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禄说完这句话,就生气地离开了哥哥。马福在他的身后说了一声“再见”,但弟弟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头也没有回就快步走向检票口。
其实这时的马福内心也很矛盾,因为他曾经向苗莉承诺过,发誓将来一定娶她为妻。不仅如此,苗莉还不时给他寄钱来,在经济上支持他。但是,来到大学校园后,他又发现自己非常喜欢班上的女同学张艳。起初,他只觉得和这个女同学在一起时感到很快乐,逐渐才发现他们二人谁也离不开谁了。
这年夏天,苗莉和且末的另一个女老板相约同行去河南镇平加工玉器。到达镇平,她们与加工点的师傅谈好合同后,由那个女老板在镇平与师傅们联系,苗莉则来到大学看望马福。为了给男朋友一个意外的惊喜,她事先并没给他打招呼,而是直接去校园找他。
这天,苗莉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马福所在的学校,当时正值晚饭开饭时间,校园的小路上学生们三五成群地往食堂走去。苗莉便在去食堂的路上寻找着,不一会儿马福果然出现在她的眼前。不过,伴随马福的还有一个女孩,只见她用左胳膊挽着他的右胳膊,另外一只手都拿着碗筷,说笑着往苗莉这个方向走来。
“马福!”苗莉在离他们不远处忍不住喊了一声。
“苗莉,你怎么来了?”马福看清是苗莉后,先是震惊了一下,然后才问道。
苗莉快步走向前来,在接近他们时,张艳仍然紧紧挽住马福的胳膊不放。他试着摆脱她,把自己的左臂抽出来,但没有成功。
“哦,我先介绍一下,她是我高中同学苗莉!”马福指着苗莉对张艳说。
“她是我……”,在他还没有对苗莉完全说出口,张艳便主动接过他的话,说:“我是他的女朋友!”
“你又有女朋友啦?”苗莉感到吃惊,并生气地问道。
“我……我们是同学关系。”马福试图辩解,但依然挽着他的张艳则不满意地使劲儿摇了摇他的胳膊。
苗莉见状,早已明白其中的一切,于是她提起包转身就走。马福在后面喊她“等等”,但她没有回头,径直走出校门,叫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离开了学校。
在出租车上,苗莉的脑子一片空白,她一时不知道往哪儿走好,在司机问了几遍以后,她才决定去长途汽车站。因为这个时候他非常想找个人说说自己内心的难受,便马上想起了马禄。再说,她原本也是打算看过马福后,再去看望马禄。
第二天下午,苗莉找到马禄的宿舍,两人见面了。
“莉姐,你来了!”马禄欣喜地问她。
“我是专程来看你的,怎么,不欢迎吗?”苗莉微笑着说。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莉姐,你不远万里地来看我,还说什么欢迎不欢迎的话呢!”
这时,宿舍里的另外两个同学见有女生来找马禄,都到宿舍外面去了。
“还是马禄好,认我这个姐姐。”她说。
“哎,莉姐,你到我哥哪儿去了吗?”他问。
“去了。”说罢,只见她的脸马上涨得通红。
“在那里呆了几天?”
苗莉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这时马禄才发现她的脸色变很难看,接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从脸上流了下来。看到这样的情景,马禄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等她哭了一阵子,他才安慰她说:“莉姐,你不要难过,其实,这事我去年来时就发现了。当时,我很生气,还劝过他,但他就是不听。”
“他是个大骗子,一直在骗我,但你也应该早提醒我。如果我事先知道他是这种人,这次我绝不会去看他的,那样的话也不会出现让我如此尴尬的局面。”她对马福有些怨恨。
“莉姐,在这件事情上你要原谅我,我为什么没有告诉你呢?因为我原指望马福回心转意。再一个呢,就是怕让你难过,而且我一直在想着暑假回去后,准备慢慢试着提醒你呢,却没有想到你会突然去看他。”
两人说着话,就到吃饭时间了。马禄说要请苗莉去校门口一家饭馆吃火锅,并说那是一家小有名气的火锅店。
他二人要好火锅,点了一些菜,不一会儿水就开了,马禄把菜一一倒进火锅汤里。他请她先吃,但苗莉似乎还很难过,没有胃口,而且一想到马福背叛她的事就掉眼泪。
“莉姐,你不必太难过,好好吃饭吧,不要想那些令你不愉快的事情。”他劝道。
“唉,咋能不想呢?就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我再健忘也不会这么快就忘掉吧!”
“莉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说出一个办法,你看怎么样?”他略思考片刻说。
“你说,什么办法?”
“我喜欢你!”
苗莉一听,诧愕了几秒钟,才说:“是呀,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你又不可能娶我!”
“我将来就是要娶你!”他果断而真诚地说。
“哎,马禄,你这孩子,你怎么能乱说话呢?这种话不是随便就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