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以选择这种激将的方式,不过是为了让事情顺利,避免陷入冗长繁杂的交涉局面而已
不等他迈出第二步
众人的反应,就如他预料的那样,带着愤怒一此起彼伏的高呼
“我们不怕战斗我们不怕流血”
“我们不怕”
陈立露出慈和的微笑,不再故意激将
“我相信,所以我来啊……用行动告诉烈阳、告诉政府,天地浩然正气长存的总门理念,从来都不是乌托邦式的幻想”
陈立说着,摘下帽子,放在桌上,人也重落座
众人个个从激动的情绪中平复……”洗然明白,从一开始,总门主就没有怀疑过他们
刚才说的那些,不过是激将他们表明态度
“请一—”
一人带头的高喊声中,一众人齐齐单膝跪地
“总门指示”
陈立不由暗暗欣喜
事情已经成功了
他的目光逐个扫过跪地的人,莓看向一个的时候,就用悠然追忆往昔的语气,缓缓然说一番话
“我记得,你刚进总门,被带到我再前的时候,是一九八一年十二月三号,你才八岁,稚嫩的面容至今记忆犹,却很认真的告诉我‘你愿意用一生的全部行使天地浩然正气长存的信念’……”
“你随李门主拜我为师的那年,是一九八三年的十二月八号,在风雪中,单薄的身子穿着薄薄的棉和……嗓子还在发炎,却用嘶哑的高喊回答我说‘你心中的天地浩然正气就是让所有的弱者都能够得到保护’……”
其他人都听着、不时笑着,为那时候稚嫩的面孔下以为理想很容易实现的单纯美好的心……不时的泪流满面,为记忆中曾经的总门,为本以为不能够继续的梦想未来……
他们就这么听着眼里、心里的总门主缓缓的诉说
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没有人嫌跪的累,因为他们的心,越发变的充实,愉快……
陈立不嫌麻烦的,说着一个个人心中的记忆、过去……
当他全部说完的时候,没有几个人没有流泪
当他全部说完的时候,已经耗费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
跪了三个多小时的人却都没有抱怨
“都起来说话一、老人家就是喜欢回忆过去,一时感触,都忘了叫你们起来”
一众人这才纷纷站起
陈立暗暗吃惊,这些人,哪怕看起来非常斯文、弱不禁风、仿佛在温室花朵里长大的年轻女人,竟然也没有因为三个多小时姿势不变的跪地而出现不适
“总门主,基地怎么办?现在都被烈阳势力的军方接手,即使将来消灭了烈阳,政府也不会对基地放手一
陈立在心里嘀咕
‘真是群麻烦的家伙’刚才还感动的热泪盈眶,马上就能想起正题,就不能多感动会给我多点时间准备应对的措词么……
这就是陈立的目的
他通过读心术,早已经知道众人对未来战斗的主要疑问
所以耗费时间,实属一举多得的故意
如此一来,既能进一步唤醒这些人对过去信念的坚持之心,让他们不可能对他这个假老头子产生怀疑;又能让陈立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思索如何回答这些人心中的疑问
“指定烈阳为继承人,是我当初犯下的错误为了这个错误,我回来而你们,是因为我的错误而悲伤,我让你们回来,是在弥补我的错误总门的基地,也是我必须弥补的错误消灭烈阳和烈火之后,我会让政府认识到,国家需要我们——二零一二的末日危机仍然需要总门的力量总门的家也会回来一”
陈立嘴里说的煞有介事,心里却在默念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保佑将来他们不会发现我的真身……
拿回基地是不可能的,问许情要现在这座小基地,就已经非常困难
政府根本不可能允许总门死灰复燃,哪里还会把基地重交到总门手中?
所以他这番话当然是谎话——
如果将来真身被发现,眼前这些人,不杀了他这个骗子、绝对不会罢休
众人仍然忧虑,但想到总门主的声威、以及跟政府方面几十年来的渊源关系,仍然愿意抱有信心
于是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
“不知总门主有何打算?”
陈立当即将引蛇出洞,他在暗渡陈仓往北市的计划说了
众人听了后,纷纷点头,都以为此计可行
一旦胜震市的局面打开,烈阳不可能还能在北市做得主,必然亲自赶来这里主持局面,力图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他们这股反对势力
无论他是否相信总门主还活着,都一定会这么做
因为此地如果被反对他的势力站稳脚跟,必然会以此为根基,发展成浩大的反对势力
烈阳必然知道政府要办他,如果让两股力量汇合一起,他的形势会为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