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根铁棍,方鸿英则从厨房摸出了一把菜刀,既然两个人都想到对方可能是光头党,那么怎么样也要拼上一拼。
金峰小心翼翼地将门开了一道缝,探出了半个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位六十来岁的老者,身着黑色长褂,白发红颜,气质不凡。
不是光头党,金峰心里顿时落下了一块巨石。
“你是?”金峰并不认识对方。
“我想见方鸿英。”对方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方鸿英将门全部打开,站在金峰后面。
“你是?”这个人方鸿英也不认识,但是他很奇怪为什么对方会知道自己在这里呢?
“我叫慕容师。”老者微微一笑,说。
“慕容师?”方鸿英努力从自己头脑中搜寻这三个字的痕迹,最后的结果告诉他,眼前这个人自己并不认识。
“你肯定不认识我,但是我想你一定认识我师父:万通。”
“万通!”这个名字似乎一道闪电,突然击中了方鸿英。是的,万通他是认识的,如果没有万通,他也没办法走到现在。但此刻万通的徒弟出现在眼前,方鸿英似乎并没有过多的惊喜,脸上反而多了几分忧愁。
“我们进去再谈好吧。”金峰知道眼前这个人和方鸿英的关系不一般,立马将对方请进了房子。
慕容师进了门,稍微打量了房间,似乎了解了些什么,但是他并不说话。
三人呈三角形坐定以后,慕容师仍然没有说话,似乎在等方鸿英开口。
方鸿英踌躇了很久,终于问出了心里最想问的那句话:“你找我有事吗?”
这本来很平常的一句问话却让金峰很是不解。虽然金峰不知道万通是谁,但是从方鸿英的表现来看,万通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既然对方已经表明了身份,那么方鸿英不应该有此一问。如果方鸿英怀疑对方的身份,那么打可以直接质疑,如果不怀疑对方的身份,那么一些拉近距离的客套话是需要的。但方鸿英这一问话明显有着排斥对方的感觉,难道万通也是方鸿英的仇人?但是直觉告诉金峰似乎又不是。
方鸿英锋芒毕露的一句问话并没有让慕容师感到吃惊,慕容师微微一笑,更显不俗气质,从容地说:“我知道我师父的笔记在你手上,但我此次来并不是争夺师父遗产的。你和师父虽然并无师徒之名,但有师徒之实。按照辈分来说,你应该要叫我一声师兄,既然这样,师父的东西在你手上和在我手上都是一样的。”
方鸿英的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慕容师果然厉害,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所在。
“那你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帮你,对付洪大同。”
“对付洪大同?”方鸿英和金峰异口同声。
“恩,也是为师父报仇。”夜很黑,南街一家小面馆灯火通明。里面,街区大大小小的头目正在商量一件大事。
“虎头,你把大伙召集起来,就是要大伙陪你送死啊。”一位肥头大耳的红脸大汉说道。这位是横行北街的大雄哥。
“是啊,虎头,我们这些人是拼不过光头党的。我们这些年吃的苦头还少吗?”一位面容清癯的中年汉子说到。这也是北街上的主,看上去弱不禁风,但是智谋双全,而且心狠手辣,因为看上去像个教书先生,教书先生以前称酸老九,所以街头送了他一个绰号:九哥。
虎头“呼”地一声立起身来,横眉吼道:“你们还算是街头混的吗?一个个胆小怕事。这些年为什么我们总是被光头党压着,就是因为我们胆小怕事。他们光头党确实势力大,但是,如果我们合成一股劲,难道还扳不倒他黑水一个外地人。”
“黑水是外地人,不错,但是他的后台却是深不可测啊。”一位上了五十来岁的老者慢悠悠地说。这是街头上人人敬重的前辈,黑水来这个城市之前,他是这里数一数二的大哥大。人称狂龙。
“奶奶的,要是单打独斗,老子才不怕黑水那狗日的,他人多,听说还有十多把枪。我们兄弟们手上的砍刀都不够他们多。”胸口纹着一头猎豹的豹子哥是这些大哥中脾气最粗暴的,平时动不动就动刀动枪的,但是似乎也没有胆量和光头党一拼高低。
“不瞒各位,今天能找各位来,也是因为我有了一定的把握。黑水有靠山,我们也有靠山。我们的靠山是中央的大官,这边的几个派出所公安局也有我们的线,我们可以放手大胆地干。至于枪,我相信黑水他们不到关键时候,绝不敢用枪。一旦用枪,就算他靠山再高,也保护不了他。只要我们谋划妥当,一定能扳倒黑水。”虎头底气十足。
“中央的大官,虎头,你也太会唬人了吧。你有几斤几两,我们哥几个还不知道?”大雄哥很是不相信。
“我当然没有这么好的靠山,但是我有一位朋友,一位与黑水有着仇怨的朋友有这样的靠山。”
“既然他有这么好的靠山,还不自己灭了黑水?”狂龙毕竟是老手,考虑问题总比别人先行一步。
“他有难言之隐,而且苦无证据。我们只要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