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么?我可以让父王派兵去救他啊。”
那越女道:“子文将军去艾城肯定是大王派去的吧?大王让子文将军出马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婢女听说子文将军失手后被别人害了性命,所以公主一直也见不着他。”
胜玉听后如五雷轰顶,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早灰了大半。再一想每次问询子文的消息,父母都是支支吾吾的,心里便认为越女之言绝不是空穴来风。
胜玉越想越伤心,便让那小宫女出去,自己要独自呆上一会儿。
胜玉站起身来,透过薄纱的窗棂。她望着外面那方鱼池,禁不住就想起一些以前的片段:
虽说自己那时还是个小女孩,时常会拉着他的衣襟耍赖。但是,只有他是真正爱护着自己,没有父王那样的威严,也没有母后那样的琐碎,子文就刚刚好。
不知怎么回事,那是除了自己的血亲之外,自己最信任的人。
自己可以对他毫无顾忌的耍赖;趴在他结实的背上去摘桃树上高高的花儿;逼着他拱起屁股去逮躲在石缝里的蛐蛐儿。在他面前,没有顾忌也不需要遵守那些太多的条条框框。因为,子文为自己带进来的那些有趣的物件,那是自己可以看到外面世界的一个窗口。
自己身居高墙大院之内,子文给自己带进来的宫外之物,在胜玉看来,那是外面的、陌生的整个世界:有玲珑的用竹丝编制的小篓儿,小谷箩等,上面编出有梅花眼、菱形格的花纹来,都是些各色小玩意儿;还有就是黑皮陶罐啊或是鸟形小樽之类的时兴之物。还有用木头雕成的各色小型器物也十分有趣,比宫里那些辉煌的金器、玉器更来得可爱、好看。那些奇奇怪怪的物件,让自己惊讶不已,已经沉迷其中了。
胜玉的眼泪就那样慢慢浸下,脑里浮现出中午父王赏赐的半条剩鱼来。那条鲈鱼,用那只惨白的死鱼眼瞪着自己,惨白而且变得诡秘。
胜玉独自一人,也没心思唤人,就颤巍巍地出来看鱼。宫女们见了,忙过来跟随服侍,陪胜玉到了那方鱼塘。
胜玉令人拿了些栗米碎屑,喂了一阵池中的红色鲤鱼。这些鱼儿,似乎都在水里翻着白眼,让胜玉惊悸不安,头疼欲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