑着说:“我考虑好了会给您打电话的。”
杨亚南出了女处长的家门,和女处长挥手告别,她见女处长已关了房门,扭回头就“呸!”唾了一口,数落道:“官迷!”
又过了一段时间,女处长还没有回话,杨亚南再也没催,见了李忠很不好意思,觉得没法跟他交代。李忠一如既往,见了她该咋样就咋样。
杨亚南老公的那个朋友后来又给别人买画,来到她家。闲谈中,杨亚南问:“你们单位那个财务女处长找上老伴儿了没有?”
那朋友回答:“没有。”
杨亚南又问:“不是给她介绍了个副省长吗?”
那朋友说:“那个副省长家在北京,人家嫌她离得远,看不上她,她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活该!”杨亚南有些生气地说,“李经理,多好的人。可她想攀那个副省长,图人家的官大!副省长能咋?不也是吃的五谷杂粮嘛!还能吃金拉银!我看你们那个女处长就是个势力眼!”
朋友点着头笑了,说:“要不要我跟她再提提李经理?”
“不了!不了!那样的人和我们李经理不对路。李经理也不会要她的。”杨亚南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那天从女处长家回来后,她就另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