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激得风宁路一刀杀了她,那激司寇宇恒也是一样。她能让司寇宇恒捉来这里,就没想着要再活着离开。
“你想我杀了你。”司寇宇恒哪里看不出杜眉的心思,挑起一边嘴角讽笑道,“我又岂会如你所愿?按着你给我添的乱,死一百次也不够抵偿。”
杜眉正待继续激他,却被明雪的惊呼声打断:“阿眉!”
看着杜眉衣衫褪去大半。双腿叉开,一身狼狈地摊在地上,明雪又气又急,几步抢上前解了外衣给她裹上,转头盯向邬二。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好大的胆子!”会行这样猥琐之事的人非邬二无疑!急急再转向司寇宇恒,明雪红着眼眶一手指向邬二,声音哽住,“爷!这个贼竖子!他竟敢……”
杜眉见状心中便是一叹:明雪竟然还想着要找司寇宇恒替她讨要公道么?
那一声叹还未落下,就听司寇宇恒漠然道:“不过是个青楼伎女。”
一句话是许可了邬二所为。明雪怔怔地看着司寇宇恒,嘴唇几番抖动发不出声音——她是难以置信,更是不愿接受,司寇宇恒竟然许邬二那个卑贱的猥琐之徒如此对待杜眉。
“他说得没错,我本就是做的侍奉男人的营生。”杜眉一脸的满不在乎。
她这话是拿来安慰明雪的,听到司寇宇恒耳中却道她是在向他彰显不服之意。于是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邬二,她以后就归你了。”
原本惶恐的邬二一听这话顿时两眼放光,道一声“多谢爷恩典”,语气里尽是掩不住的喜意。话音刚落眼神已睃向被轻薄纱衣拢住的杜眉。只觉那云遮雾罩之下的风光更是旖旎诱人,不由得嘴巴一咧,一串涎液随之溢出嘴角。
明雪大怒,连忙一扭身挡在杜眉身前,替她挡去邬二恶心的目光,再向司寇宇恒求情道:“爷,求您……”
明明白白将杜眉脸颊上一瞬间鼓起的咬筋看在眼中,司寇宇恒别过头,对明雪的哀求置若罔闻,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这事就这么定了。”转头看看明雪。又看看杜眉,他轻笑一声,“许你二人话别。往后再不许相见。”杜眉手脚俱废,要来找明雪除非生出对翅膀,是以他这话是说给明雪听的。
待司寇宇恒走后,杜眉冲邬二道:“横竖以后我都要跟着你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容我姐妹二人说说话吧。”
邬二头一次受到杜眉如此好的声气对待,心想她说得也有道理,只当她是认了命,心中高兴还来不及,哪会反对?嘿嘿一笑便退出密室外,还顺手替她们将门关上。
明雪从听了司寇宇恒的决定后便一直是处于呆怔中,杜眉吐出一口气,轻声道:“阿雪,该醒醒了。”
明雪浑身一震回过神来,双手扣住杜眉的肩膀急道:“阿眉,其他书友正在看:!你为何要故意与殿下作对?!你便向他服个软认个错吧!我再去替你求情。你怎么能从了那个鄙陋不堪的邬二!他会折磨死你的!”
“无用。你该知道,这一回他必不会饶过我。”杜眉摇摇头,她也不会那么做。
司寇宇恒的性子和处事的手段,明雪如何不知?当下两滴珠泪滑落:“你……你为何不逃。”她指的是事发后杜眉竟然老老实实待在揽芳园,直到司寇宇恒捉住她。
她若是逃了,现在遭罪的非明雪无疑。杜眉一笑:“我没本事躲得让他找不着。”
明雪闻言泣不成声:“早知如此,我便不该将那贱人送到你那里去!”
“不送来我这里,你又能送她去哪里?”杜眉只遗憾没能将风宁路直接弄死了事,想着让她多受些折辱,这一拖就拖得整个计划都泡了汤。只怪她想得太多误了时机。
喉咙里一阵发痒,杜眉咳了两声:“阿雪,你也知道,司寇宇恒往后必不会让我好过。”说到这里她住了嘴,只看着明雪。
明雪惊疑不定地望着杜眉,好一阵子后紧紧闭上双眼。
半盏茶的功夫后,明雪从密室中出来,在厢房中找到司寇宇恒:“贱妾自作主张,请爷发落。”声音有些发飘,带了些许颤抖和哽咽。
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脸色苍白如纸的明雪,司寇宇恒没有出声,他已猜到明雪自作主张所做的是什么事。
“阿眉与贱妾情同亲姐妹,贱妾实不忍看她再多受折辱,而贱妾也知道她所犯的过错不能得爷宽恕,是以了结了她的性命。”明雪缓缓跪下,以额触地,“贱妾私自决定,违背了爷的意思,请爷降罪发落。”
司寇宇恒默了一会儿后放下手中的书卷,一手捏上眉心:“罢了,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追究你。你且作主给她办了后事便可。”
“多谢爷开恩。”明雪再行了叩首的大礼方退出门外。
站在廊下,她抬头看看天,一时迈不动脚步,眨眼间她的泪已被风吹干,只剩一片干涩紧绷,扯得她生疼。再回到地下密室中,又见到邬二正专心伏在杜眉的身上。明雪眯起眼睛,从发间拔出支金簪悄无声息上前,手起簪落刺入邬二的颈侧动脉,旋即飞速退开。
邬二猛地吃痛站起身,一手捂上颈项,一双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