烯超不解,“可是主公分明是要至你于死地?”,烯超想了想忽然眼睛里发出了光,“莫非安石兄你也愿意跟随主公,共同推翻晋室。”
谢安忙纠正道:“胡说,嘉宾你如何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语,你一定是受了伤了!”
烯超回头看了看桓温,问道;“主公,莫非是你已经被他们给说服了?”
谢安道:“嘉宾无需再猜,主公昨日召见我与王文度大人是为了商讨北伐大计,我们彻夜长谈,直到今日,却不想尽然有人图谋造反,幸亏主公统并有方,才将这些人全部击杀!只可惜王文度,王大人他不幸……?”
谢安正要说王文度不幸战死,话未说完,便听到远处有人呼喊,放眼望去,竟然是王文度。
谢安兴奋不已,当即奔上前去,风晨、云霆等人也是皆大欢喜。
谢安见到王文度大致叮咛了几句,王文度只明白了个大概,知道双方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便不再提及此事。
大军得以生还,桓温立马下令,让众军稍作修整便即撤退。
军令如山,不得朝令夕改,谢安等人见到桓温业已下令,心中便放心了许多。
届时漫天乌云散尽,拨开云雾见青天,夕阳已到山头,红霞像是燃烧的火焰。
几人不经意间抬头,便见到一道七色的彩虹桥悬挂在夕阳之侧,美轮美奂。
谢安辞别了桓温与风晨等人返回城内,桓温接着重新编制将士序列,将死去的将士好生安葬,并且登名造册,下令凡是战死者按其妻儿父母人数,各自补偿,使其安享晚年。
烯超对桓温与谢安商议之事并不清楚,心中迷惑,却终不敢再问,只道:“主公,您对这些将士补偿是不是太过丰厚?”
桓温面色沉重,叹息道:“他们本都是好男儿,理应杀敌报国,战死沙场,扬名立万。全都是因为我的过错,让他们这样无辜死去,我心痛何堪?”说到此处,忽然又补充道:“传令,这些将士全都是剿灭叛贼的勇士,反乡之后各自除金银钱物补偿之外,更要嘉奖英勇,传其名声,我要让他们死而无憾。”
烯超领命,是夜,便遵从桓温将令,大军收拾行装,生火做饭,天亮便行军撤退,返回姑苏。
却说桓温答应撤军,心中的石头便已经放下来,心中是何等兴奋?
故而在谢府大设宴席招待,对风晨诸人道:“朝廷这一次终于度过了难关,全仰仗各位不计生死,浴血奋战,谢安深感不已,代表朝廷和天下百姓谢过!”
王文度事前多番劝阻谢安,此时心中倒有些不好意思,谢安看得出来,便有意称赞道:“文度兄,你奋勇杀敌,实在令我等敬佩,你知道吗当我们没有看见你时,心中是多么的悲痛?”
风晨举杯道:“王大人乃是真英雄,真豪杰,我等兄弟共敬大人一杯!”
王文度道:“各位少年才是真豪杰,长江后浪推前浪,该是我敬你们才是!”
一轮酒饮罢,王文度便与谢安商议道:“各位少侠这番功劳卓著,我等何不上奏朝廷,为几位少侠加官进爵?以后同朝为官,共同效忠朝廷,为天下百姓谋福利岂不更好?!”
谢安道:“如此甚好,只是不知道几位少侠可有步入仕途之心?”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推辞。
谢安道:“风兄弟我是知道的,他还有要事要办,不知几位为何辞绝?”
几人相让一番,笑三少便带头解释,“谢大人,我们兄弟都是些江湖小混混,习惯了无拘无束,行侠仗义的生活,要我们为官那简直比下地狱还要痛苦!”
楚惊魂补充道:“是啊,大人,我这兄弟虽然说的话语粗鲁,却都是发自肺腑的实话,还望大人体谅!”
谢安笑道:“明白,明白,老夫感谢你们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责怪你们呢?你们要做什么,是你们的自由,我和王大人不过是提个建议,仅此而已。”
次日清早,谢安、王文度果然接到了桓温退兵的消息,正准备将这消息告诉风晨等人,回头时便见到风晨青儿,还有云霆和杨妍身背包袱走过来。
“你们这是?”谢安吃惊道。
“我们是来告辞的!”
“为何如此匆忙?我还想留你们在府中多住两天呢”
风晨辞别道:“多谢大人盛情,难得有些空闲,我们想出去走走,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通知我们?”
谢安也不好挽留,只好拱手相送,王文度看着风晨和云霆四人的背影奇怪道:“剩下的人不知道都到哪里去了?”
“他们都已经走了!”一个少年忽然从走廊尽处拐出来,正是那写无缺。
王文度笑道:“原来是贤侄啊,他们真都走了?”
“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可是我和你叔叔一直都在大门口,从未见到他们离开?”王文度奇怪道。
谢无缺笑了笑,“寻常人走寻常路,不寻常的人,自然走不同寻常的路,这么简单的道理鼎鼎大名的王叔