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有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又经常见他跟多隆来往,更是不看好他,只是现在自己没有一点头绪,倒不如听听皓祥说些什么。一旁雪如也咬着嘴唇低下了头,勉强压下了心里的恨意。
“阿玛,我想先传一个人。”见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皓祥对岳礼说道。
“传谁?”岳礼问道。
“大哥随身的太监,小寇子。”
小寇子被传唤到大厅内的时候,岳礼等人已经坐了下来,岳礼跟雪如坐了正座,翩翩跟皓祥坐了侧座,小寇子来了之后便战战兢兢的跪倒向岳礼等人请安,岳礼只是点了一下头,却并不着他起来。
“小寇子来了,皓祥你有什么话便问吧。”岳礼抬眼看着皓祥说道。
方才皓祥说要传小寇子的时候岳礼就不耐烦的说自己已经问过小寇子了,说他并不知道皓祯的下落,皓祥却执意要唤小寇子过来,岳礼虽依了他,却并不抱多大希望。
“小寇子,我问你,你最后一次见我大哥是在什么时候?”皓祥起身慢慢走到小寇子面前几步处站定,问道。
“回二少爷,是在三天前。”小寇子低着头回答道。
“那你把三天前的事情再重复一遍。”皓祥说道。
“是。”小寇子低着头,一边思索一边说道:“那日大少爷跟奴才说要出去‘透透气’,然后奴才便跟着大少爷到了天桥的龙源楼,在那儿吃了点儿小菜,喝了点酒后我们便出来了,本来是要直接回王府来的,但是大少爷走到半路跟奴才说他落了东西在龙源楼,便要自己回去取,命奴才自己回来,奴才来不及阻拦,大少爷就往回去了,奴才不敢违抗大少爷的命令,只得自己先回王府,不成想自那之后大少爷便没回王府,就此不见了。”小寇子悄悄把白吟霜那一段省去了,说完后,连连磕头,一边磕一边说道:“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奴才应该时时刻刻不离大少爷身边的,奴才……”
“闭嘴,别再说了,其他书友正在看:。”岳礼听得心烦,冲小寇子喝道,小寇子便止住了声音,岳礼又看着皓祥说道:“就是这么个经过了,几日前这奴才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倒也不像是撒谎,怎么样?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皓祥思索了一会儿,又往小寇子身前走了一步,冷笑了一声,说道:“小寇子,我且问你,你跟我大哥,当真只在龙源楼里吃菜喝酒了么?”
“回……回二少爷的话,是。”小寇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忙磕头掩饰。
“好一个奴才!”皓祥沉声喝道:“你可知道欺瞒主子该受怎样的刑罚?!该是拔了你那不老实的舌头,然后重打五十大板,逐出王府,永不录用!”
皓祥说的话声色俱厉,小寇子听了后身子抖的如筛糠一般,想着要当着如此的话自己哪里还有命在?便一边砰砰的磕着响头一边哭叫道:“主子饶命,奴才不敢欺瞒,实在是……实在是……”
岳礼听了小寇子的话,才知道此事定然另有隐情,眼睛蓦地一瞪,用手一拍桌子,怒道:“大胆奴才,你竟敢隐瞒实情!快快老实招来!否则定不轻饶!”
小寇子骇的魂飞天外,哪里还顾得上替富察皓祯隐瞒?只好一边哭一边将当日龙源楼的事情讲了出来,众人都没想到居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都有些吃惊,就连皓祥也没想到居然问出这一档子事儿来,岳礼更是气的一张脸变成了黑色,堂堂一个贝勒为了一个歌女竟然对贝子大打出手,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
雪如听了小寇子的话,原本苍白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起来,只气的浑身颤抖,用手指着小寇子,憋了半晌才说道:“你这作死的奴才,乱讲些什么?皓祯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你莫要血口喷人!”
“回王爷,福晋,小寇子所说的话千真万确,若有一句话掺假,就叫奴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小寇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后,梗着脖子豁出去了似的的说道。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雪如身子一软,瘫倒在椅子上,眼神茫然,口中喃喃的说道:“皓祯从小就是那么仁慈,那么智慧,那么英勇,连皇上都夸过他,奖过他的,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不可能,不可能……”雪如说到这里,蹭的站起身来,几步跨到跪着的小寇子面前,蹲下身子使劲摇晃着小寇子的肩膀,嘶声喊道:“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直摇的小寇子头晕目眩,眼看着就快晕死过去。
“够了!”岳礼站起身也走了过去,伸手一把拉开雪如,钳住她依旧想要抓向小寇子肩膀的双手,怒道:“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平日里你是怎么教导皓祯的?竟让他成了为了一个歌女便能跟人大打出手的登徒子!我看你该好好闭门反省反省才对!”
岳礼说完,拉着雪如的手往后一甩,雪如便跌在椅子上,登时便伏桌痛哭,岳礼看着她,眼中已经有了些厌恶的神色,唤了婢女进来说道:“将福晋扶回房间,好生照顾着,没我的命令,不得让她出房半步。”
“是。”婢女们不敢多嘴,忙应了,扶着精神已有些涣散的雪如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