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了,我当时还不成熟,不太习惯开口说话,因此没能及时喊住您。而现在我成熟了,经过这些天的深思熟虑,我决定向您请求……”
没等瓜甜甜用温柔的声音,将自己的请求说出口,木头就摸了摸指上的戒指,于是瓜甜甜没能说完的那句话,就永远说不完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瓜甜甜了。
“开什么玩笑,难道是我做梦时的事?这种错误一定要避免,我可不想在吃西瓜的时候,听到大喊救命的声音。等等,这家伙的声音倒是很甜,它刚才说自己成熟了……”
“木头每天上午都会出门一次,或者去瓜地里看西瓜,或者去山坡上晒太阳;木头每周都会下山一趟,到山下的村子里采购必须品,或是交水电费什么的,一般来说,会到傍晚时才回来,虽然时间比较长,但这期间的治安工作,完全交给狗黄福,这家伙很负责,基本上很难有机会在它眼皮底下搞小动作。但每天木头外出时,都要带上它,替他放牧羊咩咩们,所以最佳的时机,就是木头每天外出的两个小时。”
当木头在西瓜地里处决瓜甜甜时,蝇嗡嗡正在为鹅底斯分析行动时间,鹅底斯认为它说得颇有道理,只是想不明白要趁这个“大好时机”干些什么。
“除掉鸡雄居啊!”蝇嗡嗡得意地解释,“只要按我说的计划,一步步来,事情肯定能成功!”
“那么……我们就开始第一步了?”
“没错,第一步。”
计划制定好没多久,木头拎着一塑料袋西瓜皮,啃着最后一块西瓜,晃悠着走回山间小院,来到猪趴趴圈前,倒转塑料袋,将西瓜皮倒进了泥水里。猪趴趴哼哼着爬了起来,冲到前边,很快将瓜皮啃得仅剩下一层半透明的薄皮。等它啃完,木头刚好吃光最后一块西瓜,又将西瓜皮赐给了它。它没说一句谢谢,仿佛木头根本不曾赐予过它智慧一样,吃完这最后一块瓜皮后,就势躺在原地休息,仿佛这一顿吃耗费了它极大的体力。
“我今天,找到了一个辨认西瓜甜度与成熟度的好办法。”木头伏在家禽寓所木栅门上,满心高兴地和鹅底斯聊天,后者却一反常态地并不怎么热衷于聊天。
“是吗?”问的心不在焉。
“你不想知道吗?”
“啊……我太想知道了。”说得口不由心。
“算了,我还是和鹦鹉英说去吧。”木头感到十分无聊,想来招欲擒故纵。
“啊,也好。”
鹅底斯的反应让木头彻底失望,气呼呼地回到屋里,打开了电视,找遍所有频道,全是广告。鹦鹉英嘴里反来复去地念着广告词,木头把遥控器狠狠丢向它,鹦鹉英立刻发出一声惨叫。
“这个弱智的家伙。”鹅底斯在家禽寓所中,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动静,嘲讽地一笑。有了蝇嗡嗡后,它立刻觉得一切不会谋划计策的人,都是弱智,人生没有一点情趣与意义。它现在越来越喜欢蝇嗡嗡。
按照蝇嗡嗡的计划,当天夜里,猫黑粒又饱餐了一顿。
晨风吹,阳光照,蜘蛛网,枝间飘。又一个有明媚阳光的早上来到了,鸡雄居跃上栅栏门,用自己最嘹亮的声音向大家报告——太阳就要出来了。然后,一切一如往常,家禽寓所又变得喧闹起来。
一个小时后,木头带着狗黄福出发了,羊咩咩们在狗黄福不友好的目光注视下,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狗黄福这两天被蚊吸吸叮得全身是包,满腔怒火与痛苦无处发泄,所以脾气变得极坏。蚊吸吸们围绕在木头周围,嗯嗯嗡嗡着,随时保护木头的安全,防止外来的没智慧的蚊子,不知山高水低的冒犯了这位神祗,而惹得他唤来无数蜻蜓。
木头和狗黄福走远后,在忠诚卫士鹅德德的陪伴下,鹅底斯一摇三晃地走到木栅门下,礼貌地冲鸡雄居躬了躬身,害得鸡雄居不好意思地也还以一礼,小母鸡们立刻又因此尖叫起来。
“我觉得,鸡母娘的小鸡确实是少了。”打过招呼后,鹅底斯皱着眉头,扭着清点着小鸡崽子的数量。出于礼貌,鸡雄居也帮着看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似乎真是少了。估计又是猫黑粒做的孽吧!”鸡雄居笑了笑。
“你好像对此不大在意?”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要知道,它们其实也是你的孩子啊。”太阳刚要升起,鸡雄居就跃上栅栏,大声地报告这一消息,好像它是太阳的经济人。家禽寓所在鸡雄居那嘹亮的叫声中,慢慢地有了生气,最先冲出窝的自然是鸡雄居的忠实粉丝小母鸡们,它们争先恐后地冲到栅栏下,纷纷做花痴状。然后是那些起居习惯极有规律的鸭子绅士,它们一个接一个排成一排,摇摆着来到食糟前低头用早餐,其间不发一声;鸽子们昏昏沉沉地推开鸽笼门,后面的挤倒了前面的,堆在门前好半天,又都睡了过去;鹅德德歪着脖子,飞奔向鹅底斯的住处,争着向首领汇报今天的工作计划。
一切有条不紊,一如往日。
鸡母娘带着小鸡崽子们出窝了,它嘴里喊着“一、二、一!”并配合着口令轮流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