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雄居坐在自己的单身公寓里,狠狠地瞪着面前的鹅底斯。
“不要用那种目光来看一个想帮助你的朋友。”鹅底斯面无愧色,坦然受之。
“你这个混蛋找我想干什么?让我再打你一顿?”
“打?”鹅底斯笑着一挥手,“算了吧,难道你和那些小母鸡的智商相当吗?以你的聪明,应该看得出,木头对你相当的不满,如果你不采取一些行动的话,你的前途就成问题了。”
“你想干什么?”面对鹅底斯的关心,鸡雄居有些发懵。
“我承认今天我对你的奚落有些过分,但你也应该理解我,毕竟,我是家禽寓所的首领,保护家禽寓所是我的责任,而小鸡也确实在减少,这是不争的事实。对此我感到痛心疾首,而你——现在没有那些小母鸡在,所以我就不用避讳什么,你也不用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而你确实是它们的父亲,就算不是出于亲情,只出于禽道主义,你也不应该对它们的死亡坐视不理。”
“那么你究竟想干什么?”鸡雄居的口气有些软了。
“给你一个机会,也给家禽寓所一个安宁。我已经观察清楚,猫黑粒经常在晚上大家都已睡熟,而鸡母娘碰巧外出的时候——你知道,有了智慧后,大家已经不会在屋子里方便了——偷偷潜进鸡母娘的家,盗走小鸡。这就是除掉猫黑粒的大好机会,也是你在木头面前重新拾回尊严与宠爱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
“我们把大家都召集起来,埋伏在鸡母娘家外面,等猫黑粒从时而出来时,就围攻它,把它除掉!”
“这……猫黑粒可不是好惹的家伙啊。”鸡雄居有些含糊。
“这有什么难的。”鹅底斯嘲讽地一笑,“就像今天早上对付我和鹅德德时那样就好。
鸡雄居的脸色有了变化,鹅底斯急忙笑了笑:“我只是打个比方。鹅德德的死,你确实有责任,但不是主要责任。”
“就是、就是!”鸡雄居急忙点头,“都是那群母鸡,它们疯了!连我差点都遭它们的毒手。”
“嗯,的确如此。”鹅底斯这次说的是实话。
“具体怎么办?”
“具体办法,我会仔细告诉你。这场战斗明里由你带头好了,我在暗中指挥,到时功劳都归你。这一战之后,你的名望与地位,将会提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这怎么好?”
“不要推辞,那群小母鸡,也只有你能指挥得动。至于剩下那些愚民,只要有人站出来吼一声,它们都会傻傻地跟从。”
“那,那好吧。”
“那么,我们就这么干……”鹅底斯笑的有些阴险,但鸡雄居没能看出来。
这天晚上没有月亮,星星非常多,电视发出的彩色光芒,透过窗帘照向家禽寓所,盯着看的时间长了,就会感到头晕。
猫黑粒正打算过第三个饱餐之夜,它从容地潜入家禽寓所,悠闲地来到鸡母娘家,顺着板缝向里张望了一阵,只看到一群正在睡觉的小鸡,却并没见到鸡母娘的身影。于是它慢慢走到半开着的栅栏门前,轻轻打开门,一下钻了进去。
看着窝里的正在安睡的小鸡崽子们,猫黑粒忍不住又在心中对鹅底斯发表了一通赞美之词,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狠狠咬断了三只小鸡的脖子,然后把它们衔在嘴里,一下钻了出去。
刚刚出了鸡母娘的家,一片黑影就像它当头罩来,它吃了一惊,竟然没能反应过来——这在往常是绝不会发生的,因为猫黑粒是个足够机警的家伙,但一连两天的顺利大餐,已令它放松了警惕之心。
而危险,也就是松懈中诞生。
猫黑粒被一个大口袋罩住了,它拼命挣扎扑腾,但无济于事。家禽们的怒吼声突然响了起来,令它感到无比恐惧,它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更不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在这种危险关头,它只能凭着本能,拼命地挣扎,想要冲出这个口袋。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鸡雄居早已指挥着鸭子绅士们收紧了袋子口,然后第一个尖叫着冲向那个不断乱动的袋子,用尖嘴和利爪向袋中者招呼。它的粉丝们也继续发挥着白天殴打鹅德德时的神勇,爪踩、嘴啄、脑袋撞,鸡母娘怀着悲愤的心情,充分利用自己的体重,不断跳起又落下,如同肉锤一般,锤打着猫黑粒并不十分强健的身体。鸽子们在上空飞舞,乱叫乱喊,扰乱敌人的心神,令猫黑粒心胆俱裂,丧失抵抗的勇气。
终于,袋子不再乱动了。
“我会汪!这是怎么回事?”狗黄福被惊醒了,一蹦老高地跑了过来,趴在栅栏门大大声责问。
屋门外的门灯突然亮了起来,光芒照彻家禽寓所,木头一手拎着猎枪,一手拿着手电筒,横眉立目地跑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
“尊敬的神啊。”鸡雄居又向袋子啄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向前几步,冲木头恭敬地鞠了个躬。“最近这些天来,我们的小鸡宝宝不断失踪,而在我的明察暗访与精心布局下,终于将杀禽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