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不确信的蠕唇低喃。
墓室地板轻摇晃动,眨眼间即将失去平衡变得倾斜,墓室顶端的灰尘伴随着渐近的轰鸣声纷纷扬扬散落,眼前顿时一片尘雾混沌视线,空气窒息呛鼻,大家忙不迭的以手护住闭口。
“都进赶紧进甬道里!”低柔的娇喝声落地,两道影光闪,那密室的门又缓缓自动关闭。
没有时间弄清楚那女人把楼月雨带到哪里去,电光火石间楼梓醇不假思索的抓紧巫神的肩头闪进另一道门,一旁的蔻晴也相继随尾,在墓定倒塌前安全离去。
随着墓道徐徐往前摸索,直到前方出现一点迷糊的光源才加快脚步,此时身后传来“轰隆”的倒塌声,震得他们脚下的地下连带都抖动了一下。大家面色沉重,心想如同——若没有那个神秘人提醒,或许他们都会被埋葬在那儿。
“少爷,前面是个斜坡!”蔻晴很快定住心神,立即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一贯冷漠的表情与预期。她站在墓道口谨慎的瞭望四周,确定无异常后才拿下腰间的牛皮水袋。“要不要先给公主清洗一下眼睛?”
“你先去寻些干柴来生火,然后四处查看一下这儿临近哪处?”额间发丝凌乱,此时的楼梓醇也是一身狼狈,接下披风裹住以昏迷中的圣祯,一脸迷茫的靠着墙壁坐下。
“是!”蔻晴想言却不语。
她想她或许理解少爷的心情,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得清楚的。
北方的大风将天际的雪花刮得四处飘零,视线瞭望的触及也越来越少,眼前除了茫茫一片白之外,好似仅剩下鼻尖的呼吸在提醒他还活着的事实。
就在他刚要放松一下一直以来紧绷不已的神经时,一阵井然有序滴滴答答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停在甬道口。
睁开疲惫的双眼,楼梓醇自嘲的扬起唇角,他会出现在并不是意外,只是比他预想的要快了一点!
掌心下不断传着暖暖的热气,躺在榻上的人儿现实无意识的动了一下手指,再然后像被惊吓到似的猛然张开眼睛坐起来,环顾四周陌生却温暖的房间,茫然的不晓得自己此时是在哪里?
木门“吱呀”的一声被轻轻推开,一双青色的绣花鞋先踩进来,粉色的裙曳刚好盖到脚踝。
“娘!”楼月雨下意识的赶紧叫唤,没有丝毫迟疑跟怀疑。
推门而入的少妇貌美如花,肌肤莹润眉如远山,加之衣装暖色俏丽,简单的挽起个妇人发髻后怎地看都只像个二十七八的女子而已。与楼月雨站在一起,只像姐妹,不似母女。
“来,先将这精心熬制的冰糖雪梨水喝下。”没少妇既没答应也无否认,只是热忱的将手中那碗加了雪耳的糖水径自递至楼月雨唇边,逼得她不得不开口喝下。“你多日气急攻心长淤塞在心口,对胎儿很不好的!要多想些舒心的事……”
她话还没讲完,一旁的楼月雨鼓着腮帮子满脸涨红,嘴里的糖水是想咽烟不下,又不知道该往哪儿吐出来。
“莲子,你在吓咱们的女儿了!”早守在门外的勒尧跨着大步走到床榻前结果妻子手中的碗让女儿把糖水吐出来。一脸即使溺宠又无奈的神情。
“十几年不见,谁叫咱们的宝贝还是跟小时候一个样反应慢呀!我还没疼够呢,你居然让她跟了男人,而我就要做外婆。你看我这模样,像个外婆么?”贺莲子双手叉腰像个茶壶状的对着夫君就是一阵软语怒叱。
“莲子,你吓到女儿呢!”勒尧显然比妻子更注意到坐在床上的楼月雨显然还在极力消化刚刚听到的惊人消息。
“我,我,我怀孕了?”楼月雨不可置信的低喃,素白的双手平覆在小腹上,她不是在做梦?“我不是不能那个么?”
贺莲子白了丈夫一眼,意思是回头再跟你算账。
睿尧也回视了妻子一眼,他也有帐要算的。
“要解开那毒很简单,仅是把美人草同天刺的叶子晒干磨成粉末再点燃即可。”只是她语气说的简单,普通人何以明白这两种草药的极难养成和找到。
听到答案后,楼月雨只是低头哦了声。
刚才娘亲那般生气,她接下来想问的话斟酌了许久,还是未有胆讲。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贺莲子看出了女儿的心事,加之了解这对有恋人一路分别实属迫不得已。
“我们还是先撤吧,毕竟女大不中留啊!”贺莲子故意大声讲并唉声叹气。拉着夫君退至门口。
忙着低头愧疚的楼月雨显然没注意到父母何时离开,认真考虑自己是先孝顺还是继续想着孩子他爹。
直到一双粗糙的大手心疼的包裹住她的小手,熟悉的气息将她完全包围着,一同守护腹中的小生命时,悬挂已久的心终于找到温馨的港湾停靠,在欣喜的泪水滴落同时楼月雨低声询问:“今后,不会再有分别了是么?”
“对不起!”轩辕澈轻柔的将她揽入怀中,怕稍稍用力就会将她碰碎。干涸裂开的唇瓣点在她的额头,眉间。最后是楼月雨主动吻上,最后二人像饥渴已久的野兽终于寻到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