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
凄厉的呼救声从路边的树林中传来,一声比一声凄惨,空气中还带着一股诡异的甜香。
猫猫面色一沉,武林中人都说“逢林莫入”……
可人家在叫救命咧。
她轻咬住下唇略一沉吟,仍是纵身往林中掠去。
一进入密林内,便见到一个青衣男子正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面上已呈青紫之色,兀自痛苦的不断哀嚎。
她掠上前去,执起那男子的手腕看了看,自怀中取出一颗墨色的药丸喂入那男子口中。片刻之后,那男子青紫的脸色渐渐转白,也安静地不再痛叫。
“在下……在下多谢姑娘救命之恩……”须臾,那男子气色好转之后向她致谢道。
猫猫微微一笑,又凝眉道:“是什么人对你下的毒?”
“我也没看清,那人一身黑衣,又以黑巾蒙着面。”
她眉尖拧得更紧,又问道:“那人为何要对你下毒?”
“唉呀!”那男子突然又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弯下了腰。
猫猫急忙蹲下来:“怎么会这样,你的毒明明已经解了呀。”
突然,那本来弯着腰的男子倏地抬起头来一扬手,向她撒出一把毒粉,周遭蓦地浮起一股诡香,甜腻得窒人!
“你!”猫猫猝不及防地被撒了个正着,怒喝一声,颓然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得意的狂笑声中,一个黑衣蒙面人从树丛中走了出来,清雅不俗的嗓音竟能听得出是女子声音:“丫头,现在你应该知道做人不能多管闲事了。”
“这下你总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吧?”那青衣男子连滚带爬地扑倒在她脚下。
黑衣人冷嗤:“哼,像你这种人,还值得我浪费一颗珍贵的解药?”
“妖妇,我跟你拼了!”青衣男子面孔扭曲,瞪着血红的双眼扑过来,还未来得及靠近她,便已惨叫着倒在地上打滚,不消片刻,已是面孔溃烂,七窍流血而亡。
看着这凄惨的一幕,猫猫蹩眉摇了摇头。
“你还同情他吗?这种人渣活在世上岂非本身就是多余?”黑衣人笑道。
猫猫突然甜甜一笑,似乎没有多大震惊:“毒尊前辈是怪我当日不该解了那人身上的毒?其实你不该对他下那毒的,如若不是你使出了‘琉璃醉’,我也不会想到当日花船内的人就是毒尊。”
谁能想得到,近两年在月野王朝四处作案、杀人如麻的毒手竟然是个女人?
“看来你那天就知道我在船里了?”黑衣人一双锐利的黑眸直直看向她。
“本来不知道的,只是怀疑而已,但现在却是肯定了。”猫猫眼波流转,笑意更浓:“我却是奇怪那天你为何只呆在船内不出来呢?难道——你是怕我们之中有人认出你?熟悉到让你连蒙了面都还是不放心吗?”
黑衣人冷哼一声,一双凤眼中精芒闪烁:“你很聪明,可惜,聪明的人都活不长久。“
话声未完,她面色一凛,空气中隐隐一抹幽淡清香散开来。
“其实我们两个都是用毒之人,高低胜负也仍在未知之数。”猫猫缓缓站起身来,脸色自若,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你没中毒?!”黑衣人大惊,连退数步。
“还真是江湖险恶呀,不过我倒是不可能会忘了,你毒尊下毒之时几时曾有留过活口?能留他在这里呼救本身就是个破绽了。”
说话间,不多时,黑衣人面色有些苍白,惨淡的面色竟渐渐透出一股紫气:“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中了我的毒会没事?”
猫猫也不介意,慵懒地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淡淡道:“告诉前辈也无妨,我本身体质特殊,一般的毒药对我是没什么作用的。”当然,只除了那赤血情花,这么多年她都解不了。
黑衣人怨毒地看向她,两眼中透出杀气。
猫猫幽幽一叹:“前辈,我们都明白,这一回合你是输了,我的‘嫣然’别人是解不了的。”纤手微翻,扔出一颗紫色的小药丸。
黑衣人冷嗤一声,伸手接过那药丸,却没有立刻服下,两眉拧起,面上毒气已由紫转黑。
“不用担心解药的真假,我若想杀你,就无须给你解药,但你虽然作恶多端咎由自取,我的毒却不是用来杀人的。”猫猫语气矜淡,却不留余地。
黑衣人将解药吞下,爽快地将一个红色小瓷瓶扔到她手中:“既然你留条后路,我也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这是我的解药,你拿去吧。”
猫猫伸手接过,却只是微微一笑。
“你果然是很精,不过你虽然不打开那瓶子,也仍是中了我的招,毒物虽然对你无用,但那瓶子上面却只是普通的合欢散,两个时辰之内若无男子交合,你必死无疑!”
黑衣人狂笑间已连下数招杀手,招招狠辣。
“你真要与我同归于尽吗?”猫猫匆促间回手抵挡,功力虽失,脚下移形换位却丝毫不见迟缓。
突然,她秀眉微拧,脚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