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地道,“我还特意问了刘郎中,珍珠粉对伤疤真的有奇效。”
许家玉掩口笑道:“大嫂,这珍珠真的不值什么,倒是大哥这片心意却是难得。”
庄善若犹自觉得可惜,道:“就是要用珍珠粉,买些小的珍珠就是了,反正磨成沫子也看不出来。”
许家安却是充耳不闻,殷殷地注视着庄善若青紫的右脸,提起一只手,拿指肚轻轻地拂过,眼里尽是疼惜:“媳妇,你疼吗?”
庄善若不禁红了脸,道:“不疼。”
许家玉含着笑,收拾了碗筷悄悄地退下了,。那两颗珠子虽然难得,但是比起庄善若为她差点舍去的一条命来说也不过是草芥罢了,难得是大哥大嫂相互有情,这倒是唯一一桩幸事了。
大郎房里温馨一片,院子里却是乱哄哄的。
一直守在铺子里,难得在许家露面的阿根和小九从厅堂里抬了一个沉沉的樟木箱子搁到院子里。
许家玉觉得奇怪,停下了脚步,正要问一句。只见童贞娘从自己房间里出来,挥着帕子指挥着阿根两人道:“小心小心,这箱子里的东西可是碰不得。对,对对,就放这儿,好,好!”
这樟木箱子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搬得阿根两人是大汗淋漓。小九用袖子擦着汗,抬头看到了许家玉,忙点着头招呼道:“姑娘!”
“嗯。”许家玉忍不住问道,“你们干吗呢?”
许家玉以前常年往铺子里送饭,小九也知道许家的姑娘为人和气,不摆架子,便笑着道:“是二爷让我们过来帮忙搬些东西,具体为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
许家玉见地上大大小小堆了好几个箱子,又见阿根小九站在那儿一个劲地擦汗,汗水将领口都濡湿成深色一片了,便点点头道:“我给你们准备些茶水,等忙过了这一阵,来厨房喝些茶。”
小九喜得连声道谢:“谢谢姑娘了。”
童贞娘自己拿着用包袱皮儿裹着的一大包东西,从房间里气喘吁吁地出来,将那包袱搁到了一个樟木箱子上。然后用手扇着风,弯下腰,清点着箱子。
“八个,还差两个。”童贞娘点点手指招呼阿根道,“阿根,你去把我房里的那两个朱红描金的箱子搬出来,里面装着些细软,你手脚可轻着点,磕了碰了你可是赔不起的。”
阿根忙应着,弓着身子进了房。
许家玉道:“二嫂,你这是忙什么呢?”
童贞娘拿帕子拭了拭额上细细的汗珠子,然后抬起手看那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指有没有受损,拿眼睛一溜在一旁歇息的小九道:“小妹,我哪里知道,不过是娘吩咐的,我照做便是了。”
许家玉本来就是兰质蕙心,知道是小九在场,童贞娘不好多说,便点点头,叫了小九,将手中的碗筷交给他,道:“小九,你帮我将这些放到厨房里。我原先晾了一壶茉莉花茶,怕是不烫口了,喝着刚好。锅里还有些馒头稀饭之类的,你和阿根饿的话也再吃点。”
小九也是个机灵的,知道主家有事避着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嫂的那些个箱子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死沉死沉的,搬得他腰酸背痛,正好可以乘机躲躲懒。便应了一声,接过碗筷,猫进厨房不出来了。
童贞娘见院子里没人了,便一把将许家玉拉到月季花丛旁,用帕子扇着风,也不说什么事,只是娇声道:“这天倒是反常,都过了十月中了,咋还那么热?大嫂,她可好些了?”
许家玉知道二嫂和大嫂别着劲,这不过是顺嘴白问一句,点着头道:“好是好些了,怕还得要些日子养着。”她见童贞娘虽然也是折腾到了后半夜,但那张脸还是拾掇得精致妖娆,眉毛又细又弯,丹凤眼斜斜地挑着,一张脸涂得红是红,白是白的,全然看不出倦意。
许家玉留意到院子里堆着的都是二房的箱笼,有些是童贞娘陪嫁来的,便故意道:“二嫂,莫非是要收拾东西回娘家?”
“小妹,你可不敢乱说。”童贞娘用帕子掩着嘴道,“你这一早都在大嫂那里忙乎,怕是还不知道吧?”
“什么?”
“爹说了,让我们拾掇拾掇,回连家庄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