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该相信他的话,因为第二天早晨起来,我看见郝欢沁压根儿脸上都没有一丝伤心的痕迹,依然活力满满的满口叫着宇笙宇笙满场拖着他的臂弯跑。
这次车往市内跑,路过稍稍繁华的县级市,有朋友嚷着要下车买当地的土产。
欢沁也来了兴趣,扯着宇笙下车,宇笙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懒洋洋的被她拉着踉跄了一下,她又蹦又跳的指着柜台上的皮草大衣,让宇笙看:“宇笙,人家好喜欢这个颜色。”
宇笙抬头看那讲粉色的皮草大衣,认同的点头:“恩,颜色漂亮。”
过了一会儿,他眯眼睛一看价格,同样赞叹:“价格也漂亮。”
欢沁甜丝丝的摇着他的手臂,撒娇:“你还没有送过礼物给欢沁呀,宇笙,给我买一件吧。还有半年就要到我生日了呢。”
宇笙哈哈哈大笑,一把抽出自己的胳膊:“妹妹别逗了,我自己还穿着皮革的外套呢,哥哥我也想搞件毛皮大衣呢。等明年生日,哥哥给你做小蛋糕。”他特无耻的用手比划了一下,让欢沁明白他口里的小蛋糕就巴掌大小的儿童蛋糕。
“讨厌~不跟你开玩笑。”欢沁娇嗔着打他的手。
我站在他们不远的地方,挑着手串,不想听他们的对话,却又无可避免的听得见他们在说什么。
欢沁压低声音说:“宇笙哥哥,你是不是手头紧,才不愿意送给我礼物呀,没有关系呀,我这里有钱呀,我可以借钱给你买了送我呀。”
她其实就是想要宇笙宠着她一点吧。
“那你自己买呗,又不缺钱,白富美跟我一个做保安的小屌丝开什么玩笑。”宇笙笑嘻嘻的四两拨千斤。
我忍不住偷偷窥欢沁,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唉……”宇笙做了个投降的动作,过去拍她的肩膀。
我们都以为他要妥协了,谁知道宇笙这个神经病只是很同情的劝欢沁:“欢沁呀,心里不痛快么?不痛快,就哭吧,哭出来会舒服点。其他的事情,我能力有限,真是爱莫能助呀。”
“……”我简直对他的神补刀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不由得同情将眼泪生生吞回去的欢沁。
她闭了眼睛,眼泪蕴在睫毛上,欲滴未滴,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她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依然能被大家听见,她的声音都在颤抖了:“宇笙,你太……”
“等等,欢沁,你眼皮上有脏东西呀,别怕,哥哥给你弄干净了。”宇笙根本就不给她机会抒情哭泣,伸手哗啦一下,把她眼皮上的两片儿双眼皮贴给撕下来了。
欢沁愣了愣,张开的眼睛一双一单的,她呆了呆,放弃了悲伤,然后捧着脸就慌慌张张的奔车里重新梳妆打扮去了。
宇笙感慨的捏着两片儿双眼皮贴,自言自语:“女人呀,要关注的东西太多了,稍稍转移下目标,眼中就完全只有她自己了。”
“……”我用一副服了的表情,由衷地表达了对他的膜拜。
他对着我挑挑眉头,摊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用口型对我说:“相信我,我昨天跟她说清楚了的。”
因为这个闹剧,欢沁似乎同喻宇笙真的赌了气,从县级市开往Y市的余下时间里,她一直闭目沉默。
只是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她拦住了懒洋洋的宇笙,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告诉他:“宇笙,我喜欢你,我不会放弃的,你让我再难堪再生气,想让我知难而退,都不可能让我退缩。”她甚至为了表明决心,还冲着我挥了一记拳头。
这让我很是莫名其妙。
喻宇笙回她以不停跳动着的眉毛。这个面部表情似乎藏着很深的寓意。
回家的时候,他主动告诉我,其实那是他由于过度紧张,导致面部痉挛造成的。
我忍不住呸了他一口。
这个蛇精病,终究还是惹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