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沾上了,就会一辈子都戒不掉。
落峰看向了夏侯长生,看着他望着红歌的认真的侧脸,完美而白皙,不禁心跳加速,也许是红歌的故事太凄美,也许是今天的气氛太煽情,落峰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无可救药了,夏侯长生就是他的毒,难解难戒,也许戒掉的时候,必须要忍受剥离灵魂的苦痛,因为他觉得夏侯长生已经融进了他的骨血中,烙印进了他的灵魂深处,难割难舍!
红歌陷入了回忆,良久才再次开口:“那也是一个意外,他的手本来是要扼住我的喉咙的,可是我心惊之下微微闪躲,矮下了身子,他的手直接削掉了我的发髻。”
赵来金惊呼出来:“真是巧了!”
“是啊,我的身份就这样被众人认了出来......”
“后来呢?后来呢?”赵来金很急切,好像是他被发现了身份一样,“你的女性身份被认了出来,后来呢?”
“他也很是惊讶,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他的发簪,将我的长发给亲手束了起来。”心动也就是那一刻的事。
在那时她真的一动不敢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头上,连周围的起哄的嚎叫声都听不见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有自己如鼓的心跳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轰隆隆鸣震,还有那近在咫尺的呼吸,都变得灼热而不可抗拒。
红歌微微低下了头,就算是现在回想起来,她的脸还是不由自主的酡红起来,连心都是热的,那些过往的苦楚都被她忘得一干二净,那时候的自己不也是这样忍过来的吗?
那时候怀了红千笑的自己不就是为了那个男人,一个人把泪和苦都吞进嘴里,独自品尝那种苦涩和干咸吗?
那时候的自己啊,呵呵.......
所有的一切在红歌现在想起来都化作了一声释然的笑。
“可是为什么那个当初都得一干二净的男人还要回来?”
“就是为了扰乱我的生活吗?”
“难道就见不得我好吗?”
红歌无语凝噎,小脸上两行清泪滑了下来,眼里有着什么在涌动,像是再也忍受不住了,像是挣扎已久的困兽再一次被戳中了伤口,在嘶鸣,在咆哮。
红歌不禁大声地质问起来:“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当初的一切承诺都是假的?你说的都是骗我的?”红歌不知道自己是在问谁,也许只是在问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傻.......
“红歌前辈.......”落峰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这个无处宣泄的女人平复下来,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可是到了这时,他才恍然说什么好像都是无济于事的。
发生的已经发生了.......
无法改变!
无法回到过去,就算回到过去,谁又有把握一切不会重来?
该经历的都经历了,该忍受的都忍受了,可是自己该怎么做才能给这个母亲一些安慰,无济于事,也要尽力去做,好看的小说:!
夏侯长生忽然站了起来,他迈着方正的八字,宽大的玄衣微微摇晃,每一个律动都划过一道尊贵的弧,就这样一步一步逼近红歌,每一步都踏在了红歌的心上,也许不只是红歌,还有一直留意他的落峰心上。
夏侯长生在离红歌半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淡粉色的唇微微张开,一句话炸在了众人的心头:
“你太难看了!”
赵来金直接被那种逼人的气势逼得不自觉倒退了一步,在那一瞬,他好像觉得夏侯长生说得就是自己,他就像是地上的爬虫,在等待着巨龙的吐息.......
红歌就那样呆呆的看进了那双狭长的凤眸,被里面的黑色摄尽了心神,无法动弹,一种失控的恐惧感攀爬上了她的心头,但是却无法擅自移开自己的眼睛,不容许躲避,这个少年......
他不容许别人的躲避!
红歌就好像是被施了什么定身术一样,无法动弹,心神都在颤抖。
红歌自记事以来,还没有谁说过自己难看,自己很难看吗?她想起了别人对自己的称赞:“你就是主大陆上最美的女人!不仅仅是外貌,还有你的声音,我想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会在你的声音下还能保持清冷。”
还有师傅第一面见到自己说的那句话:“我赐你红姓,名歌,歌者音灵声动,红歌者将红极温柔旅社,不,更远更久!”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师傅红裳帝尊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直到师傅消失之前才告诉了自己那句话。
“红歌,希望这红不是血泪谱写的一曲哀歌.......”
是谁一语成箴?
是谁在说着世事难料,你永远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在等待着你,走下去吧。
落峰看着夏侯长生暗涌的眸子,狭长凌厉,这一刻那里面的黑暗和凉薄被落峰一眼看透,却更加着迷,无法讨厌,只觉得心疼.......
生疼!
到底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