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本来准备三更的,结果晚上陪领导喝了点酒,喝了七八两,直接吐了,昨天的一更便放到今天来。)
左云涯在炼心之狱中已经待了三个月,整整三个月,左云涯的背伤早已康复,可白玉蟾却从来没有从木屋里出来过,若不是偶尔听到的呼喝声与缕缕青烟证明白玉蟾正在炼丹,左云涯几乎会认为他早死在木屋里了。
白玉蟾当初曾严厉警告自己不经他召唤,不准踏入木屋,当时左云涯也没有在意,却不想白玉蟾闷在屋中,一待便是三个月。
三个月里,左云涯只能靠周围的野果果腹,虽然百丈之外,便是鲜嫩的水果与偷食的野兽,甚至有些时候,那些野鸡、野猪会故意在左云涯面前露出丰满的臀部与大腿,可是左云涯还是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他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超出百丈之外哪怕是半寸的距离,那些诱人的美食原材料就会瞬间变成吃人的恶魔。
这次,左云涯又跟往常一般,盘腿而坐,望着不远处的野兽,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在他面前有一块破旧的羊皮纸,羊皮纸上“玄黄化阴诀”几个大字异常醒目。
玄黄化阴诀,阴气越重,越有易于修炼此功,故而玄牝门会把总坛建在深山阴寒之地。已是夜间子时三刻,正是一日见阴气最重的时间,黑云山明月当空,山谷之中悄无声息,而缘府之内的木屋四周依旧亮如白昼。
左云涯闭目打坐,气沉丹田,意之所至,四周的灵气顿时一股脑朝他全身经脉涌去。原本看不见的天地灵气始一接触肌肤,便如蒸腾的雾气瞬间气化,融入左云涯体内,不断滋养左云涯的经脉肉身。
此时的左云涯全身赤红,阴寒的灵气如匍匐前进的小蛇在左云涯奇经八脉之中汩汩流动,样貌甚是狰狞。
灵气对经脉的冲击与淬炼,带来彻骨的疼痛,左云涯额头之上汗珠滚滚,几乎疼痛难忍,而他吸纳的天地灵气夹杂着无尽的阴寒之气,不断在他体内游走冲击所带来的寒意更是彻入心扉,发髻之上,一股白烟从他头顶缓缓升腾,在飞离一丈之后化作斑斑雪花飘落而下,洒落一片,左云涯丰厚的嘴唇忍不住上下打颤,原本活力四射的心脏也越跳越慢。
虽然身体冰寒,但左云涯神智清晰,一股股的灵气在他的牵引下,不断的冲击通往丹田的经脉,妄图打通通往丹田的道路。
虽然莫雨烟曾经告诉他,想要沌丹,只能吸引天地灵气先入百汇穴,经膻中穴,进入丹田之中,由此才能修成沌丹。可是左云涯却还是将信将疑。
人的丹田便如一块尚未开垦的荒地,而灵气便如耕犁,沌丹便是一块被耕犁开垦过后的良田,只有开发成良田,才能在上面种植粮食作物,等待收成,而本命法器便是生长在其上的作物。
荒地无法开垦,自然不能成为良田,炼体便相当于无法开垦荒地,这便是炼体者的宿命。
可是左云涯不信,他骨子里充满了冒险精神,为了沌丹,愿意尝试任何办法,既然灵气可以打通经脉,淬炼肉身,又为何不能在经脉之中,打通一条道路通往丹田?
可惜,残酷的事实还是将左云涯最后一丝妄想掐断、捏碎,蹂躏成飞灰,消失无影。冲击丹田的灵气如进入一处望不到尽头的黑洞,不断被吸收,却又掀不起一丝涟漪。
已经试过不下百次,每次都是希望而去,每次又都是失望而回。左云涯即便将所有的灵气全部引到一处,冲击丹田,最后还是毫无进展。
万般无奈之下,左云涯只得重回炼体者的老路——打通奇经八脉、淬炼肉身。
阴寒之气在体内游走冲击,虽然极为充沛,却是收效甚微,左云涯的躯体便如一个巨大的漏勺,进入的阴寒之气在体内游走一番,便全部汇集头顶,化作寒烟,升腾而去,被左云涯真正吸收的灵气十不足一。
不知多久,离炼心之狱木屋五十丈之距凭空出现了一个蹲坐的雪人,在雪人三丈以内,原本绿意盎然的花草经历一日的严寒锻炼,业已被冻死,而雪人头顶上方飘落的雪花也慢慢稀少,直至消散。
突然,端坐的雪人站了起来,身子一都,附身的白雪全部都散去,始一接触地面,便瞬间融化。
正是修炼玄黄化阴诀已整整一日的左云涯,左云涯坐了一日,寒气化作的雪花也飘落了整整一日。
此时的左云涯望着眼前渐渐消融的雪花,怅然若失,久久默然无语。玄黄化阴诀玄妙绝伦,是不可多得的修道圣法,奈何他本人是炼体者,无法正常吸纳吞吐天地灵气,锻造丹田。这也是为何左云涯练了许久,依旧收效甚微的原因所在。
如今对左云涯而言,这玄黄化阴诀恰似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过如今又无其他道法代替,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得将就着用。
待出去之后,定要出去寻一个真正的炼体道法,云十六寨这等小庙,已然容不下左云涯这尊大神。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流,即便左云涯只是一个沌丹无望的炼体者,也算是名正言顺的修道者。
而曾经的梦中情人何艳儿,若说左云涯以前对她还有幻想,也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