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下的时候,我们才发现,有人早已经等在了楼梯口,见到宇笙,一步赶过来,严肃地问:“喻宇笙?”
对方穿着肃穆的警服,一脸的不和善:“可是喻宇笙?“
宇笙刚刚嗯了一声,我便看见好几个人拥上来,簇着他,像是把他团团围住了。有人掏出闪亮亮的手铐,咔哒一下将他拷上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带着笑嗔宇笙:“别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玩。“
宇笙皱着眉头,看向我,轻轻摇了摇头,已经有不少邻居怯怯远远地围着小声窃窃私语:“是上次那个要跳楼的神精病么?“
“对呀,那个女孩子我认识,跟神经病住在一处的。”
“不会又是发病伤了人吧?”
我越听越火大,一扭头狠狠地瞪了这些藏于暗处茶余饭后诟病别人的家伙们。谈论的声音果然小了点。
那群人已经拉着宇笙往前走。
我跟过去,问他们:“到底什么事情?下午的时候,宇笙一直跟我在一起。”我急得要命,声音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虽然没有泪,可是却条件反射的哽咽了一声。
对方有个年纪稍长的样子的,估计是不忍心看我这么急,悄悄低声告诉我:“他之前约会的那位郝小姐,被人发现在约会地割喉死亡,报警的人指认了喻宇笙。因为付费的时候,用了他的信用卡。”
宇笙本来垂头走在人群中,突然抬起头来,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我,他对我说:“不是我,良缘,我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好好的。”
有人从后面推了他一把,他们走得更急,我只能急得咬手指。
我看见宇笙扭头对我用嘴型告诉我:“帮我去我爸那里找律师。”他还想说什么,后面的人狠狠的推着他,他只来得及用眼神温柔地看了我一眼。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我一下子就像是从梦境中被惊醒了一般,在寒风中瑟瑟发冷,又手足无措。
我手抖着,告诉自己,不能惊动老主任,她年纪大,身体不是很好,经不起突如其来的打击,所以得第一时间联系到他的爸爸。
可是我又从哪里得知他爸爸住所?
我再三喘息,大概五分钟以后,我打了电话给老主任:“老主任,我想问问宇笙爸爸的电话呀。”
老主任有些疑惑的问我:“你要那个家伙的电话作什么?”
我用事先想好的理由搪塞她:“宇笙买了礼品想要同他父亲和好,又倔强地不愿意自己送去……”
老主任沉默了一会儿,长长叹了一口气:“是呀,父母的恩怨的,却让他们父子失和这么多年,宇笙有个爸爸,可是这些年他过得跟孤儿有什么两样?良缘呀,你要是能让他们和好,这是最好的。”
她慢慢念了个电话号码,我用心记下。
等到挂了电话,我便急急拨了那个号码,电话只响了一声便被接起,是个声音有些尖利的女人在接电话:“哪里?”
我结结巴巴地问:“请问是宇笙爸爸的电话么?”
对方冷笑一声,问我:“他又犯了什么事儿,怎么有空联系他爸爸了?他爸爸心脏不好,不能受刺激,你说给我听听呐。”
不知为何我直觉让我觉得不能将真实情况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