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涕零,最后还是做不成,把自己也套进去了!真是何苦哦!”
花翟没有理他,铖乙在一旁说道:“王子殿下此言差矣!这并不是我们汉人如此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的。重然诺,守信誉,各位难道不是这样吗?只是我们各人做的程度不同罢了。”
康贝弄耸耸肩,眼望别处。帕塔提说道:“这位兄弟,你说他不是浑耶王,叫他什么步聪。难道世间竟然有两个人长得如此的相像吗?怎么我们在右部往来,就没有听说?就是右贤王都不知道?”
花翟看着他,眼睛里流露出惊惧不安的神色,想了片刻。缓缓说道:“王子殿下,这其中有个大大的阴谋,也是事关一个人的名誉的事情。那人已经不幸被人暗算了,归了天。所以我一直没有在人前多说,害怕坏了别人的名声。也因此才使得步察兄弟两个的奸谋得手!嗨!刚刚那位王子说的对,我没想到答应了他的事,却一直为他做不好!让他、让大伙失望了!”却还是绝口不提其中的缘故。
众人觉得既然他不愿说,再问也没有意思了。张骞留几个人吃了些饭食,半夜时,甘父过来说几个人都走了,儿君醉也跟着走了。张骞苦笑道:“我们不便强求的!他们愿意走就让他们走好了。”众人其实心里都想知道花翟到底为了什么人和浑耶王结仇的,而且,还不能说出来?这个闷葫芦以后很长时间都是众人议论的话题。
却说四个人离开了汉使的营地。冷风吹过,虽然还是夏季,两个孩子还是不停的发抖,牙齿也不住地打架。花翟取出了两件皮袍,披在两人身上。对儿君醉道:“儿兄!你没必要趟这趟浑水,还是跟着汉使去吧,以后回到中原也可以有个出身名分。”
儿君醉梗着脖子道:“啥都不要说了!老子就是要和那个什么王斗到底。他奶奶的,竟然跟偷袭老子,老子跟他没完!说吧,我们怎么办?”
花翟看了看头上的月亮,找准了方向。不再说话,大步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向他说着这些年自己的遭遇。
那一年在嫣然山打了一仗,他被人重重的打在了头上,晕了过去,根本不知道儿君醉说的被几头狼叼走了的事。后来终于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的疼痛难忍,却不知道哪里疼!置身之处却是一个小水塘,头上大雨还不停地下,想来狼把他叼到这里,想要吃掉时。雨太大了,就扔下了他,跑了。
他喝了几口水,稍稍觉得好受了一些。雨渐渐地小了,他艰难的爬出了水塘,只觉得浑身无力,看看身上,也没有了可以蔽体的衣物了,都是一条条、一片片的,风雨肆无忌惮的吹打到肌体上。只是不停地僵直的走着,根本不辨方向,不计上下,好几次滚到地上,顺着山坡滚,一直到被石头磕住了,才停下来。几声狼嚎,使得他有了回到了人世的感觉,他定了定神,知道自己搞不好会成了狼的食粮。不管怎样,先要聚拢了精气神才行。他不管地上是什么,就地坐倒,把得自浑耶王身上的改天换地神功一点一点的聚集在胸口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聚了差不多百分之一的真气。他身上的真气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仅有的一点,将将能够保住他的一口气生机。现在这重新聚起的一点真气,他已经大为满意了。这一点真气在身上游走穿行,运行了几个周天。怨不得浑耶王自夸他的神功如何的高明,说什么可以改天换地的。仅仅几个周天过后,花翟就觉得自己的生命无忧了,他觉得身上有了力气,也不那么疼了,其实他是已经麻木了。真气在体内汇聚的越来越多,护住了他的五脏六腑。但是,他感觉到了危机,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住了,一股腥臊气味越来越近。太阳早就下去了,月亮挂在了半天中,经过雨洗的天空,清澈明净,仅有的几朵薄云像轻纱一般在天空滑过。清风、朗月、微云,一切都是那么的自在轻适,如果没有狼群,再有一个可意的人儿相伴,夫复何求?
狼群越来越近,围住了他,距离最近的,只有一个身子远,它们身上散发的难闻的气味中人欲呕。他急速的转着脑筋,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得停了不去想,仍然想要聚集更多的真气,侥幸可能逃得一劫?
狼群环视着他,它们搞不懂这个人是死是活,他几乎没有呼吸,僵硬的坐着。狼群更有耐性,它们不急于上前进食,它们还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够在狼群面前这么镇定自若的,更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够在狼群面前不血肉模糊、四分五裂的!花翟在得了浑耶王的真气之后,向门先生等人请教过,他们也悉心指教过他,只是一来时间有限。二来他没有多少基础,人多嘴杂,这个说这样,那个说那样。他虽然机灵,都记住了,却没有机会研习,所以,他现在的功夫和在汉地时相比,除了内劲强了不少,别的还是稀松平常。他的手能动了,慢慢的抬了起来,不再紧张了,不再酸楚了。后背也慢慢的轻松了。脖子、头都有了较为灵敏的知觉了。他缓缓地站了起来,狼群起了一点小小的骚动,几头离得较近的退了半步。
眼光到处,他发现了一块比较趁手的石头,上前两手搬了起来。约莫四十来斤,三尺多长,还有一个尖,两手拿着还算比较得劲。他笑了笑,狼群还是无动于衷,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