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100美元的小费后,答应帮他找人。晚上他再度去那家酒吧时,酒保又收了他500美元,然后把他带到酒吧后面的小巷子里,那里等着一个皮肤黝黑的波多黎各人。波多黎各人开价1500美元,佳乐很爽快的付了500美元定金,波多黎各人一边感叹着中国人不讲价就是好,一边答应用帆船送他去托图戈。
这次耽搁差点使他失去目标。等他到了托图戈,他一个意大利人也没找到。好在经过背风群岛来回折腾,他已经有了点门道,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找酒吧喝酒,跟酒保打听。这些地方都不是什么很大的地方,也不是什么经济发达的地方,如果一伙子意大利人窜过来,消息很快就会传开。果然,在他到托图戈的第二天,在一个黑人聚集的小酒馆里,老板用蹩脚的英语(时不时就变成一连串法语或者克里奥尔语,听得佳乐一脸茫然)夹杂大量手势,告诉他一点消息。似乎有一群意大利人在这里呆了一周左右,他们喝了很多很多酒,老板很确切地说:有一个家伙提到接下来要去牙买加,至于牙买加哪里,他没听清楚。
对他的话,佳乐半信半疑——他的英语那么差,谁担保他听的很准确?他拉开口袋,抽了一张纸币付账,走出酒馆,打算到下一家酒吧继续打听。
走出酒馆,天色已经黑了,这里一切都很残破,说是个港口城市,却遍地垃圾,还不如国内的乡镇。黑乎乎的孩子一丝不挂在翻检着垃圾,街边有黑人妇女在拿破锅煮东西吃,一切都显示出极度贫困的状况。一群小孩子追在他身后向他乞讨,拉扯他的背包,他最后不得不抓了一把硬币扔出去,才借机落荒而逃,逃跑的过程中他回头看了一眼,惊恐地看到:街边煮饭的大人也加入了争抢行列,互相撕打着,他们争夺的,只是地上那几美元的硬币!
他带着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进入了这一家酒吧,说是酒吧,里面却很简陋,除了啤酒和麦酒就没别的,而且价格贵得出奇,一瓶啤酒要20美元。佳乐买了一瓶啤酒,又开始问意大利人的消息。
他的运气不错,这次的老板会说流利的英语,他一边打量着佳乐,一边确认前段时间来过一批意大利人,不过现在他们都出发去牙买加了。这说法与刚才的老板的话相互印证,佳乐确信自己找到了正确的线索。他掏出20美元放在柜台上,转身就想走。
“等等,”大黑人扶着柜台说,“你不付点钱吗?”
“我付了酒钱了。”佳乐回头说。
“可是你还从我这里打听了消息,这也要钱。而且外国佬到我们这里来都得给小费,这是规矩。”黑老板撇腔撇调地说。
“给你。”佳乐又放了20美元在他的柜台上,转身要走。老板按住钞票,说道:“不够!”
“你要多少?”
“你身上全部的钱。”老板咧开嘴,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还有你这身肉。”
佳乐发现大门口站着两个黑人,身后不知何时又多了几个人。他迅速侧身后退,靠在墙壁上。这些人向他一步步逼过来。
“我只是想来问问消息。”他盯着黑老板说。
“我知道。”黑老板耸耸肩,“你来对了,这里是我的地盘,岛上所有的事没有比我更清楚的了。不过你不知道的是,就算那些意大利人,也不敢到我这个酒吧来。我讨厌白人,白人都他妈的是帝国主义。”
“我是中国人。”
“反正都一样,都是有钱的大老爷。”黑老板说,“虽然你瘦了点,但身上的肉也能卖不少钱呢……”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佳乐已经用法力击穿了他的脑袋。
黑老板的身体正在往下倒,佳乐就暴跳起来,一边伸指击倒另一个人,一边跳上一张桌子,凌空向门口跳去。堵在门口的两个黑人还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佳乐的拳头已经把他们的脸打开了花。站在门口,佳乐转身指向酒吧里,法力如同子弹一般,喷射而出,黑人们吼叫连天,不到一分钟,已经全部倒在地上,死活不知。
佳乐松了口气,他迅速离开酒吧,拔腿往海边跑去。此刻,他觉得这里没有一个人值得信任。来到海边,他望着浩瀚的大海,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波多黎各人早已驾船走了,他要如何找船去牙买加?
正常情况下,他可以找酒馆老板帮忙,那里会聚集着船长、水手。可是经历了刚才那个场景,他再也不敢信赖这里的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海里把船弄翻,把自己弄沉,到了明天自己就不知道变成街边哪个破锅里炖着的肉了。也许他可以想法先去海地的首都太子港,那里有中国的维和部队,向同胞求援——可是他没有护照,要如何解释自己这段时间的行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