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下面一时倒冷清了。这时过来几个人,给蔷薇和亚娜松了绑,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向我们招手。
“怎么办,要不要去救她们?”我问张遄。
“你说呢,下去很危险。”凤玺嘀咕着。
“蔷薇在向我们求救,我们不能不管呀,人家帮了不少忙啊。”我已经忘记危险了,不忍心把蔷薇留在这里。
“你看,“凤玺突然发现了什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才发现石壁旁边的裂缝上有一条人工开凿的石梯,蔷薇她们几个人正在卖力的向上攀爬。但同时也看到,一些野人脱离了战斗跑过来,跟随着向上爬。这下可要命了,是等她们到来呢,还是尽快的逃离,这是个问题。等她们,同时也等来了野人,不等她们,她们会再一次落入危险之中,我们也难说保险。
我只能对着蔷薇她们喊:“爬,快爬!”
很快,正在交战的双方都发现了这边的变化,都把焦点转移过来,也为我们的行动带来更大的困难。
看起来,一场恶战再所难免。趁此机会我和张遄急忙分头去寻找可用的武器,还好,总算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支生了锈的长矛和一支叫不出名来的,有钩带韧的铁家伙。有了这两件东西,心里多少踏实了不少,经过几次角斗,野人的力量也不过如此。我们在高处,下面只有一条很窄的石梯,形成了一夫当关,千军难过的态势,守住这洞口也就万无一失了。可以耐心的等待下面战斗的结局。看这阵势一时半会儿还真分不出胜负,也就不会有更多的兵力冲击洞口,等到两败俱伤之时,再做打算不迟。
夕阳早已没了踪影,只剩巴掌大的天空血红中透着迷彩,既绚烂又惨淡,投射到肉体相搏的血光中。虽然夕阳余辉下树林、田野依旧恬静朦胧,如诗如画,尽管小村炊烟袅袅,小河轻流,小路逶迤,尽管空旷的山谷还是天生丽质,水墨渲染的一般,而冲突的规模还在扩大,瘟神一样的向四周泛滥着。不经意间以使这幅美丽的画卷撕裂开来,已经消失很久的叫喊声、嚎叫声、枪响声、呻吟声极不协调的在画卷上留下了仇恨和悲惨的回声。
突然,嘈杂的,纷乱的争斗中,发出一声清脆的枪声,异常的响亮。人们就像听到足球场上裁判的哨音,瞬间都停了下来,把目光投向了站在直升机驾驶舱上的那个头发灰白稀少的老人身上,他举着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