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凉,深已深了,王爷若有心继续赏月,还请多保重身体才是。小女子要回家了,自明日起,定潜心钻研,争取早日成才。”
景荣的唇角的笑容渐渐的变浅了,神情中清清淡淡的,这世间,原来真有人提醒他保重身体。他也提醒她,“莫再忘记带上你的白兔。”
“小女子的?”歌细黛将头一侧,低头看向依偎在她脚旁的小白兔。
“姮娥不认玉兔,吴刚应也讶然。”景荣盘着手中的玉块,俯身提起小白兔,递给她,“保护好它。”
姮娥?她成了月中姮娥?就是这斑斓绝伦夜空下,惠赠光亮于大地的姮娥?
歌细黛可没有沉浸在闲清王给的抬举中,她似没听到他的话,不慌不忙的接过白兔,眼睛对着小白兔的眼睛,喃喃地道:“既然你迷了路,只好先跟我回家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转过身,慢慢的向前走了一步。
他要给她一只白兔,那就带上,能尽快脱身就行。
“你饿不饿,困不困呢?”歌细黛继续对着白兔说话,又向前走出了一步。
“好,我给你找些吃的。”歌细黛迈出的第三步刚落下,立刻便纵身跃起,跃进了寂静的夜色里。
她一口气掠过十几处屋顶,在一处宽阔的地方才停下。
瞭望四周,空无一人。
起伏的心潮,印证了她刚从吞噬一切生灵的漩涡里跳出来。
不免,歌细黛再次在脑中回忆着所知道的景荣,与当朝皇上是一母所生,受封闲清王,有银两有银子有府邸,这便就是她所知道的。然而,她凭着上一世所积累的阅历,很清楚的感觉到他那股蓄势燃烧的隐忍。莫非,在上一世被忽略的景荣,是当她死了之后,逐渐庞大到对朝堂翻云覆雨?
谁人惜情就去惜,谁人要天下就去要。
不管怎样,这一世里,歌细黛要让自己的命活得久一些。
在城中兜了几圈,在确定没被跟踪后,歌细黛才翻墙进入歌府,径直向她的闺房而去。
看着她进歌府进闺房,景荣快速的盘着手中的玉石块,他的眼睛里闪着锋利而奇怪的光,足以刺穿万丈红尘。
“主子,要不要给她下药,带进王府?”秀才装束的男子,低声道出了主子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