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猛自从离开名剑山庄这几年以来,第一次见到别人这样对他说话。这几年凭借着巨阙的威力,战胜了很多武林高手,逐渐养成的傲慢习惯已经根深蒂固,使他越加目中无人,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位置。
江湖中总是会有些人,打败了几个略有名气的,就以为自己武功天下第一。其实不知道自己只是井底之蛙,真正的高手都是虚怀若谷的。
这一次他所遇到的虽然只是一个二十岁的毛孩,却也是它第一次面对这样厉害的对手。
巨阙还在他背上,他的右手正紧紧握住剑柄,可是无论再怎么使劲,那个他自认为已经使得如鱼得水的巨阙就是拔不出来。
他只顾着往后面看,却不知道风晨何时已经贴到了他的身前,风晨的左手正按住他的剑柄,难怪再怎么也拔不出来?
王猛毕竟是一个莽夫,武功在高也无法改变莽夫的性格和脾性、他见到风晨只用一只手掌就将自己的巨阙按在背上,心中怒火中烧,当即放弃巨阙,双掌作拳,打向风晨胸前,风晨一惊,当即使一招顺水推舟,将两只拳头上的力道侧移出去。
“前辈!”风晨等王猛拳头上的力道消散,立刻迎上前,拦住王猛双拳,推到他怀中,低声道:“前辈听我说,这里人多,我不想令你难堪!”
风晨为王猛考虑,王猛却将好心当做驴肝肺,趁着此刻风晨不备,当即上前一步,用肩膀将风晨顶开,双手立刻握住巨阙,当着风晨头顶迎头劈下。
这一剑来的很快,极快!
众人都意想不到巨阙如此沉重的剑锋在王猛手中使来竟然如此轻便迅捷、
这一剑已落下,落在风晨头顶就再没有往下落。
眼前的场景让这里每个人都感觉到不可思议,只见风晨只用右手两根手指便轻轻的将巨阙粗狂又沉重的剑锋夹住,顶在头顶。王猛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累得满头大汗,却也将巨阙拿不回来。
自己的手中的剑,竟然不听自己使唤,王猛已经怒火中烧,拔又拔不出来,砍又砍不下去,眼珠子睁得鼻牛还大。无奈之下,忽见王猛双手松开巨阙,掌变成拳打向风晨前胸,风晨立刻将巨阙沉重又宽阔的剑锋翻转过来横到胸前,王猛双拳打来恰好打在巨阙侧面,他的拳头在硬也是肉,哪里敌得过钢铁?两只碗大的拳头碰到巨阙当即缩了回去,他的手掌渐渐松开,在不停的颤抖。风晨将巨呈给王猛,道:“前辈,承让了!”
王猛那里肯服输?一把从风晨手中夺过巨阙,风晨大惊,心道:“怎会有这样的人?死不服输?”,却见他拿过巨阙并没有砍向风晨,而是朝着自己的咽喉处割下。
“前辈,你干什么?”风晨立刻上前,急用右手挡住巨阙沉重的剑锋。
王猛道:“你松开,让我死.”
张青萍忙上前劝道:“王兄何出此言?大丈夫何言轻生?”
“我,我没脸在江湖上混!”王猛低着头说。张青萍笑道:“王兄言重了,你要是没脸,那我们在座的有还能有脸?”
“你什么意思?”王猛抬头看着张青萍。张青萍指着自己和周围的十多人,解释道:“就算这里的人都加起来恐怕也未必就是少主人的对手!我说老兄你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风晨自谦道:“张叔叔言重了,是王猛前辈手下留情,我才有机会可乘!”
“少主人不必替我解围,输了就是输了,我心服口服!”王猛挥挥手,大步返回座位坐下。
风晨拱手问道:“各位前辈?如果你们是来助我重振剑宗盟的,晚辈感激不尽。如果不是,今天喝完这喝杯酒,就在与剑宗盟毫无关系!”说完转身从桌上端起一只碗,道:“晚辈敬几位前辈!”
十六人一齐端起碗,黄山剑派李子越带头说道:“少主人多虑了,我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如今你要重振剑宗盟这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事,高兴都来不及呢?大伙说是不是?”
众人齐声迎合,张青萍道:“既然各位都在这里表明了心愿,所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相信大家都是一言九鼎的大丈夫,真汉子,今日在此,在下有个提议,不值当讲不当讲?”
嵩山剑派粱风栋高声道:“张兄有什么话要说?”
张青萍道:“我等兄弟散居多年,今日有幸集结于此,又有幸遇到少主人。不如我们当着少主人的面,对天立誓,歃血为盟,表明对剑宗盟的赤胆忠心,如何?”
大家无一人反对,于是众人歃血为盟,当着风晨面指天立誓,生生死死剑宗盟,誓死重振剑宗盟。
这些人原本见到风晨只是个毛头小子,各有私心,有夺取至尊九龙令的想法,经过王猛这么一试方才知道风晨武功高强,心中的想法就此泯灭。他们好歹都是江湖中有些脸面的人,刚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正愁难堪,无法下台。张青萍见此,因势利导,轻而易举便将这些人笼络下来,在给足了他们面子的同时也让他们找不到离开剑宗盟的理由。
风晨谢过,与众人痛饮高歌直到黄昏。
第二天,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