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疹。”
薛宾鹤急道:“那可怎么办?”
叙笙安抚道:“没什么大碍,本来旁人若是如此,只需要用蟹黄煮鸡蛋,吃了解毒便是。薛侧妃身怀六甲,螃蟹是阴冷之物,断然吃不得,因此只能忍着,等红疹自行消退。”
看着薛宾鹤着急忙慌的模样,叙笙轻声道:“不必着急,对胎儿是没有影响的,只是会感染肌肤,。”
薛宾鹤急着道:“王爷都快回来了,这样子可怎么见他!”
沈雪如冷哼道:“妹妹怎么怀孕了,人也傻了?好好的燕窝怎么会有蓝草菌那样的东西,母妃的吃食一向精细。再者,还偏偏孕妇禁用,你也不想想,这是谁要害你?”
“害我?”薛宾鹤一时没有意会过来,疑惑道:“害我该下砒霜啊,下点儿过敏的东西,算什么手段?”
沈雪如提点道:“妹妹是真糊涂了,光顾着王爷和孩子,也不顾念着自己个儿了。若不是害你,怎么我和母妃都没事,偏你孕妇就出事了?”
“姐姐,怀孕之人都知道不能吃螃蟹,就算我出了疹子,也不会胡乱吃来解毒,就不会影响到腹中的孩子。”薛宾鹤只关心脸上的红疹,对沈雪如的好心嗤之以鼻。
沈雪如道:“也许人家只是想出一口气呢。”
“出什么气?”老夫人从沈雪如的话里也琢磨出一丝味道来,怒问道:“谁有这个胆子?”
沈雪如像是吓了一跳,急忙轻声道:“媳妇自然是不敢的,母妃您吩咐我好好照顾妹妹的胎,出了事拿我是问,我岂敢?再说我也是失去过孩子的人,将心比心,也不忍王府的小世子出半点儿差错啊。”说着凄凄怨怨的哭了起来。
桐花倒是一心护主,上前道:“老夫人别错怪沈侧妃了,那蓝草菌,奴婢倒是在离院清水手上看到过,叙笙大夫在这里,应该记得上次说毕侧妃中毒,开的药方上,到底有没有这样一味药。”看了看周围的情景,又说:“还有,那燕窝,她是知道自己没有份的。”
叙笙听她们最终还是将事情扯到了霜子头上,摇摇头,口中却承认道:“那味药,的确是有。”
老夫人一听勃然大怒,即刻让苏嬷嬷去将霜子叫来问话,不容人辩解半句。又怒道:“宾儿怀孕以来,见她乖巧温和,还以为是个好相处的,却不料,背后这样阴毒。”
沈雪如这才站起身来,恭顺的立在一边。
霜子看薛宾鹤满脸红疹,倒是吓了一跳,待老夫人问得几句,情知不妙,只能叹道:“那味药是我院里有,然而别处也并不是不能得到,有心陷害我之人,总能找得到。”
沈雪如道:“我看未必吧。就算有蓝草菌,又如何能下到母妃的燕窝里?有苏嬷嬷这样忠心耿耿的奴婢看着,我们是连厨房的门都进不了的。”
说完眼波一转,看向秋叶,悠悠的道:“妹妹你就不同了,素闻你与秋叶姑娘交好……”
霜子一听她将矛头指向秋叶,暗道不好,张嘴却不知道如何辩驳。
秋叶却已经急忙跪下:“奴婢忠心耿耿,不敢有害人之心,绝没有做过。再说,毕侧妃若真有心害薛侧妃,何必下蓝草菌,直接下毒药便是。”
沈雪如笑如蛇蝎,大声道:“方才我不是说了,一来妹妹是为了出气,毕竟她从前多得宠,可薛妹妹怀孕之后,王爷便冷落了她,她岂能不怀恨在心?二来,若是下致命的毒药,秋叶,你又怎敢下手呢。”
“恰好是又能帮毕侧妃,却又不至于连累自己的忙,你才会帮啊。”沈雪如若有所思:“从一个浣衣房的下等婢女到今日坤院的大丫鬟,你是个聪明人。”
秋叶闻言,冷笑着道:“既然毕侧妃因为王爷冷落而心怀怨恨,难道沈侧妃您独守空房的时候?没有过?”
沈雪如道:“我即便有,也不怕承认。可为人母亲,我也差点儿就是了,怎么忍心加害别人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