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山孩子与豆味华年> 第四十八节 黄历上的碎时光与日记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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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节 黄历上的碎时光与日记的秘密(1 / 4)

狠下心,撕碎了镀上金边的星光,

让灰色的回忆,飘入煞白的泪海。

夜黑了,泪,是凉的,心,是冷的。

风吹起的叶,满是萧瑟的枯。

我不知道,那心死如灰的痛,到底是为着爱,还是恨,

亦不知晓,我那铺天盖地的的失落,该往何处流放。

茫然,如同骤雨,席卷了天,

浇灭了我眼中的,点点星火。

时间碎作了沙砾,填平了回忆的海。

苦涩的,是爱的味道,弥漫了思念的空落落。

亲爱的,我该是多想,

把历历在目的残破,送给风。

——摘自竺寸草的心情随笔《痴恋——生如夏花》我决定,去阿哥家看看,至少,我得让他知道蜜豆的近况,我知道他是牵挂着的,就像我牵挂着他牵挂的那个她一样。

我以为他可能酩酊大醉,可能抱着蜜豆小时候的照片哭得个天昏地暗,但事实是,这一切,都是我多想了。

隔着虚掩的门缝,我看到了他,披着单薄的衣服,站在日历前,安静地数着日子。

我看到日历上有一个一个用铅笔涂抹过的叉,大而醒目地屹立着,像一座威仪的山峰,撑起时间不朽的硕大。而每一个叉的中央,都有用红色水笔写的一行娟秀的英文,我能看清,那写的方方正正的英文字母,醒目,耀眼,而今,它们带着中国的笔锋组成了一句穿越时间,摒弃空间,更无谓国界的:Imissyou。我想我能懂得,这三个单词的意思,那就是‘我想你。’是的,阿哥在以他的方式表达他对蜜豆的思念,他是想她的,就像我想她一样,只是太多的不合时宜,让我们终究都没能对她说上一句‘我想你,’亦或是拗口地念上一句‘爱,迷死,游。’

“阿哥,”我走近他:“想她就去看她吧,这没什么的。”

“寸草?”他说:“你怎么来啦?”

“来看看为爱颓废的你呗,”我望着墙上的日历若有所思地笑笑:“结果如我所愿喽。”

“你有见过她吗?”他并不在意我的调侃,而是毫不掩饰的问:“她好吗,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你干嘛不自己去看看呢?”我说:“好不好不是我说了算的,亲眼看到的才作数。”

“我已经去过了。就是知道那会儿她很不好,所以现在才问你的。”他疲倦地这么说着,眼里不乏哀伤。

“去过啦?”我诧异:“什么时候的事儿?”

“这天。”他指着日历上一个大大的叉说:“就这天。”

我看了看他指给我的日子,是6月24号,也就是说,他晚我四天去的蜜豆家。

“这可不巧了,”我说:“我要给你的是个旧消息,那就是蜜豆成了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就在你见到他的前四天,其他书友正在看:。”

“不过我还能告诉你,”我补充说:“那就是我刚才才见过她,就在祖宗祠堂不远处的小密林里,她很嚣张地拒绝了我阿爹过继的请求。”

他笑:“要按你这么算,那我也才见过她,在祖宗祠堂里,就在你见过她之前。”

我也笑:“我知道,在祠堂的时候,她很嚣张,当着很多人的面儿拒绝了村长的过继仪式。”

“寸草,”他忽然不笑了,板着脸说:“你不可以说她嚣张,你知道的,她一直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只是有些任性而已。”

“你已经开始想她了吗?”我问:“在分离不到半刻的时间里?”

我听阿爹说就在蜜豆冲出祖宗祠堂的时候,阿哥也走了,我以为他会去追蜜豆,没想到是躲到家里来隔着时光的玻璃相思,而这一刻,他离她是这么近,又是那么远。

“这分离只有半刻吗?”他再次走到日历前,望着那一个又一个时光的空壳,呓语道:“我怎么感觉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呢?自从她姨成了我阿妈的那天起,我就没见过她了,我再没见到过她,真的,没见到过。”

“你想把她找回来吗?”我问。

“能找的回来吗?”他丧气地说:“就像她说的,那只是一段过去,一段回不去的过去,就像这把梳子,旧了就真的旧了,再也新不起来了。”他从口袋里捞出一把旧旧的小木梳,我想我认得,但这把不是我掰坏的那把,而是我掰坏蜜豆的梳子后,阿哥买来送他的那一把。

他看出了我眼中的诧异,解惑道:“是的,你也看到了,她把它扔回来了,也就是说,她永远不会回来了,我也回不去了。”

“瞎扯,”我说:“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一切不可以重来,好歹试一次,也不至于让自己后悔。”

“可是,这能怎么试呢?她躲着我,甚至连话都不想跟我说。哪儿还有机会?”

“错,有一个日子,她是躲不掉的。”

“你看,”我指着日历上那出未被涂抹的干净的格子,用笔大大地圈出了九月十四。

“你是说,”他恍然大悟:“姑娘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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